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数百矿工,与寂真御风而去。
片刻后,那金丹修士回归,抹了抹冷汗,咬咬牙道:“是哪尊大佛?还管起了闲事来!”
过了不久,几位金丹修士掠至,目光扫掠一圈,眉头一皱,便与孔家金丹修士汇聚,喊道:“孔兄,发生了何事?”
孔家金丹修士犹豫起来,若说有两个筑基小贼来掳人,自己不仅阻拦不住,反被拍飞,岂不是让人笑死了?
“不知哪方高人,存心与我孔家为敌,我孔家必然与之势不两立!”
孔家金丹修士厉喝出声,煞气汹涌,目光如刀,令人恐惧。
有人不以为意,有人神色凛然,暗暗警惕在心,若是哪家请来高人作祟,可是大麻烦,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孔家被欺负了,为了振士气,显得不可欺辱,便如此这般,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
不提这些修仙世家的勾心斗角、各怀心思,林浊江与寂真一路赶到僻静山村,落了下来,挥手间,数百人散落。
林浊江将谷家父子卷到了身侧,对众人道:“诸位,各行其是,各安天命,都去谋生路吧!”
众人纷纷拜谢,而后散去。
有几名男子凑在一起,神色怯怯,随着众人一同拜谢林浊江和寂真,起身,而后飞一般离去。
林浊江忽然挥袖,一股旋风劲将那几名男子卷了回来,眯眼道:“怎么?不要你们家老爷和少爷了?”
这几人是谷家的忠心护院和下人,林浊江曾闯入谷家替林眉出头,见过这几人。
几名男子相视一眼,一个个都是眼神闪躲,眸中竟有些许恐惧之意。
谷家老爷忽然跳出来,沉声道:“林兄弟,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是护院和下人?就让他们去谋生路吧,我谷家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不必强留人家,留下来可没有活路啊。”
这位谷家老爷言语深沉,极为动情,极具感染力,他忽然大哭,下拜匍匐道:“请林仙师救我夫人!”
林浊江精神一振,沉声道:“你夫人可是与林眉在一起?”
谷家老爷身躯颤了颤,他衣衫褴褛,可怜兮兮,浑身都透着深深的疲惫感,他呜咽道:“眉儿……还有我那两个可怜的孙女,都……都死在乱军之中了……呜呜呜……”
谷家老爷泣不成声,悲痛欲绝,浑身颤抖,似在抽搐,呼吸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
林浊江面色一变,失声道:“死了?死了?”
他目光一转,如电一般扫掠过谷家兄弟。
谷家兄弟二人垂着头,如丧考妣,一言不发。
谷粟寅扯了谷粟金一下,噗通跪下,恸哭道:“对不起,我……我没能护好梅子,没能护好孩子们……对不起……”
谷粟金也是哇哇大叫,眼泪鼻涕横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