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草草搭成的木台上,许汉青一阵阵发晕。眼前黑压压的是招募来的士兵,这些本来出身或是土匪,或是农民的士兵,穿着乱七八糟的衣服,手里的武器更是千奇百怪,除了少量正规武器外,什么锄头,耙子,菜刀。搞什么吗?怎么还有白胡子的老爷爷,十来岁的小孩子呢?许汉青沉着脸,有一种骂人的冲动。靠,以前这个许汉青脑袋是不是秀逗了,领着这帮乌合之众去勤什么王,找死吗?
许管家见老爷的脸色不大好,连忙上前解释道:“老爷,这里有很多难民,就是为了图口饭吃,怎么赶也不走,老奴一时心软,便把他们留了下来。老奴。”
许汉青眯着眼,想了一下道:“我没想把他们赶走,可是不合格的兵我也绝不会带他们上战场与鞑子厮拼,呆会你把那些老幼病残找个地方先安置一下,我估摸着老二和老三也快回来了,到时把他们都带到流求去吧。”
停顿了半晌,许汉青又开口道:“今天就先到这吧,呆会儿我拟个标准,你带人把这些兵重新挑选一下,够标准的,留在这个军营里,不合格的另找地方安置。今天就先到这吧,明天早上我再来,散了吧。”说完,许汉青有些意兴阑珊地转身便走。
许汉青心里非常清楚:兵贵精不贵多这个道理,带着没经过训练的队伍去打仗是非常危险的,胜则一拥而上,败则全军覆没,让你的本钱全部输干净,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想到前世自己当兵所受的训练,他心里暗暗发狠,这帮土包子,看老子怎么训练你们,不扒你们两层皮,老子就不姓许。
清晨,大地上的万物刚刚被初升的朝阳洒上一抹金黄,初冬萧瑟的山林间也笼罩着一股淡淡的雾气,在微微的寒风吹拂中便是原本一向早起的鸟儿现在也缩了脖子躲在巢内不敢放声歌唱,天地间显得一片萧瑟而又寂静。
突然“一、一二、一二三、四!”由远而近震天动地的呼喊声打破了山中的宁静,在山野中回荡。许汉青跑在最前面,随着时间的流逝,队伍渐渐得越拉越长,口号声也渐渐的变得凌乱不堪,不得不放慢了脚步,除了少数几个人完全可以跟上许汉青外,其他的士兵大都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练习跑步是必须的,以后拼脚力的时候多着呢,在武器装备和人员数量、素质都大大劣于对方的情况下,不练习跑步怎么行?而且在必要时还要教会战士们用热水洗脚呢!这可是消除疲劳的好方法!许汉青暗暗想着。
随着路程的延伸,众士兵们的呼吸已经越发急促起来:“呼哧、呼哧”疯狂的喘息之声一时充斥于耳、连绵不绝;而原本齐整的队列也已经变得稀稀拉拉,几乎比刚开始时拉长了一半之多。
许汉青有意加快了步伐,在快速的急行军摧动下,跑到了三公里左右的众人开始出现了体力衰竭的状况:汗水如同雨点般滴落而下,嘴唇因为脱水过多而显得有些青紫发干;人人面色潮红,努力张大着嘴、急速而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使得整个快速前进的军阵上空形成了一层淡淡的薄雾;而众人手脚摆动得频率也越发变得缓慢而没有规律起来,严整的阵形也因此而变得愈加松散,显然这时候人们的体力已经消耗过半了!
轻轻叹了口气,许汉青领着队伍开始向回跑。心急吃不了热馒头,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对这些兵现在的体力进行一下摸底测试,以做到心中有数,否则别兵没练成,军队倒被自己玩垮了。
终于又回到了军营,战士们就好像见到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样,跌坐了一地,大多都在喘气抹汗,终于可以解脱了,这个时候,就算是用皮鞭也驱赶不动那些累坏的战士了。
等到人回来得差不多了,许汉青大声吼道:“瞧瞧你们现在的样子,一群草包,熊蛋,你们还是不是爷们儿呀,我的军队只要杀鞑子的勇士,不要孬种,以后这种训练天天都有,给你们十五天时间,谁要是吃不了苦,受不了罪,趁早就给我滚出军营、哪里来哪里去,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这时,许福指挥着许府的家丁抬上来热气腾腾的饭菜。不顾战士们盯着饭菜,象狼一样的眼睛。许汉青继续吼道:“十五天后,举行全军大比武,公开选拔各级军官。下午进行队列训练,现在,开饭。”话音刚落,累得要死的战士们立刻欢叫着扑向伙食班,跑了一个上午,实在是太累了,也是在是太饿了。许福辛苦的维持着次序,大声吼道:“一个个排队,你们这些驴日的不要抢,大家都有,肯定管饱。”
。
“累死我了!”许汉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双脚搭在桌子上,嘴里报怨道。
训练已经走上正轨,在这段时间里,许汉青是真够苦啊!他没想到,队伍中70的人根本不识字,另外20的人认识的字也装不满一箩筐。只有10的人有一点水平。因此,不得不在每天中午增加了两个小时的文化课,由他设计了简单的识字课程(全是军事命令用语),先挑比较聪明,领悟力比较强的组建了一个教导队,先把比较聪明的教会了,再让这些比较聪明的去教那些比较笨的,这样郊率就高多了,但许汉青不得不佩服那个时代中国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