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华高高纵起,风御高悬,俯视下方,不见林浊江的踪迹。
在林浊江消失之时,李书华就毛骨悚然,离地远远的,唯恐林浊江遁到他的脚下来一剑,以林浊江的道行来看,一剑劈来,身死魂灭是必然的。
林浊江没有这么干,李书华松了一口气,又有些遗憾,若是林浊江冲他来,陈副坛主可趁机袭击了林浊江。
“陈副坛主,怎么不追啊?他一个筑基圆满境,您金丹境,还能逃过您的追杀?”
李书华皱眉道。
陈副坛主面色难看,瞥了李书华一眼,冷声道:“我感应不到林浊江的气息了。”
李书华一怔,随即恍悟道:“对!对!他有这本事,隐匿之法极妙,可总不至于连金丹都能瞒过吧?”
陈副坛主冷然道:“若有隐匿秘宝呢?”
李书华皱眉,沉声道:“如今该如何是好?”
“回去,出动搜查小队,通知官府和军队配合。”
这位陈副坛主显得有些不开心,话语充满了怒气,一拂袖,自行离去了。
李书华吓了一跳,喊道:“陈副坛主!带我一个啊!若是林浊江未走远,我就死定了!”
他顾目四盼,灰溜溜而走。
……
金川。
林浊江出现在了金川边上,一屁股坐下,气喘吁吁,神色有些疲乏。
坐在金川旁的石头上,林浊江看着奔腾河流,陷入了深思。
李书华入了大泉阵营,这恐怕不是唯一,也不知还有哪位叛国了,这水很深啊。
罢了,不管两朝之事如何,他管不了,也无能为力。
走咯!若成就金丹,可来报算计之仇。
林浊江变化形态,迈步离开,在如今的大泉境内,还是低调为主,飞来飞去就太高调了,容易被针对。
离开了金川县范围,林浊江从山野赶往天段府,才赶路半个时辰,就遭遇了一场厮杀。
是一场金丹与筑基混合之战。
林浊江目光一转,将厮杀场景尽收眼底,便又发现了一位熟人,一个糟老头子,如猴一般,却是神猴尉风。
筑基境之战中,也有三两道眼熟的身影,都是奇门分坛成员,曾有数面之缘,至于其余筑基境修士,他就觉得面生了。
两大金丹境在对攻,而筑基境之战中,大业一方在逃,大泉一方在追,形成了追逃之势,双方不时祭出法宝,互有损伤,又以大业一方损伤为重。
林浊江远观着,隐匿身形,犹豫着要不要帮忙,这尉风可是元王的人,且元王一直针对温如照,为人阴险,他在奇门的时候,这尉风还多次向对他下手,尤其是凝结金丹之后,即便表面对他感激不尽,实则杀意酝酿,正等待着爆发杀招呢。
这尉风一直小心谨慎,若无绝对把握,不愿冒险出手,因此一直不曾爆发杀招。
这样的贼子,林浊江无法相帮。
筑基境之战攻杀腾挪,距离金丹之战范围越来越远。
尉风不愧是老贼了,贼溜溜的贼精,遁逃之法极妙,一个烟雾弹炸开,自身化作一缕轻烟遁走,快如闪电,转瞬不知去向。
那神门的金丹修士气急败坏,跳脚怒骂:“尉风老贼猴!老贼猴!总有一天,老子一定亲手逮住你!”
瞧这模样,与尉风还是老对手了啊。
林浊江见此,微微眯眼,绕着这位金丹修士,向感应中的尉风去向赶去。
天蛊珠感应展开,范围广大,尉风老贼始终无所遁形,在远遁之后,便放缓了速度。
林浊江本就擅长速度,尉风放缓速度,要追上却是不难,更何况,这尉风实在谨慎,沿途数次变道,不时钻入地下,不时变化形态,施展障眼法,甚至还祭出了奇特法宝,应该是隐遁符或隐匿宝珠之类的秘宝。
令林浊江的感应都消失了片刻,不得不停下来,集中精神感应,尉风就差点离开了他的感应范围。
林浊江真是不得不感慨尉风的小心谨慎,难怪两朝即便斗得如火如荼,尉风背景也不深,却能活得这般滋润,可不简单呐。
林浊江足足追了尉风半天,这尉风才消停下来,在一处山林藏了起来。
又过了半日,走散的筑基境修士汇合起来,当然,有几位已经回不来了。
“都没有被跟踪吧?”
尉风目光阴沉,扫视手底下的筑基境修士,冷声问道。
“没有没有。”一位筑基境修士慌忙摆手道,“我们是彻底摆脱了大泉贼子,这才赶来第二聚集地的,我们还相互检查了是否有追踪印记。”
尉风点了点头,握拳道:“他娘的!这些大泉贼子,欺人太甚,怎么突然出动挖地三尺一般的搜查力量?老子阴沟里翻船,差点要了老命啊!”
诸位筑基境修士默然无言。
沉默良久,一位筑基境修士沉声道:“尉风真人,我们在东南道待了那么久,毫无成效,对大泉贼子无法造成威胁,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