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王积翁,梅州钱之荣在得到消息后,迅速撤兵了。
这样第一次围攻便以光复军的胜利而告终,历经二十多天的战斗,光复军共消灭敌军一万四千余人,俘虏二万七千余人,缴获辎重粮草无数。
清点物资,救治伤员,给俘虏做思想教育工作,忙了三天总算大事完毕。
永安城外北门外,光复军的将领们齐聚一堂,为张天河的第三旅北上送行。
光复军现在已经有了三万八千多人马,本来许汉青要把俘虏补充进三旅,却被张天河拒绝了。张天河的理由很充分,兵贵精而不贵多,带着缺乏训练的俘虏兵北进,不仅白白浪费粮草,而且有可能成为拖累。他只带着本部四千多人马,顺便向许汉青要了攻打永安城的那个炮营和五门轰天炮。
南剑州李英被斩,邵武黄去疾被打残,挺进的路上已经没有什么有战斗力的元军了,所以许汉青同意了张天河的请求。
“天河,以后你们孤军奋战,千万要小心,多多保重。”许汉青依依不舍地叮嘱道。
“大人”张天河眼睛有些潮湿“您也多多保重,您的白头发又多了。”
“呵呵”许汉青自失地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到了那边,先不要打出光复军的旗号,让元军以为你们是山贼草寇才好,这样难免轻敌,你们的机会也就更多。”
“是,大人。”
“老张,来,干了这碗酒,俺是个老粗,以前有什么错处,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连一贯粗豪的雷兴都动了感情。
“来,大家敬天河一杯,祝他北上顺利,多打胜仗。”许汉青和众将都举起了手里的酒。
“谢谢大人,谢谢各位兄弟。”张天河颤抖着将酒一饮而尽。
“馨儿,你过来,把我教你的歌唱一遍,天河也该出发了。”许汉青转身叫过刘馨儿。
“张大哥,馨儿唱首歌为你送行,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在军营里经受了这么长时间锻炼的刘馨儿大大方方地说道。
悠扬悦耳的歌声从刘馨儿口中娓娓飘出。
送战友,踏征程。
默默无语两眼泪,
耳边响起驼铃声。
路漫漫,雾茫茫。
征战生涯常分手,
一样分别两样情。
战友啊战友,
亲爱的弟兄,
当心夜半北风寒,
一路多保重。
送战友,踏征程。
任重道远多艰辛,
洒下一路驼铃声。
山叠嶂,水纵横。
顶风逆水雄心在,
不负人民养育情。
战友啊战友,
亲爱的弟兄,
待到春风传佳讯,
我们再相逢。
再相逢。
张天河强忍着没掉了眼泪,许多人暗暗地抹着眼角。张天河用手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冲着刘馨儿深施一礼。“谢谢二夫人。”一句话把刘馨儿弄得满脸通红。
“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张天河问道。
“没什么了,你也该出发了。”许汉青挥了挥手。
张天河冲着众将抱拳施礼,朗声说道:“众位兄弟,多多保重。”又冲着许汉青和刘馨儿深施一礼“大人和夫人多多保重,属下走了。”说完转身上马,也不回头,怕别人看见他挂在脸上的两行热泪,在亲卫的护卫下飞驰而去,扬起了一道风尘。
七月的太阳有如一轮火球般挂在空中,将一股股毒辣的烈焰疯狂地喷向大地。水分不足的田地此刻早已是龟裂成一块一块的。小一点的水塘也早就干涸见底,只有一、两个舍不得搬家青蛙躲在枯黄的水草下面,张着干裂的嘴唇,有气无力地“呱”、“呱”叫着。
树荫下,光复军各位将领正在讨论整编计划和下一步的行动安排。
“我准备把炮兵单独编成一个旅,许涛,你愿意当炮兵旅统领吗?”许汉青问道。
“大人,我还是喜欢冲锋陷阵。”二旅统领许涛想了一下,照实答道。
“这样呀。”许汉青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那就由副统领贾海涛升任炮旅统领,你们旅受过炮兵训练的全部留下,基础干部由教导团中抽调。”
“参谋长,把改动过的整编计划念给大家听吧。”
“是”郑晔打开卷宗“单独成立炮旅,统领贾海涛,编制暂定为3500人;成立内政部,统领陈复文,下设财政司,后勤司,督察司,编制暂定为1500人。第一、二、四旅统领不变,每旅编制暂定为7500人;教导团扩编为旅,统领朱玉成,编制暂定为1500人;近卫营改为近卫团,统领石勇,编制暂定为1000人;骑兵旅统领吕日亮,编制暂定为1500人;原后勤司改为军工部,统领许青山,下设科技司,制造司。另成立军情部,统领杨志军,每旅设军情司,编制暂定为1500人。女营不变,统制为小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