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俐,还要能藏得住话,不尖嘴尖舌,拿得起,放得下,这样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你说得也有道理。”陆瑞兰这下也觉得棘手,要求这么多,确实不太容易想找就能找到,“那就着手找吧。反正也是做备用,以防万一而已。”
“是啊。我是听家里人说,得了失魂症的女子,身体会受到很大损伤,子嗣会比较艰难,就算有孕,因为母体太过虚弱,说不出健康的孩子。五弟妹的样子您今天也看见了,真是元气大伤。虽然说可以养回来,但是谁知道要多久?五弟的年岁可是不小了,到现在也没有个孩子……”宁舒眉说起来就有些怨念。
谢东篱是她和陆瑞兰一手带大的,虽然是嫂子,其实跟母亲差不多,对盈袖也有些“婆母”的心态。
两人商定之后,就开始在东元国慢慢物色人选,当然,是打着找丫鬟的招牌,在身家清白的平民百姓中挑选。
盈袖对此一无所知,她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忙。
和陆瑞兰、宁舒眉两人关心的事情一样,她特别关注的,也是子嗣一事。
她甚至比陆瑞兰和宁舒眉两个人更加迫切,因为她才“生”了一个孩子不久,她想那个孩子都快想疯了。
因此马上命人将盛青黛给她的方子拿去药房配药,自己亲自煎药,完全不假他人之手。
那药比黄连还苦,但是盈袖甘之如饴,每喝一口,就觉得离自己的孩子更近一些。
但是这些药让她也没什么胃口,虽然身体虚弱,吃饭却吃得不多。
她知道应该先停药,把身子养好再说,但就是克制不住自己,想再要一个孩子的念头简直让她疯魔了。
谢东篱这些天都在丞相阁里忙着处理自己积压如山的公事。
他走了半年多,没有委托别人代行他的副相之权,因此这些事情都要自己做。
在丞相阁里废寝忘食待了几天,才将堆积如山的公务处理完毕。
深夜回家,盈袖还没有睡,一个人坐在床上看书,等着他回来。
“怎么不早些睡?”谢东篱坐到床边,将书从盈袖手里拿开,看了看她的脸色,“最近没有睡好吗?怎么又瘦了?”
盈袖摇了摇头,“没有,我睡得很好,大概是晚上没有吃好。”
“嗯,我有些饿了,你要不要吃宵夜?”谢东篱其实一点都不饿,但是看盈袖的样子,觉得她应该晚上再补一顿宵夜。
盈袖见谢东篱要吃宵夜,当然马上点头,扬声吩咐道:“采芸,给我和五爷煮两位馄饨过来做宵夜!”
采芸在外面应了,忙去小厨房吩咐。
小厨房常年吊着清鸡汤,馄饨皮和馅儿都是现成的。
盈袖喜欢吃三鲜的馄饨,厨娘琢磨着主子的心思,用了鸡蛋鲜肉和虾皮馅儿,没有用韭菜,因为是宵夜,吃了韭菜一股味儿,晚上不舒服。
很快两碗热乎乎的馄饨做好了,放到食盒里让采芸拎了进来。
谢东篱在床上放了一个小案几,盈袖就不用下床,可以在床上吃宵夜了。
两碗馄饨摆了上来,清鸡汤的汤底鲜的不得了。
盈袖一看胃口大开,几口就将七八个小馄饨吃尽了,吃完还看着谢东篱碗里的眼馋。
谢东篱抿唇笑了笑,拿起调羹,一个个舀了喂给盈袖吃。
盈袖有些不好意思,道:“白天怎么都没有胃口,不知道为何,一看见你,我就有胃口了。”
“那我以后都回来陪你吃饭。”谢东篱微笑着将自己碗里的馄饨都喂给盈袖吃了,才起身道:“我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
盈袖点了点头,“我等你回来。”一边说,一边起身去浴房再次洗漱。
谢东篱拎着食盒出去,叫了采芸一起去小厨房,问她道:“夫人这几天吃的怎么样?”
采芸苦着脸道:“五爷,您不在家,夫人几乎不怎么吃饭,只吃药,吃得脸都发黄了。像今天这样吃得高兴,真是回来之后的第一次呢。”
谢东篱的脸都黑了。
原来盈袖这几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
那可不行,她晕迷一年,确实伤了元气,这个时候一定要多吃五谷杂粮才能养元气,不然拖下去拖成慢性病,可就真的药石罔灵了。
谢东篱放下食盒,沉着脸吩咐厨娘:“明天早饭就做这种馄饨给夫人吃。”
离开小厨房,谢东篱回到卧房,看见盈袖已经歪在床上睡着了。
许是看见谢东篱终于回来,精神上放松了,所以马上就睡过去了。
谢东篱给她掖了掖被子,也去浴房洗漱之后,才回来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谢东篱就离开了内院,往外院自己的书房去了。
他的两个大丫鬟绿春和红夏看见他来了,惊喜地过来行礼:“五爷您回来了?”
谢东篱点了点头,突然想起盈袖的事。
盈袖身边的丫鬟都是她带来的陪嫁,谢东篱不好天天提着问话,但是他又需要知道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