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沐第一次听见儿子说话这么有条有理,以前总在儿子身上找像自己的地方,可每次一对比就暗自叹气,此刻他有了内心安慰了,好歹儿子的智商和他一样,不算高也绝不低。他最怕儿子是那种一棍子打不出屁来的窝囊废,他的一世英名算是后继无人了。
“好,郝圣不错,很有头脑,一件事有好多种化解方法,思维很缜密,有你老爸的风格。”郝天沐第一次夸儿子,而且是发自内心的。
“郝圣不仅聪明,而且越来越勤快了,天天跑步,身体健壮了,个子也长高了不少。要加强锻炼,个子不超过老爸,我相信你肯定不愿意停止跑步。”郝星不吝惜表扬,赏识教育是最有效的。
杨怀权道:“要想长个子,光跑步是不够的,我建议呀,咱天天打篮球,看看电视上那些篮球运动员,没有两米都不好意思上场。”
“师傅,那您教我打篮球,我也听说打篮球能长个。”郝圣对师傅佩服得五体投地,师傅说什么,他都觉得不容置疑。
“打篮球?”杨怀权征询地问郝天沐,后者点点头道:“打篮球,我不求郝圣能长到两米,能有郝星要求的身高,一米七八就够了。以前穷忙,没时间管他们,幸亏老大提醒啊,郝圣的事确实是大事。”
“爸,您又重男轻女,郝圣的事是大事,我的事就不是大事了?”郝月在家里吃得最多的就是醋,惯性不满爸爸妈妈眼里只有儿子,又在争取权利道。
“哎呦,我最心疼的郝月的事当然也是大事了。告诉爸爸,你有什么事?”郝天沐和颜悦色地问最爱的小闺女。
郝月一听老爸说她是老爸最心疼的,立马笑得阳光灿烂,想了半天,跑去和郝圣比了比身高,道:“嗯,我比郝圣小两岁,但我还比他高这么多,我都一米六了,作为一个女孩子身高是没有问题。”
跳了两下,敲着手指数道:“我的成绩一直在班上前三名,成绩也比郝圣好,也没问题。”
“还有,我很勤快,家里的衣服也洗,地也扫,论勤劳,也没问题。”
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全是新的,脖子上还戴着金项链,首饰盒里躺满了首饰,谁的都没她的多,吃也吃得好,貌似真的没问题了。
“衣服有了,首饰有了,爸爸当我是心肝宝贝,嗯,嘻嘻,爸,我没让您操心的事呢。”郝月跑到老爸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撒起了娇。
郝星笑了,道:“咱家郝月能说会道,个子又高,人又漂亮,成绩又好,又勤快又得爸妈的欢心,简直完美。你看看你完美了,是不是要督促哥哥进步?哥哥以后可是家里的继承人,要将家庭重担一肩挑,肩上的胆子是不是很重,咱是不是要一起帮助他?”
“是的,大姐。”得到了表扬,郝月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满口答应了。
“那行,篮球的事,咱一家人都玩,爱运动总不会错,可以培养快速反应能力,增强体质,愉悦精神,篮球的事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去买篮球和篮球架,场地现成的。咱第二个问题来了,还是让郝圣来回答,郝圣回答不出来的,咱聪明的郝月小公主才能补充,谁让咱家小公主最聪明呢?”
高帽子一戴,郝月得意地吐了下舌头,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道:“大姐,你放心,我保证不插嘴,不抢话。”
“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就说王鑫亿的婚姻问题哈,婚姻是以性为纽带的,他都不能人道了,你觉得他是应该结婚还是不应该结婚?开放性问题,没有固定答案,郝圣你说说,王鑫亿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才是最人道的?”
问题一提出来,别说郝圣了,就是杨怀权、郝天沐和郝月都在四十五度角斜视,认真思考着。
郝圣想了半天,道:“大姐,王鑫亿和他的媳妇关系是不是不好啊?”
郝星点点头道:“他媳妇叫丁娉婷,天天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他一般情况下是忍气吞声赔笑说软话的。估计前段时间忍无可忍发脾气了,丁娉婷就带着儿子住回娘家了。我估计,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算好吧。”
“我觉得吧,王鑫亿不能人道的事,分为四种情况,第一种,是结婚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时候也没有生理卫生,周围的人对那种事避而不谈,父母肯定没教过他。要是这样的话,他糊里糊涂的,看见别人结婚,他也结了,结婚之后正好他媳妇也不懂。这就不存在什么对与不对的问题了,他们就是顺应自然。”
“嗯,有可能。”杨怀权道。
“第二种吧,就是他婚前就知道自己不行了,那他就太自私了,就是个骗子,结婚害人,肯定是错的。”
“还有第三种?”郝星笑问道,她今天特别开心,不逼不知道,一将弟弟推到前面来,发觉他肚子里是有货的,说话很有条理,懂得一二三四,有条不紊地分析,那严肃的样子,像个小大人。
“是的,有第三种,婚前不知道自己不人道,婚后知道了,他不仅不和妻子离婚,反而想出馊主意,继续欺骗妻子,月黑风高夜借种,他这样就是犯罪,也是在侮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