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魂真君,你是不是又想参与其中了?”
一颗小脑袋转望大脑袋,笑嘻嘻道。
大脑袋点头道:“这种事,岂能少得了我?喂!化道宫那位道友,快些喊你的同门高人前来,一决雌雄!”
隋从不予理会,闷头抵挡傅雨秀的攻击,彼此间,战力还是有些差距,隋从勉强能抵挡傅雨秀风轻云淡的攻势,显得岌岌可危。
“归魂,你急什么?少不了你的!”
元涂真君朝归魂真君喊了一声,“实在想斗,倒也简单,直接去东区夜暖园,化道宫高人与弟子都在当中。”
“哦?我且去瞧瞧!”
那颗大脑袋当即缩了回去。
隋从喊道:“傅道友!怎么此地不防偷窥的?”
傅雨秀理所应当的道:“都有出入令箭,以便观战,如何有防偷窥之说?”
“……”隋从以身化剑,嗖嗖穿行虚空,避开傅雨秀的锋芒,伺机而动,口中说道,“这一颗颗脑袋如悬半空,太怪异了,感觉极为不适啊!”
“正好给道友练一练明心见性。”
“……”
……
夜暖园厢房极多,化道宫弟子人人独居一屋都绰绰有余,谭镇英还是跟林浊江挤到了一屋。
林浊江不能理解,拒绝同屋,却是无用,白费功夫。
据谭镇英的话说,师兄弟见面不久,应当好好联络感情。
谭镇英在屋内转了一圈,就熟络了,宾至如归,犹如回到了家中一般。
在夜暖园之中,有专司清洁打扫、服侍冰山圣地弟子的杂役仆从,若有需要,便可呼来吩咐做事。
谭镇英在这里寻到了茶叶茶壶,到井里打了水,回到屋里将水烧开,泡了一壶茶喝,悠哉悠哉,给林浊江也倒了一杯。
林浊江见此,犹豫一下,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入口温润,茶香四溢,竟有浓郁香气与灵气。
“呦!居然是仙茶啊!”
林浊江惊讶道,“冰山圣地待客之道真是好呀!”
“冰山圣地有钱呐。”谭镇英感慨道,“小师弟,你被骗了,冰山圣地圣子完全能还清你的债款。”
林浊江撇嘴道:“我急什么?无债一身轻,背债者戚戚,除非他无耻到了极致。”
“这年头,要想修道有成,无耻是极有必要的。”
“那走的都是邪门歪道,我可不要。”
“小子挺能摘清自己呐,我瞧你就极有不要脸的潜质,比我也就差一点罢了。”
“……”
林浊江不想与他说话了,董师为人正派,正气凛然,可怎么有这样犹如流氓无赖的弟子?想不通啊。
谭镇英将茶壶放下,对林浊江挥手道:“来,小师弟,该你表现的时候了,快给师兄我倒茶。”
林浊江笑眯眯道:“倒茶是应该的,那师兄是不是该给师弟见面礼啊?”
“啊,对,见面礼!”
谭镇英恍然,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枚符印,递给了林浊江,拍在林浊江面前,傲然道,“中品雷遁符!金丹境要追你,都要吃屁!”
林浊江愣愣看向谭镇英,差点忍不住跳脚,嘴角抽了抽,中品雷遁符,金丹吃屁,这是逗我玩呢?但凡是擅长遁术的金丹修士,这中品雷遁符也不顶屁用啊,起码得给上品雷遁符吧?
“怎么?傻了?没见过?”
谭镇英笑呵呵,将雷遁符塞入林浊江怀里,拍了拍林浊江的肩膀,坐回椅子上,招手道,“来,给师兄倒茶。”
林浊江一翻白眼,还是给谭镇英倒了茶。
谭镇英啧啧道:“好茶就多喝点,都是钱呐,倘若是我自己的钱,喝进肚子里都不是味啊。”
“……”林浊江真是服了,这位师兄,简直了,这么爱贪小便宜的吗?
谭镇英眯眼,他似是看穿了林浊江的想法,淡笑道:“怎么?是不是有些瞧不上师兄啊?”
林浊江慌忙摇头。
谭镇英摆手道:“真,真真是虚伪呐,还不承认了?你这种眼神呐,师兄看过太多了,就连师父,都是这般看我。”
林浊江一怔,默然无言。
谭镇英叹了口气:“我出身苦啊,在一个巴掌小国当王子,与父王母后紧巴着过日子,尤其是我那父王,就知道勤俭节约,我母后和我都是穿的补丁衣,说什么国民困苦,不可奢华享受,当作表率,与民共创辉煌。”
“后来啊,我舅舅勾结外敌,扯旗反叛,当了王!此后方知,我那舅舅表面与我们一般穿着补丁衣,实则富甲一方,四处收揽钱财,在当了王后,与我炫耀说,这是他勤俭节约得来的,穿补丁衣,省了绫罗绸缎的钱,喝了劣茶,省了好茶的钱,一来二去,诶,钱有了,招兵买马啦!他说,我父王就像泥腿子老农,又蠢又像狗,不舍吃肉,不舍穿衣,省出来的钱倒是流入了他的口袋。”
“当时啊,我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情知必死,一心想死了化作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