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罗冠英、高雅郭送到江城商场对面的派出所,认了个门,连车都没下,开着车就往回赶。
大年初四,是郝辰最在乎的日子,和张叔叔约好了,在他家聚聚,见见烟草公司的何思青。那丫头被亲爸忽略过一次之后,产生后遗症了,然后突然发觉家人都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她还苦哈哈的,所以最怕家人再次把她的事给忘了。
回到家,果然,郝辰站在阳台上望眼欲穿地看着她道:“大姐,你还知道回来呀?我们等了你一晚上知道吗?”
郝星道:“没办法,大伯的战友太热情了,非要留着我们吃饭,住一晚上,中午又是盛情难却。爸呢?”
“还能在哪儿?车在楼下,人还能跑哪儿去?等着你呢。我就不懂了,你是什么重要人物,老爸为什么非要等着你一起去。”郝辰气哼哼地进了屋。
郝星理亏,懒得跟她争辩,跑进屋从工具箱里拿出工具,把那个绿底顺号牌照上到了桑塔纳的前后。跑进来的时候,奶奶和姑姑在房间里聊天,打了个招呼上楼,老爸和姑爹在聊天,老妈带着桃子姐和铭铁去了超市,桔子姐在厨房里忙。
郝星将郝月和郝圣从电脑上拉下来道:“郝月带着姑爹和桔子姐到超市去转转,郝圣在家看门,万一有客人来的话,接待一下。下午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客人来的。”
“你和老爸、郝辰去子房张叔叔家?”郝月问。
“知道还问?”
郝星交代完了,收拾了送给张叔叔家的烟酒,和老爸郝辰出发了,这次是老爸开车。郝天沐的目光被闪亮的牌照给吸引了目光,这丫头事不惊人死不休啊,激动地教训道:“这牌照哪来的?怎么能挂在我的车上?这种车牌可不能瞎挂,查出来了不仅会重罚,还要背处分的。这孩子真不省心,回来就给我拆下来啊,挂这种车牌,我的级别哪够?捡根鸡毛当令牌,你本事越来越大了。”
“哎呀,老爸,您太正直了,这牌照的来路是名正言顺的,杨司令送的。您上车,咱边赶路,我边给您解释。”郝星将老爸推上车,道。
“杨司令?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同学爸爸里有个叫杨司令的?”
郝星一脸黑线,如今的人都这么敢给自己取名字吗?姓杨名司令?答疑解惑道:“姑爹大哥的战友送的。”
“哦,你大伯的战友是车管所的?”
郝星无可奈何道:“车管所有资格发这个车牌吗?肯定不是的呀,人家抗战干部,能在车管所上班?”
“你大伯也是抗战干部,还在农村种田呢。”郝天沐一句话呛得郝星翻白眼。
郝星不喜欢很笨的人,发觉太聪明的人也挺不招人喜欢的,费口舌啊,别人说什么你听什么不行啊?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自己不累,累别人啊?
郝辰也被他们绕弯子绕晕了,道:“大姐,你能不能把话说到点子上啊?听着怎么那么费力呢?”
“好,好,好,说到点子上,我昨晚送姑爹的大哥一家人去找他的战友,他的战友叫杨怀权,是一级单位的司。令,杨伯伯看我的车买了还没来得及上牌照,就给了我一个牌照,做见面礼,我跟他说了,这牌照给我老爸用,他同意了,让我填了发动机号和车架号,把表交给他,这牌照就是老爸车的了。要是有人质疑,让他打杨伯伯家的电话。我讲得够明白了吗?”
郝天沐道:“真的假的呀?你大伯的战。友是司。令?那他怎么在农村种田?”
郝星道:“爸,那他不是跟您一样,同为dang的好儿女吗?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只付出不要回报,吃的是草,挤的是奶,拒腐蚀永不沾。”
瞪了闺女一眼,郝天沐道:“油腔滑调。我这种小百姓,车上挂这么个车牌不好吧?会不会给你杨伯伯添麻烦?要不你还给他吧。”
“爸,我觉得还真就是你这种小平民才适合挂这种车牌,别人挂着或许耀武扬威,仗势欺人,您挂着是防止被人碰瓷啊。杨伯伯这是做好事,再说了,送出去的东西,您退回去,不是打人脸吗?只要您不仗着这个车牌去欺负别人,不给杨伯伯添麻烦,我保证没事。”
“也是的,送出来的东西,还回去,确实打人脸。那我什么时候去谢谢他?”
“爸,您这是要去趋炎附势呢?”
“这个混账,就兴人家送我礼物,就不兴我过去道声谢?正常的礼尚往来,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趋炎附势了呢?狗嘴吐不出象牙,再说了,你爸已经退居二线了,没存往上爬的心,我趋个什么炎附个什么势?”虽然知道自己闺女爱逗自己开心,郝天沐还是义正辞严地予以谴责。
“爸,我逗您玩呢,到了,到了,别一激动开过了,张叔叔肯定等急了。”
下午走亲戚,总觉得失了礼仪,一进屋拜了年,郝星就解释来晚的原因。何盼盼笑得很勉强,一点不介意表露不满,道:“郝叔叔,您再晚来一步,我叔叔就走了。”
对这个老鼠屎儿媳,早有耳闻,郝星没空跟她计较,坐定之后打量起了这个烟草公司的老员工,何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