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诚满足了寂真的愿望,三十位筑基境年轻僧人向寂真发动攻击。
一场混战展开,寂真自然是不敌三十位同境僧人的,被教做人了,被捶得鼻青脸肿,不过,他笑容和煦,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一副兴冲冲的模样。
神经病啊!
弥诚等小僧报仇了,却不甚欢喜,悻悻走了。
过了一天,寂真又活蹦乱跳的,去寺里各院挑战各首座弟子,打得凶猛,真是鸡飞狗跳啊。
寺里年轻僧人纷纷向师长们诉苦,却不被理会。
……
天载十六年春。
林浊江走入了号称小佛国的天雷寺归属地,这里的村镇由天雷寺庇佑,人人敬佛拜佛,供奉佛像。
经过两个村子,天空便飘来一团祥云,云上有一个光头和尚,髯须飘飘,宝相庄严。
光头和尚悬浮半空,看着林浊江,沉声道:“施主可是林浊江,林施主?”
林浊江微微一怔,点头道:“正是在下,大师这是……”
髯须和尚笑容满满,一脸热切,散去祥云落下,疾步上前道:“林施主啊!你怎么来这么晚,快快,随贫僧来!”
林浊江后退数步,警惕道:“干嘛呢?”
髯须和尚连忙道:“林施主,寂真在寺里已经等候多时,还请随贫僧前往。”
林浊江眨眨眼,点头道:“好吧,寂真等候我多时了?”
“对啊,对啊。”髯须和尚搓出一团祥云,向林浊江招了招手,亲切平和,“来,上来啊。”
林浊江眼角抽了抽,总感觉怪怪的,这髯须和尚倒像是一个诱拐小孩的恶人一般。
这也太热情了,有点不习惯啊。
林浊江纵起,落在了祥云之上。
髯须和尚看了姜勇一眼,笑容消失,平静道:“施主可要一起?”
“自然。”
姜勇漠然,御风而起,眯眼盯着林浊江,他是不可能让这厮离开他的视线的。
“请。”髯须和尚朝天雷寺方向轻轻一引。
“且慢!”林浊江喊道,“大师,我与这位不熟的,你将他赶走吧。”
“林浊江!”
姜勇怒视而去,暴喝一声,杀气腾腾。
“阿弥陀佛。”髯须和尚慈眉善目道,“既然来了。就是客人,天雷寺不拒四方来客。”
“天雷寺。”
姜勇嘀咕一声,面色阴沉,凝视林浊江,冷声道,“这就是你的依仗么?”
林浊江耸耸肩。
髯须和尚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陡然御转祥云,以惊人的速度远去。
不久后,髯须和尚载着林浊江到了天雷寺。
这是一座万年古刹,依山而建,建筑恢宏,红墙瓦砾,处处有佛像,墙上随处可见菩萨、金刚、佛陀、莲花台、佛珠、木鱼等等佛家壁画。
庄严肃穆、厚重凝沉、古朴幽深。
这是天雷寺给人的感觉。
髯须和尚落在了天雷寺阶梯前,对林浊江和姜勇道:“二位施主,此为万年古刹,为了表示对天雷寺的尊重,请二位步行上去。”
“请!”
髯须和尚看着林浊江,一脸迫切请林浊江快些登上阶梯。
林浊江一翻白眼:“你们这些山门,庙门,怎么总喜欢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林施主,请!”
“行了行了,寂真若这般急着要见我,何不亲自前来?”
髯须和尚嘴角动了动,又忍了下去,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姜勇冷哼一声,反而走得我很快,将林浊江甩在了屁股后面。
林浊江微微皱眉,陡然加快步伐,越过了姜勇。
姜勇一惊,立即与林浊江拼起了速度。
“弱鸡,只知用阴险手段,如何能与我相比?”
姜勇嘲讽了林浊江一句,瞬间超过了林浊江。
林浊江冷哼一声,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却是追不上姜勇,不由微微皱眉,干脆便放缓了速度。
可奇怪的是,他速度放缓,却莫名越过了姜勇,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万年古刹的厚重落到了背上,步履轻快,却似走得极慢。
林浊江微微皱眉,回头看了一眼,这才走了十数台阶,不由微微一惊,这天雷寺阶梯,也有猫腻。
姜勇显然也发现了问题,脚步一顿,转头看向髯须和尚,沉声道:“大师,这是何意?”
髯须和尚笑吟吟道:“心平气和,慢条斯理,方为处世之道。好胜之心太强不可取啊。”
姜勇一怔,有些明白了,喘了几口气,心平气和。
过了片刻,迈步蹬阶梯,这便毫无影响了。
故弄玄虚,幺蛾子真多。姜勇心中暗暗骂了一句。
林浊江对髯须和尚皱眉道:“你不是想让我快些上去吗?整这些幺蛾子干嘛?”
髯须和尚苦笑道:“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