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畅风准备听墙根,却是不能如愿,林浊江与柳稜衿离开了林浊江住处,一路沉默无言,离开了夜暖园。
游畅风悄然跟着,太好奇这二位有什么悄悄话了。
走出夜暖园的拱门,一道白色影子窜出,窜入了柳稜衿的怀中,发出吱吱唧唧的声音。
林浊江吓了一跳,在白影窜出之际,便拔剑斩去,柳稜衿出剑挡下,目光深沉,将白影托在了怀中,轻轻抚摸起来。
林浊江一怔,定睛一看,那白影是一只雪貂,白如雪,毛茸茸的,极为柔顺,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灵动有趣,仿佛会说话一般。
它瞪着林浊江,挥舞爪子,龇牙咧嘴,充满了敌意,显然林浊江突然出剑,惹怒了这小家伙。
“你什么时候有妖宠了?”林浊江惊讶道。
柳稜衿道:“来冰山圣地的路上,我遇到了小白,我见它被雪狼围攻,出手帮忙,它便一路跟着我了。”
林浊江点头道:“这雪貂甚是好看,女子皆爱。不过,这雪貂看着贼精贼精的,不是什么好货色,跟着你应该是为了吃你的,喝你的,并寻求庇佑。”
“吱吱吱!呀!”
雪貂一阵怪叫,扑向了林浊江,利爪挥舞,爪影重重,凌厉凶悍。
“呦!还凶残啊!”
林浊江微微一惊,舞出一团剑光,挡下雪貂的攻击,一股狂暴力量冲击,将雪貂撞落。
柳稜衿隔空摄取,将雪貂扯到了怀中,安抚道:“小白,莫要如此,此人战力不逊色于我,你斗不过的。”
雪貂挥舞爪子,吱吱乱叫,爪子不时指向林浊江,明显是在控诉。
林浊江听不懂,挠挠头,嘀咕道:“这贼妖,肯定是在说我坏话,这不行啊,赶紧扔了,这就像王朝里的奸臣啊,总是进谗言,太害人了。”
雪貂反应就更激烈了,浑身绒毛乍立,根根如针,杀气腾腾的怒视林浊江,不断向柳稜衿控诉。
柳稜衿抚了抚雪貂的绒毛,将之捋顺,笑道:“小白莫要激动,林浊江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他的战力不逊色于我,我斗不过他的,我曾与他斗过数十次,都是败多胜少啊。”
雪貂似乎吓了一跳,有些懵,气焰消了一些,缩在柳稜衿的怀里,看着林浊江,目光有些闪躲。
林浊江见雪貂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小家伙,还是一个怂包,欺软怕硬,真是奇葩啊。”
雪貂是彻底炸毛了,对林浊江挥舞爪子,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林浊江已经懒得理睬它了,对柳稜衿道:“你在此有一段时间了,应该知道哪里比较清净。”
柳稜衿微微点头,加快步伐,很快,二人来到一处湖畔,有水汽如雾氤氲飘忽。
“此湖为温心湖,是一处神奇之地,能温暖人心,但也有一种奇妙力量,不能让人久待,否则会陷入浑浑噩噩。”
柳稜衿平静道,“而且,说话声音传不了多远,更会隔绝感应。”
林浊江啧啧道:“真是好地方啊,不过,柳姑娘,咱们不必如此吧,了不起彼此传念,而且,说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何必呢?”
“怎么说呢?”柳稜衿想了想,笑道,“这样说话,更舒心,更郑重。”
“都听你的。”林浊江点头,看了看雪貂,说道,“这位旁听,不太好吧?”
“不怕。”
柳稜衿平静道,“她听了,我且无心理障碍。”
“……”
雪貂对林浊江挥舞爪子,怒气冲天,又得意洋洋,存心要气林浊江。
林浊江置若罔闻,雪貂气得爪子抱在一起,鼻子喷着白气,与湖中涌出的水汽交汇、涌动。
这点微末动静,一般人都觉察不到。
“柳姑娘有什么要说的?”
林浊江沉默片刻,悠然问道。
柳稜衿反问道:“你又有什么要说的?”
“柳姑娘是我此生见过的女子中,最令我佩服,最令我觉得美好的。”
林浊江说了这样一句话,雪貂捂住嘴巴,发出阵阵呼哧呼哧之声,似在怪笑。
“它在这里,让我有心理障碍。”林浊江一脸严肃,沉声道。
柳稜衿则愣愣的看向林浊江。
“怎……怎么了?”林浊江讪讪道。
“你刚才说什么?可否再说一遍?我听得不是很清楚。”柳稜衿一脸认真的问询林浊江。
林浊江轻咳一声,看着柳稜衿,咬字清晰,缓缓道:“柳姑娘是我此生见过的女子中,最令我佩服,最令我觉得美好的。”
柳稜衿怔了怔,随即微微一笑,挑眉道:“是么?云姨曾说,男人最是擅长说甜言蜜语,哄骗女孩子,倒不是说都是虚情假意,只不过,一种喜欢,一种占有欲,想要令他们拥有、得到,为此,可将一点点喜欢暂时放大到无限喜欢的状态,就像一种神通,施展过后,便恢复原状,原形毕露,又以障眼法骗人,得到后,更是弃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