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郝月和艾米丽出来,大家干脆停住了脚步,等他们的同时,有的站在大树下欣赏着远远近近的风景,有的追着自己的影子跑,有的在不停地拍照,享受着这陌生小村的安宁,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总之心情无比美好。偶尔走过一个村民,走近他们的时候献上一个善良的笑,道声好,然后迎着朝霞,怀揣着一份美好开始一天的工作。
郝星本来想跑上去给郝月她们充当摄影师,可手被苍生紧紧地拽在手里,十指相扣,简直成了连体人。
“媳妇儿,有专业摄影师,你看看。”
那两个小姑娘身后跟着一个帅气的年轻人,拿着小哥小在边走边拍,脖子上还挂着一台专业相机,镜头特别长的那种,一会儿用小哥小,一会儿换长枪短炮,那聚精会神的样子和昆廷、宁平一样专业。
“乔舒亚还是摄影师?”郝星对他的印象更好了。
“当然,不过你老公我也是,这么跟你说吧,他们会的我都会,他们不会的我也会,他们是一专多能,我是全才。”苍生靠近郝星,似乎在说悄悄话,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声,后者很不适应,连忙后退了两步,保持安全距离,一脸嫌弃地看着他道:“离那么近干什么?照顾我的听力?你是全才,难道我是聋子?”
“嘿嘿,媳妇儿,离你近一点不是为了表明咱亲密无间吗?”苍生那张魅惑众生的脸挡在面前,将多么厚脸皮的傻话都质变成了情话。
“亲密就可以了,不要无间。没听说留点空白留点想象吗?”
又一个绝美的构图出现在面前,郝星想拿起小哥小照一张,那家伙死活不放手,镜头对好了,那混蛋冲着小哥小大喊一声,“拍照。”
只听咔嚓一声,那张相片已经被保存下来。
昆廷在一边听见了,连忙跑过来道:“怎么?还有这个功能?都不需要按键,喊一声就行了?我来试试。”
那家伙拿着小哥小对着镜头不停地喊“拍照”,就听见“咔嚓”声不断。
“呵呵,好玩,好玩,真好玩。”昆廷开心得跟傻子似的,边照边笑,还边和郝圣分享自己新发现的功能。
那笑声很傻,以至于郝圣下意识地和他保持距离,生怕对方将傻笑传染给自己,嫌弃地看了人家好几眼,才找了个树桩子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懒洋洋地看着这些人欣赏景色像看稀奇一般。
郝星很嫌弃苍生的亲昵,几次想要甩掉十指相扣,都没脱手。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搞得像残疾人似的?”
“谁说是残疾人?明明是连体人?”
“连体人不是残疾人?连体人是两个残疾人。求你了,放手,给我自由,我不想被人禁锢。”
“怎么叫禁锢?明明叫爱的十指扣。”
郝星一阵恼火,觉得自己脾气太好了,被人胁迫还不知反抗,这就有些过分了,连忙掰开他的手指,道:“你想和任何人十指相扣都可以,就是别这么对我,我生气了,最讨厌有人打着爱的幌子来干涉和限制别人的自由了。我跟你说,你要再做出这么令人厌恶的事,你我之间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
一个十字相扣的拘束,令郝星抹杀了这家伙两天的鞍前马后和兢兢业业,对他的好感降到了冰点。
冷眼瞪着苍生,那家伙眼里满是惶恐和悔恨,像不知所措的孩子,嗫嚅道:“对不起,我错了,媳妇儿,我不是想禁锢你,就是想牵着你的手一辈子不放手。”
“谁喜欢让你牵你牵谁去,总之别牵我。”抛出这句话,郝星下了狠心,跑了。心中无比别扭,我跟你不是很熟。
这两人闹矛盾其余的人也看见了,郝天沐是那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对这个苍生他算满意的,但关系到闺女一辈子的幸福,他觉得需要时间来检验一个人的人品,光看家底没用。
这才认识几天,对方表现得就过于熟络,他也不是很高兴,当然这不高兴里也有一个父亲舍不得自家小白菜被猪拱的主权意识。
一方面觉得自家闺女到了谈朋友的年龄了,希望她能找个一辈子疼她宠她忠于她的好男人,一方面又希望闺女不要那么早离开家,被别的男人拐走。女儿是父亲的小情人,永远爱得有私心,他觉得了永远站在女儿一边,无论女儿做得对还是错。在他眼中,女儿做任何事,都永远是对的,错的永远是别人。
走到闺女身边,问:“怎么?他欺负你了?”
“他有病,成天拉着我的手不放,我要做点事他都不让,我讨厌这种打着爱的幌子,限制别人自由的所谓感情,太自私了。”郝星的恨意未消,见老爸问,连忙宽慰他道:“爸,您别为了这点小事操心,您放心吧,他要敢仗着一辆破房车,给咱小鞋穿,咱大不了给表哥打电话,让他开车过来,谁也别敢威胁咱。”
苍生已经舔着脸过来了,那样子看着很可怜。郝星瞪了他一眼,闪身避开。
郝天沐见女儿不理他,自己也不能表现得小肚鸡肠,道:“感情的事,要细水长流,别急功近利,逼得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