“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所谓两情相悦,有点站不住脚啊。”
徐邗对温如照笑道,“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不太好吧?”
温如照挠挠头,又往柳稜衿看去,眨眨眼道:“这是强人所难吗?”
柳稜衿红唇微张,想说“不是”,却令大师兄难堪了,这是当场打脸啊,想说“是”,却又违背了意愿,她已说过,心甘情愿,又何来强人所难?
她想了想,还是遵从内心,摇头道:“非强人所难,是心甘情愿。”
徐邗脸色便有些难看,小师妹还真是不讲究啊。
柳稜衿转向徐邗,拱手道:“大师兄,小妹已经说过了,林浊江通过我的考验,我是心甘情愿嫁人的。”
徐邗道:“小师妹,你入了师门,这事就不是你一人之事了,那小子通过了你的考验,却还得通过我们这些师兄师姐的考验,还有师父的考验,否则,这事就成不了。”
柳稜衿微微拱手,退开,目光坦然望向林浊江,说道:“你懂了?自己想办法吧。”
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仿佛此事与己无关,自然随意。
韦咒嘀咕道:“我这未来师娘,真是怪人。”
“往后我的婚事,天王老子都管不着。”韦咒又补充了这么一句,目光睥睨,斜视在场诸人,最终停在了徐邗的脸上。
徐邗目光一冷,扫了小丫头一眼,目光凶悍,极是唬人。
韦咒感觉如遭雷击,继而被林浊江挡住视线,冷声道:“对一个小丫头眼神威慑,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邗冷笑道:“小丫头也敢冒犯于我,直视于我,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林浊江赞叹道:“佩服,佩服。”
“客气客气。”
“臭不要脸!”林浊江侧目,一脸厌烦,转望柳稜衿,笑道,“我依婚书,到了十月初,便去接亲,你说要去柳剑山庄接呢?还是去天剑山?”
天剑山在南方,大业境外,无主之地所在,天剑者所在山头即为天剑山。
“你最好是不要来,否则你就完了。”
一位女子冷声道。
“姐姐,您是……”林浊江看向那女子,惊讶问道。
“天剑者四徒弟。”那女子神情冷漠,瓜子脸,下巴尖尖的,甚是好看。
“啊!”林浊江恍然道,“原来是四师姐啊!”
看看,看看,攀关系、占便宜,这一脉都这样。温如照眼角抽了抽,都学坏了啊。
“住口!!”那女子呵斥一声,目光凌厉,犹如实质一般。
林浊江却凛然不惧,这样的眼神吓唬吓唬旁人尚可,要想吓唬林浊江,如何可能?
“干嘛呢干嘛呢?欺负我师弟啊?”
霍青海精神大振,到了这时,轮到自己出头了,师兄对师姐,合适啊,上下左右前后都合适。
林荣渝更是浑身一震,虚空激荡,傲然道:“谁挑衅我侄儿啊?要过过手吗?”
“怕你?”
一位面容刚毅的青年男子摆开一个拳架子,凛然如扎根天地间,气势浑然,威势可怖。
“你又是哪根葱啊?”
林荣渝掏了掏耳朵,眯眼道。
“天剑者五徒弟都登。”
“呀!天剑者徒弟来了几位啊?”林荣渝目光转动,将众人尽收眼底,感应修为道行。
“用不着你管。”都登气势如虹,宛如山岳,“你不是要打吗?来啊!”
林荣渝撸起袖子,冷声道:“老子怕你啊?”
眼看这二位便要一言不合斗起来,徐邗呵斥道:“五师弟!不可如此,还不快退下!”
都登撇嘴道:“大师兄,人家都蹬鼻子上脸了。”
“少废话!”
徐邗板着脸,挥手道,“你不听大师兄的话了?!”
都登便讪讪后退,大师兄威势太盛,师父不在场,大师兄就是主事人。
林荣渝冷哼一声:“谁说我侄儿不配柳稜衿?可笑!”
“都不要吵了啊。”
林浊江走出来,连声道,“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了,可不要闹得不可开交,为了我与稜衿之事,让诸位操心了。”
“我的问题,稜衿,你还没回答嘞。”林浊江又望向柳稜衿,“是天剑山,还是柳剑山庄?”
柳稜衿道:“我如今在天剑山修行。”
林浊江点头:“我懂了。”
天剑山和柳剑山庄这边便有几人冷笑出声来,去天剑山要人,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啊。
记得封家堡有一个封燮,竟然敢打柳稜衿的主意,还联合一些乱七八糟的势力施压,到了天剑者收柳稜衿为徒,彻底激发柳稜衿的潜能,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修为境界,都一步登天。
那什么封燮癞蛤蟆,还不死心,天剑者让他登天剑山,登几步山阶就滚了下来。
好玩咯。
都登亦是露出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