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尧之拿到土地使用证就跑进唐舜之家里去躲了起来,此刻自己家最不安全,萧天奇那无赖铁定跑到他家里闹。莎莎,家里今天靠你了,你的泼辣能派上用场了。实在不行那些兄弟不是住在一个村子里吗?他们不会坐视不理,别看亲兄弟之间不对付,一旦有外人来闹事,还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兄弟亲。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唐舜之在郝书记家的工地上做事,王倩在朵岭超市做事。天意、天芳、天菲三人都在家看电视,见大伯进来,连忙给他倒茶。
大伯很奇怪,很少到家里来,来了一般有事和他们的爸爸商量,两人一般会把人都赶出去,边喝酒边嘀咕,一嘀咕能嘀咕半宿。
“爸做工去了。”天芳递上茶的时候,道。
“我知道。”唐尧之抓起一把瓜子放在嘴里嗑,漂了侄女一眼,一脸嫌弃地回答。
“妈上班去了。”唐天芳接着道。
“看见了。”唐尧之依然淡淡地回答,丝毫不理会侄女怪他鸠占鹊巢。在他眼里,自己是这屋人的功臣,没有他,这新房做得起来?
唐尧之自认为心理素质不错,但做了亏心事,被萧天奇一咋呼,手抖得厉害,跑到弟弟家去喧宾夺主,把电视转到了他爱看的中央一台,丝毫不顾及侄儿侄女怨恨的目光,他们看射雕英雄传看得正带劲呢,这个大伯太霸道了,要看新闻怎么不回自己家看?
大伯一进来,将极其融洽的气氛变得紧张而诡异,三兄妹瘪了瘪嘴,彼此对望了一下,确定大伯一时半会不会走了,天意站起来往外面去,天芳和天菲也跟着走出来。
令他们惊奇的是,大伯居然在他们出来之后把门关上了,正震惊不已,门开了,里面的伸出个头来,警告道:“除了你爸妈,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要是有人找,就说我没来过。”
唐天意狐疑地看着大伯,然后很顺从地点了点头,门在他们后面关上了,声音大得吓了他们一抖。
“是不是出事了?”
“我也觉得,可能出事了。”
“他能出什么事?精得跟兔子一样?”唐天意一脸鄙弃。
三人来到隔壁的新房子里嘀嘀咕咕,没事做,只能拿起小人书看,刚看一会儿,唐尧之推开门,小声道:“天意,去,把你三叔、四叔、五叔、六叔都给我叫过来。”
“什么事?”天意刚准备去,停下脚步,本能地问。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问。”唐天意在心中回击,我都不能问,干嘛还要我去帮你找人?虽然忿忿不平,还是勉为其难地去了,谁让人家是长辈呢?
走到半路上,想到路太远,又跑回来骑车。
骑上车走了半个小时,才到三叔、四叔、五叔、六叔的村子里,老远看见大伯家门口围着一群人,里面有个瘦精精的老头子在赌咒发誓跳脚并唾沫横飞。他的三叔、四叔、五叔、六叔站在门口将那人往外面推搡。
唐天意听了半天,总算明白了大伯为什么躲在自己家怕人来找,他居然骗了傻三叔的土地,能卖五万,啧啧,大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他不是大队书记吗?当干部的,啧啧。
大伯母也不是好惹的,叉着腰扮演河东吼狮,在那儿骂骂咧咧,唐诗远站在老娘身边护着,唐诗梅抱着门框吓得不轻。
唐天意跑到三叔、四叔、五叔、六叔耳边传了话,这四个人顿时明白了,这来历不明的人骂的可能是真的呢?不然他怎么躲到二哥家去了?那他们家大哥不是发财了?帮一下发财的大哥,他们是不是有甜头?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四人将萧天奇夹着抬起来,推在地上摔碎了两颗门牙,流了一地的血,踢了两脚,指着他的鼻子道:“再敢在我们唐家人面前撒野,看我们不扒了你的皮,也不去打听打听,整个朵岭有谁敢欺负咱唐家七兄弟?”
“诗远,这家伙要是再在这儿找事,放狗咬他。”唐辛之的话音一落,那条狼狗大小的土狗子跳了起来,萧天奇一看,吓得灵魂出窍,连忙爬起来连滚带爬,跑了好远,见那大狗不再追,才骂骂咧咧地一瘸一拐,恋恋不舍地撤退。
唐禹之、唐汤之、唐辛之、唐曲之一人回家骑了辆自行车,跟在唐天意后面,来到他家,进了客厅,关上门来在里面嘀嘀咕咕。
这四兄弟一听萧天奇说的是真的,一个个不但不批评大哥无耻,反而竖起大拇指赞赏大哥有魄力,是办大事的人,当机立断,不然便宜就让那个萧老头占了。
唐尧之双手抹了抹脸,道:“三傻子脑子不灵活,土地他不愿意卖,我拿块大地,换了块小地,还给他那么多好处,他不亏,亏的是我,我没做错,我不这么做,钱到了他手上,恐怕还没焐热就被人哄得一分不剩了,还不如给他一块地来得实在,也安全。萧天奇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你们看见了?”
“就是,大哥英明,做很对,肥水不流外人田,唐家的东西丢去喂狗都不能让萧家占了便宜。”
“大哥,你一句话,我们当然鞍前马后义不容辞,但你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