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次闯生之路,收获满满,令人意外的是,寂真掌握天魂那股势,比林浊江还要快。
那股势,依矩咒所言,叫天势。
寂真杀力不及林浊江,在认知里,天赋也是如此,可寂真就是比林浊江更快更容易领悟了势,掌握了势的用法。
寂真推测,掌握这种天势,是凭借运气的。
机遇,机缘,往往便是如此。
二人飞回了小林村,降下之时,看到陶老太爷在跟齐家村的齐正希老头下棋对弈,苦思冥想着。
小林村九娃在不远处呼呼哈哈的练拳、舞剑,颇有些气势,一旁还有齐家村的少年少女在观摩,不时上前探讨一番,这剑该怎么出比较刁钻狠辣,那拳该怎么捶比较正确有劲。
寂真见此,沉声道:“林浊江,林道友,你可要小心呐,齐家村人心术不正,念头不对,最好不要让你们村里人跟他们过从甚密。”
林浊江叹了口气:“人们终究是受不了孤独与封闭的环境。”
“就这样了?”寂真挑眉道。
林浊江凝眉道:“那又能如何?让他们不要跟齐家村往来?别的村落便不是如此了?”
寂真道:“可去我天圣寺佛国。”
林浊江瞥了一眼寂真,摇头道:“佛国跟神府又有何区别?”
“你说什么?你这……”寂真撸起袖子,便要跟林浊江理论。
林浊江摆手道:“你不必多言,顺其自然吧,在神府这些日子,我可以教孩子们一些道理,读读书。总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再说了,些许小毛病,又非本性难移,不怕的。”
寂真叹气道:“罢了罢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林浊江降下,落在棋盘旁,喊道:“外公!”
陶老太公正举棋不定,闻言侧目,呀了一声,喜滋滋的,笑眯起了眼,将棋子一推,起身道:“沟子回来啦?真好啊,走走,咱们爷俩许久不见,要好好说说话。”
齐正希瞪眼道:“喂!陶兄!你这是趁机耍赖啊!”
“呀,正希兄,来来,一起来,今日就留下来吃饭了,要不,干脆住一晚好了。”
陶老太爷笑呵呵的,对棋局之事充耳不闻,一边拉着林浊江的手,一边拉着齐正希的手,往小林村走去。
齐家村的少年少女涌了上来,喊道:“陶爷爷!陶爷爷!我们一直听闻林浊江大哥的威名,可还没来拜见呢,你们先别走嘛!”
“是啊是啊!”
“陶爷爷!林花紫一直说林浊江大哥本事大,为人心善大方,我们可是仰慕已久呢!”
“林善双也是,一天到晚在我面前炫耀他从林浊江大哥手中得来的慑心铃。”
一群少年少女你一言我一语,吵吵嚷嚷的,只不过,老人们最喜这种感觉,有种儿孙满堂绕膝的感觉, 很充实,很满足。
陶老太爷笑呵呵的安抚众人,心中掠过一个念头,看向林浊江,笑容意味深长。
林浊江莫名有些毛骨悚然。
“沟子啊!”陶老太爷意味深长的道。
林浊江讪笑道:“外公,您有何吩咐啊?”
众少年少女见林浊江似有话说,都安静了下来。
陶老太公一脸严肃,沉声道:“娶妻!生子!”
“……”
林浊江面颊抽了抽,挠头道,“外公,咱们能不说这事吗?”
陶老太公面露凄色,忽然老泪纵横,起袖抹了抹,哽咽道:“神殿的仙师说过了,修道者修道,斩断尘缘,情感淡漠,境界越高,便越冷漠,看来是真的啊,你此时不娶妻生子,以后更是如此了。我没盼头了啊,干脆不活了,不活了!”
“有意思了。”
寂真纵身后退,摩挲着下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林浊江苦笑道:“外公,您别这样啦。”
“正希兄,我羡慕你儿孙满堂啊!我有个孙子走丢了,还有个外孙一心修道,本事越来越大,都不想着给我生一个重外孙呐!”
陶老太爷转望齐正希,握着齐正希的双臂,打吐口水,“我难受啊!心闷闷的,这都二十几岁的人啦!还不娶妻生子!”
齐正希反手握着陶老太爷的手,感慨道:“丰裕兄,苦了你了啊。”
陶老太公名讳,正是陶丰裕。
陶丰裕苦兮兮道:“正希兄,小弟没盼头了,没盼头了啊,就这样吧,一生就此了结,不活了啊!”
“外公!别闹了!”林浊江沉声道。
陶丰裕置若罔闻,对齐正希道:“正希兄,你们齐家村可有良家女子?我记得,你有一个重孙女吧,虽然隔着辈分,却可各论各的嘛,可否嫁予我外孙……”
“外公!林大哥不娶旁的人,林大哥的未婚妻可是当世无双的人物,绝配啊!旁的什么娇花野花可配不上林大哥!”
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响起,韦咒大步流星走了过来,身后陶竹叶和董玉明、于璟明显落后了一些,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