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阿摩司被她吻过以后,脸上狼狈不堪的表情能取悦到她。
“我不吻你。”他顿了顿,“你要听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只要你过来。”
他就像一个冷静的家长,在哄一个别扭的小姑娘吃药,语气既冷淡又包容。
艾丝黛拉却完全不吃他这套,拿了一本书,轻巧地跑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在沙发椅上坐了下来:“不要,我不感兴趣了。”
她刚翻开书,还没有开始看,他就站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墙壁上烛台的光线。
她明明一直在用余光观察他的动作,却还是没能捕捉到他过来的样子——他简直是凭空出现在她的身边。
“走开,”她蹙起眉毛,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你挡住光了。”
“我就是光,”他俯身下来,握住她的脚踝,“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假如这句荒谬的话,从一个普通人的口中说出来,她只会觉得可笑;然而这句话却出自真正的光明神,他口中那种赤裸而强势的自信,只能让她感到恐怖。
——她的身体感到恐怖。
神为了取悦他的造物,居然说出如此自私而又狭隘的话,她浑身上下遏制不住地战栗起来,认为自己无法承受这样毫无缘由的偏爱。
怎么形容这种战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