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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不敢,因为沈咏洁的娘家是沈家,地位比他高,他要求着沈家做生意,当然不敢明面上打沈咏洁的脸。——以前害她,都是私下里做的。明面上,他连休了她都不敢……
不过现在不同了,他自己的出身居然是东元国唯一的元后嫡子!
这种身份,让沈大丞相给他下跪都行。
更别说沈咏洁了!
在元应佳和元应蓝感激的目光下,元健仁越发趾高气昂,他来到沈咏洁面前,挡住她的去路,指着灵堂里面道:“齐王妃出殡需要人哭灵,你去跪灵去。等下出殡导引,正好你合适,你就去帮他们一个忙吧。”
盈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让自己的娘亲去给齐王妃鲁玥儿跪灵?!
还要给她做出殡导引?!
这是把她娘亲当专门给人做丧事讨饭吃的婆子了?!
“爹,娘有些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歇着。”盈袖只当没有听见元健仁的话,走上前来,把沈咏洁挡在自己身后。
元健仁却一把推开她,皱着眉头道:“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说着看向沈咏洁,面色冰冷,更加不耐烦:“快去!”
沈咏洁静静地看了元健仁一会儿,问了他一句:“王爷真的让我去?”
“当然!我说了这么半天,你当我白费口舌啊!”元健仁一幅在齐王府当家做主的样子,指着元应佳和元应蓝道:“他们可是龙子凤孙,是你的侄儿侄女。你帮他们一次,他们会不计前嫌。再说……”元健仁冷笑:“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齐王妃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最清楚!”
沈咏洁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元健仁说这种话,根本没有恼怒,盈袖却气得发抖。
自己娘亲行得正做得直,外人都相信娘亲,自己的爹却只差指着她的鼻子说她不正经了……
真是……有这种丈夫,还不如一辈子做尼姑!
盈袖又站了过来,将沈咏洁护在身后,忍着怒气道:“爹,您说什么胡话呢?您的胳膊肘怎么往外拐?要我说,这里谁最恨您,您不会想想嘛?您还帮别人说话,作践我娘亲,出门没带脑子吧?”
元健仁如何不知道元应佳和元应蓝看他不顺眼,他也不喜欢这两个人,但他就是要借这个机会当众羞辱一下沈咏洁,才不会理会远近亲疏。
“你懂什么?别以为你定亲了,我就不敢把你怎样!”元健仁抬起头,用鼻孔看人,“你爹我如今是亲王,我说不让你嫁人,你就只能一辈子做老姑娘!”
盈袖被气得笑了,点头道:“是了,爹是亲王,好大的能耐。可是您别忘了,您上头还有皇祖父!您这样猖狂,别以为皇祖父会坐视不理!”
元健仁想起今天元宏帝对他的和蔼慈爱,还有这些年私下里对他的照顾眷宠,胆子又大了一些,头仰得更高了,哈哈大笑道:“皇祖父?你也知道那是你的祖父!却是我的亲爹!”
爹和祖父哪个更亲,不用他多说了吧?!
沈咏洁这才拉拉盈袖的手,摇头道:“袖袖,不要跟你爹这样说话。”说着,将她拉到身后,对元健仁平静地道:“王爷,我身子不舒服,恕不能奉陪了。告辞!”
“不许走!”元健仁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衣襟,“我说让你去跪灵,你就得去!三从四德你都忘了?——赶紧去!”
“放手。”沈咏洁冷冷说道,目光里透出丝丝寒意。
元健仁虽说胆子大了些,但还是被沈咏洁的余威所慑,讪讪地松开手,但是依然不许她走,“你去跪灵,以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如果不去,哼!——后果自负!”
他觑着眼威胁她。
沈咏洁不屑一顾,转身就走。
这样不给他脸面!
元健仁怒了。
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他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扬起胳膊,狠狠一巴掌抽了过去!
不过他这一巴掌没有打到沈咏洁,在半路上就被人迅速拦住了。
盈袖本来也要伸手阻挡,但是她的手伸得没有别人快。
也是来参加葬礼的张绍天居然及时赶了过来,伸手挡住了元健仁抽过来的手掌。
“元亲王,王妃也是有诰命品级的,怎能当众羞辱?”张绍天眯起了双眼,用了很大力气才压抑住自己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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