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东西,还是我们看走眼了!”
他们等了一会儿,可是昌远侯府的大门还是关得紧紧的。
周怀轩有些不耐烦了,紧了紧手上的缰绳,那马噗嗤一声打了个响鼻,前蹄不断地在地上乱蹶,将那冰冻的地上砸出一个一个小坑,黑土飞溅,看得大家十分骇然。
下雪之后的冻土有多坚硬,这些铲过雪的人都是心知肚明。
可是这马一蹶子下去就是一个坑,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周小将军这匹马看着其貌不扬,原来是神力无比的神驹啊!
周显白听得那马的嘶鸣,知道是大公子不耐烦了,他自己也等得不耐烦了,索性双掌一阖,大声道:“还不出来是吧?那好,我就让人念这些人的口供了!”
说着,周显白叫了一个军士过来,将一张口供递给他,“大声念!”
那军士清了清喉咙,手捧口供,大声念了起来。
这一张口供正好是昌远侯府派到盛宁松身边的管事之一招认的,比别人说得都详细。
他老老实实交代了昌远侯府的人让他来到盛国公府,如何去查探人家的库房,将库房单子传回昌远侯府,然后由昌远侯府的主子发话,将哪些东西打包装箱,趁夜运到昌远侯府。
一桩桩、一件件,有人物、有时间、有地点、有赃物,摊开了摆在众人面前,由不得大家不信。
一时间,无数围观群众对昌远侯府充满鄙夷,要不是碍着这侯府是太皇太后和太子妃的娘家,他们都恨不得拿鸡蛋往侯府大门上痛砸一番。
昌远侯府的人终于坐不住了。
外院的管事大汗淋漓,一趟趟往二门上跑,向内院的主子回话,询问该怎么办。
此时昌远侯府的内院里,也是一片混乱。
从昌远侯文贤昌晕迷不醒地被人送进来开始,这里就是一团糟。
谁也没料到,一向老当益壮,是大家主心骨的昌远侯,居然就这样被人剁去双手!
昌远侯没了手,他这个辅国大将军的位置,就注定坐不住了。
昌远侯的嫡长子文震雄和嫡次子文震海也在军中,但是职位远没有昌远侯那么高。
本来昌远侯是打算得到盛国公的国公爵位之后,再将昌远侯传给嫡次子,自己的国公爵位,会顺理成章传给嫡长子,这样也方便他在军中为两个儿子谋得高位。
而军中的职位,除了神将大人一职外,别的都不是世袭的。
比如神将府里的大公子周怀轩,他爹周承宗承袭了神将大人的位置,他自己的威烈将军,却是实打实从西北战场上用赫赫战功挣来的。
没想到他的盘算被周怀轩两剑砍得粉碎……
昌远侯府没了辅国大将军这个实权职位,以后的势力就要大不如前了。
想想看如今没落的盛国公府,就知道他们的下场了。
而且盛国公府好歹是开国的四大世袭罔替的国公府之一,还有另外三大国公府不会坐视不理。如今周怀轩出来给盛家撑腰,就是明证。
而他们昌远侯府呢?难道要以前的皇后娘家,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娘家给他们撑腰?!
连他们自己都不敢这么想。
当初夏明帝还在位的时候,太后和皇后可是斗得死去活来……
昌远侯府的主事人都聚在昌远侯的内室里商议。
断了双手的昌远侯人事不省地睡在床上,两只胳膊前端包裹得像两个大粽子。
“我要去陛下那里告御状!神将府欺人太甚!”昌远侯的嫡次子文震海一拳头砸在门上,脸上满是泪痕说道。
昌远侯夫人显得更加苍老,她守在昌远侯床边,六神无主地道:“告御状有用吗?要不要先去找咱们家的大姑太太?”
她说的大姑太太,就是如今的太皇太后。
“咱们的小姑奶奶也行啊,她是太子妃呢……”昌远侯夫人的婆子轻声提议道。
文宜室跟在昌远侯夫人身边,哭得眼睛都肿了,闻言忙劝道:“祖母,这件事先缓一缓。神将府来势汹汹,咱们要避其锋芒。”顿了顿,她又道:“再说,咱们也得罪不起神将府。况且周小将军本是个热心肠的人,他这样做,一定是听信谗言,为奸人所骗。咱们只要向他解释清楚,他就不会再护着那狡诈奸猾的盛家人了。”
昌远侯夫人看了文宜室一眼,欣慰地点点头,道:“你祖父多次说过,可惜宜室你是个女儿家。若是个男儿家,咱们昌远侯府绝对不比四大国公府差。”
昌远侯的嫡长子,也就是文宜室的爹文震雄赞赏地看了文宜室一眼,点头道:“宜室说得对。咱们不能跟神将府作对,还是应该跟他们说清楚此事,免得误听谗言,偏听偏信。”
文震海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对父女,吃惊地道:“那爹的手,不是白被剁了?!”
文宜室挑了挑眉,“二叔,您别急。祖父的手,是被盛家人剁的,不能怪神将府。”
“怎么能说是盛家人?!”文震海晕了,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