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向夏村长表示,她不敢跟白云婉这样的人争夏云……
这个理由,是夏村长能接受的最好退亲理由了,忙道:“你这话说得也有理,你有三个弟弟也是要小心,那就这样吧。——来人!找秋娅把盛姑娘的庚帖拿来!”说着,又将聘礼折成的银两推回给盈袖,“这些银子就不用了。我们也耽误了你这么久,这点银子,你拿去给你几个弟弟做件衣衫吧。”
盈袖也知道夏村长家不差这点钱。
她把聘礼折成银子送回来,是表示她想退亲的诚意,而夏村长不要银子,也是表示他们的歉意。
总之是皆大欢喜。
唯一不喜的就是,秋娅没能拿出盛琉璃的庚帖。
她支支吾吾地道:“老爷,盛姑娘的庚帖,自从上次之后,就是大公子自己收着了。您若想要,得等大公子回来,您自己找他要。”
夏村长明白过来,哼了一声,“罢了。成亲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的庚帖,总要还回去。”
盈袖忙道:“等庚帖找到了再还我也不迟,我先走了。”说着,逃也似地离开了夏家。
如果这时候跟夏云遇上,火冒三丈的夏云肯定面子上下不去,不会爽快把庚帖拿出来的。
盈袖打算等过几天,大家不在意这件事了,她悄悄去夏家,将盛琉璃的庚帖偷出来就好了。
反正以她的功夫,在夏村长家这种地方随随便便来去自如。
夏村长见盈袖走了,还叹了几口气,说盛姑娘这样的,才是好的妻子人选。
白云婉那样的不是他们家的良配。
但是夏云就像是鬼迷了心窍一样,一直对白云婉很是着迷。
他那天回来之后,知道盛琉璃已经来退亲了,只是没有拿回她自己的庚帖,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盛琉璃的庚帖他是不会退的。
小姑娘心里不爽,闹一闹是可以的,但是真心要退亲,对不起,恕不奉陪。
……
这几天学堂的人都特别忙。
眼看执政官殿下收徒的日子到了。
这一天,大家都早早来到学堂,准备要参加执政官殿下的收徒考试。
白云婉也来了。
她为了找机会多跟谢瞬颜接触,连盈袖她们这种初级班的课她都要上。
每次都坐在第一排,看着台上的执政官殿下微微地笑,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看得盈袖在心里不知翻了多少个白眼。
而谢瞬颜走了之后,白云婉又去找夏云说话。
一直就是这样一心二用,跟上一世的云筝行事简直如出一辙。
盈袖在心里就越发将白云婉跟云筝、元应蓝和大巫打了等号。
夏云居然也不在意,还是奉承得白云婉找不着北,很快就将夏云引为知己,什么事情都告诉他。
到了谢瞬颜要收徒的那一天,白云婉早早地来了,坐在第一排,很明显对这个位置志在必得。
盈袖还没有想好她要不要参加考试,就发现自己面前已经放了一张试卷。
她抬头,见是执政官殿下亲自站到她面前,道:“把卷子做了。能不能做我的徒弟,就看你的造化了。”
盈袖气结。
谁要做他的徒弟?!
自己有过最好的师父,谁还愿意将就?!
盈袖敲了敲桌子,轻咳一声,“殿下,我其实……”
“你难道不想知道,那谢东篱,为何与我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看出来这姑娘根本就不想拜自己为师,谢瞬颜不动声色地启发这姑娘对自己的兴趣,哪怕这意味着,要打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号……
谢瞬颜一点都不觉得可耻。
在他的字典里,只有成与不成,没有不好意思四个字。
盈袖的眸子里果然迸出一道寒芒,看得谢瞬颜心神俱震。
那道闪亮的目光像是从她内心深处迸发出来,带着遥远深切的渴盼,无处诉说的深情,那样重,那样沉,压在谢瞬颜心头,竟然如同烙印一般,再也挥之不去。
谢瞬颜整个上午脑子里都处于停滞状态,不管他做什么事,看什么人,说什么话,其实脑海里只有那姑娘的一道目光。
收了卷子马上就打倒回府,没有再在学堂停留。
收徒的结果要在下一周才会公布。
盈袖反而患得患失起来。
她本来是不想凑这个热闹的。
可是谢瞬颜千不该、万不该,对她提起“谢东篱”这三个字。
也许,她回去的路,真的着落在这个执政官殿下身上?!
盈袖这些天都魂不守舍,做菜经常把糖当做盐,做出来的菜都是甜丝丝的。
好在她几个弟弟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而且一点都不挑,还是吃得开开心心。
到了开榜公布的那一天,他们这小小的乡间学堂挤满了人,简直比京城三年一次的衙差考核还有拥挤火爆。
“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