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城商场。大姐带着我、郝圣还有奶奶一起去的,我们还去八楼吃了最好吃最好吃的东西,我们还吃冰棍了哦,冬天吃冰棍,是第一次呢。”
郝月有好多信息要和二姐分享,郝辰呢,发觉半年不回,家里的变化多得她应接不暇,不行,以后要多回家,不然他们在家一人一床席梦思,去江城商场买东西,我还在外面睡红砖搁的破绷子床,拿着一点小钱去县城小摊子上跟人讨价还价,我太惨了我。
“我怎么看见大姐穿的还是以前的衣服呢?她以前不是很爱俏的?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给自己多买新衣服?”郝辰不解地问。
“这个吗,大姐那么漂亮,穿旧衣服一样漂亮啊,而且大姐自从变大方之后,比以前更漂亮了啊,她不需要靠衣服来刷存在感。”
“刷……?刷?刷什么?”郝辰不大姐的新名词,还不觉得憋屈,毕竟人家多读三年书,小妹呢,才读小学六年级,怎么跳出的名词她也不懂呢?
“刷存在感啊,就是引起别人的注意,她穿得再破,走在外面都比一般人吸引人眼球。这是大姐说的,大姐有很多新名词呢,我都没听说过。”郝月骄傲地道。
“大姐越变越好了,处处替我们着想,都没想过她自己。”
郝辰掖了掖被子道:“嗯,我也这么觉得。以前回来,大姐首先往床上跑,我又不能让你睡沙发,今天她主动让我睡床,她下楼跟奶奶睡。”
郝辰不敢说,她从没想过要和奶奶睡一张床,因为她害怕奶奶,情愿睡沙发。奶奶长得太瘦了,只剩皮包骨,看着害怕,生怕哪一天起来,喊奶奶,老人家不醒。她不敢和个将死之人一起睡。
“就是啊,大姐对奶奶更好了,你没看见奶奶房间里放满了好吃的,有的你见都没见过,全是大姐买的,大姐说奶奶已经八十多了,没几天好活的了,要我们都对奶奶好,不然以后奶奶走了,我们后悔都没地方哭去。有句俗语叫子欲养而亲不待。”
“哦。”累了一天,姐妹俩聊到半夜,才朦朦胧胧睡去。好不容易休息了,郝辰本来想睡个懒觉,但天还没亮,郝月就起床了,虽然蹑手蹑脚地怕把二姐吵醒,出门了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听到全家人都起床的声音,郝辰睡不着了,穿上衣服起来,郝月和郝圣已经不见了踪影,老爸和老妈一个在卫生间洗漱,一个在厨房忙,问:“爸,你们每天都这么早起来吗?到超市去?”
“是啊,每天都起这么早,你休息,多睡会儿吧,你妈给你蒸包子吃。”
郝辰发现了什么不对,以前回来的时候,父母也是起这么早,那时候是干什么?哦,对了,卖蘑菇。是的,蘑菇不见了。
“妈,咱家的蘑菇呢?”
“蘑菇扔了,咱不是找到了别的赚钱门路吗?比卖蘑菇轻松多了,赚得还更多。”卫稻香回答。
“扔了?那浪费多少钱啊?啧啧,妈,咱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郝辰不解地摇摇头。
“种蘑菇确实是能赚钱,但太潮湿了对身体也有损害,看看,蘑菇扔出去了,你爸也不咳嗽了。咱这不是大方,而是权衡利弊,怕到时候赚的钱全送到医院都不够救自己的命。”郝天沐擦着脸,让出卫生间道。
郝辰跑进去洗漱,道:“哦,是的,爸爸现在不咳嗽了,在超市做事里面还有空调,比在菜场吹冷风强。我也去超市吧。”
“那也行,去帮忙,给你发工资。”卫稻香道。
“给我发工资?真的假的?那昨天下午我上了一下午班呢,没见有人给钱呀。”郝辰开玩笑地道。
“没忘,钱在桌子上呢,签个字,拿去。”卫稻香道。
郝辰含着牙膏,跑到客厅,看到上面真的放着钱,还有账本,“妈,您来真的?”
“劳动就应该付报酬,白用人劳动力的事,我们是不做的。自家人也不例外。”郝天沐解释道。
“这是甄叔叔教的?”郝辰觉得这思想新鲜,她乐于接受,国外的思想就是开放,无论做什么都拿钱来砸人,太可爱了。
“是啊,天上是不会掉馅饼,但勤劳确实可以赚馅饼。亲兄弟明算账,把账算清楚了,大家才好往来,一家人也是的呀。”
“是的,我同意,拿了钱,我就不偷懒了,我得对得住我的酬劳。”郝辰刷牙洗脸的速度都快了,弄好了边吃东西边翻账本,居然发现了郝圣和郝月的名字,为什么没有郝星的名字呢?
“爸,大姐不领酬劳的吗?上面怎么没有大姐的名字?”
郝天沐一愣,确实是的,每天郝星是最忙的一个,为超市的心操得最多,但她一分钱没领过,家里的钱都是她的,她领个什么劲?玩小孩子办家家?但这是秘密,不要告诉这几个孩子的好,脑子一转有说法了,道:“大姐的钱你妈领了,她领月薪,这是临时工的酬劳本。”
“大姐的工资都给妈领了?”郝辰的思维再次被刷新了,她那个大姐可是个会花钱的主,自己的钱从来不够花,还伸手找爸妈要,她居然会把工资给老妈。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