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浊江捏着令牌,笑嘻嘻道:“李堂主,明日我还得出门,这几日都得出门,且先不还您,省得日日来寻你。”
李思璇黑着脸,瞪眼道:“你还得日日出门?如今大敌随时杀来,不好好修炼,不好好练练战阵之道,整日里往外跑,如何可行?”
林浊江笑道:“有事,事儿还不小,您老体谅一下?”
李思璇冷哼一声,挥手将令牌收回,转身就走。
易花钱喊道:“李堂主!林队长有事,您就通融通融嘛!”
李思璇步履如飞,转瞬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林队长,能有什么要事?我可否一听?”
易花钱凑上前来,众人都竖起耳朵,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
林浊江嘴角微微一扯,摇头道:“无事,都回去休息吧。”
他伸了一个懒腰,挥手叫众人散去,自己回屋去了。
“林队长面上无事,心里恐怕对李堂主怕是恨之入骨了。”
“以我对林浊江的了解,诚然如此。”
“不得了,诸位对林队长的性子可是摸透彻了啊。”
“林队长明日恐怕又要去缠着李堂主了,你说,李堂主何苦来哉?”
“悦怡郡主可是发话了,林浊江是她的仇敌,必杀之啊!”
“是啊,李堂主对林队长如此态度,就可以理解了。”
“如此,我们与林浊江这般亲近,岂不是要被殃及池鱼?”
“不能够!据说啊,大军统帅,我们奇门副门主,是温如照推荐的,关系必然密切,会护佑林队长的,更何况,法不责众嘛,悦怡郡主还能对我们出手不成?”
悦怡郡主,即是古杺秋。
林浊江害死了道体张擎昭,古杺秋对林浊江可是怀恨在心的。
陈静珂似乎对张擎昭也有些仰慕,只是还不到难以自拔的程度,故此,对林浊江并无恨意,甚至因为林浊江破除了她的诅咒,而心生感激之情。
林浊江耳聪目明,在屋中将众人的谈话听入了耳中,微微眯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缕烟雾忽然涌入门中,林浊江一惊,拔剑就斩,口中呵斥道:“何方妖孽!”
一剑劈下,如棍击泥沼,竟被缠住了!
林浊江一惊,进入三融状态,爆发力量,猛然抽剑,却发现违央剑卡在了烟雾之中,剑光弥散,抽都抽不出来。
林浊江喊道:“有大妖怪混进来了!!”
而后,取出传讯符。
烟雾探出一个脑袋,咧嘴笑道:“干嘛呢?瞧给你吓的,胆子破了没有?嘿嘿嘿……”
林浊江脸色当即就黑了,他娘的,竟然是那个顾老头!
“你干嘛呢?”
“吓唬你啊。”
“……”
你大爷的!死老头,狗东西!
林浊江抽了抽违央剑,冷声道:“松开!”
顾老恢复原形,违央剑自然就松开了,她笑嘻嘻道:“小子,拜我为师,教你本事,还给你出入令牌。”
“不必了,谢谢啊。”
林浊江摆摆手,打了一个哈欠,挥手道,“我困乏了,您老赶紧回去吧。”
顾老冷哼一声:“不识抬举!”
他化作一缕青烟,挤出门缝,挤出一半之际,陡然膨胀,房门当即炸开,粉碎了。
林浊江满头黑线,这老头真是令人憎恶啊。
翌日一早。
林浊江去向李思璇讨要令牌,结果却是吃了闭门羹。
林浊江也不闹,走出府宅大门,被守门的奇门成员拦住,他一个跨步就越过,径直离去。
两个奇门成员面露怒容,大骂林浊江胆大包天。
“我去向左护法禀告!”
奇门高层架构组成,是奇门门主,副门主,左右护法,而后就是客卿长老,分坛坛主。
左护法可是仅次于副门主的存在,金丹圆满的大修士,属于大仙了。
门主统筹全局,副门主当了全军统帅,左护法就是最大的主事人了。
林浊江与方意熷相会,夜幕降临才回。
两个守门的奇门成员见到林浊江,微微冷笑,也不阻拦林浊江入内。
林浊江走入府宅前庭,走了几步,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左右还有两位强大的奇门成员。
那身影有些矮小,眼睛微眯,目光如刀,一缕光晕从眼缝之中掠出,透着惊人的锐感。
“拿下!”
矮小身影发出一声暴喝,看着像是平平无奇的小胖子,一发怒,就气势涛涛,如山崩海啸一般,令人惶恐。
左右一位金丹,一位筑基,倏然冲出,便要镇压了林浊江。
林浊江纵起,脚踏摘云剑步,避开扑杀而来的二人,抬手暴喝道:“且慢!!”
二人相视一眼,又看向矮小身影。
“你谁啊?拿下我作甚?”
林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