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关系就算再好,谨行也不可能将母亲传给他媳妇的玉,送给夏王殿下吧?
应当只是长得像,晚上光线不佳,他看得不并不真切。
白闻绅刚放下心来,晚宴末席处便有一人站了起来,对着云舒行礼道:
“殿下,没有歌舞属实无趣,不若小人为您表演舞剑如何?”
刚刚还觉得无聊的云舒,顿时来了兴趣。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莫非今日他也能当一回沛公?
只可惜,并未给他这个机会。
白闻绅心中一凛,见果真是自己儿子后,连忙起身对着云舒行礼致歉。
“犬子无状,还请殿下恕罪。”
说着他侧低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白玉晋,示意他赶紧退下,然而白玉晋根本不为所动。
原来白玉晋听说自己父亲要给夏王殿下办洗尘宴,还喊来了城内各大家族的家主,于是他也趁乱溜了进来。
晚宴虽不奢华,但人数较多,一时间倒是没人注意到他。
等白闻绅发现他混进来的时候,云舒与萧谨行已经相携进来了。白闻绅无法,只能瞪了眼白玉晋,警告他安安静静坐下吃饭,不要惹是生非。
只可惜白玉晋向来无法无天,自然不会听他爹的。这会儿收到他爹的警告,只能看不见,再次重申了一遍他要舞剑。
云舒这才知道,这少年便是那个给萧谨行香水的人。虽然男士香水的企划案是他做的,但他一直很忙,还真的不知道这部分受众到底是何模样。
今日见到,倒是觉得有趣,又见白玉晋执意要舞剑,他自然应允。
白玉晋见云舒答应,给了他爹一个得意的眼神,高高兴兴地找了把未开刃的剑,随后就在席间的空地处舞了起来。
别看他白日里表现得对卡车无动于衷,还有所贬低,但那只是少年人的别扭罢了。
而他别扭的原因,不过是有人说夏王殿下打仗比萧将军厉害。
他虽然怕萧谨行这个表哥,但也从内心里崇拜对方,以至于遇到有人说夏王比萧将军厉害,还与那人打了一架。
只是他嘴上虽然不认,但心里还是认可夏王实力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费尽心思买夏王称赞的香水。
而现在又遇到神奇的机械车,以及那透明的可以替代窗纸的玻璃时,更觉得夏王殿下身上迷一样。
白玉晋的剑舞算不上精妙,只是少年人身形单薄,较之女子的舞蹈,多了一份力量感,但又不若练武之人那般硬朗。
真论起来,倒也有些美感。
萧谨行在白玉晋说自己要舞剑的时候,就黑了脸,再见到云舒对着白玉晋的舞姿点头满意时,脸色就更黑了,看向白玉晋的眼神,甚至能射出刀子。
白玉晋原先舞得好好的,突然觉得后脖颈一阵凉气,导致他跳错了一步,左脚踩右脚差点摔倒。
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才不至于当众摔倒,丢了脸面。
一曲罢,云舒带头鼓掌,也算给萧谨行这个表弟面子,不让别人耻笑了去。
白玉晋见夏王不仅没笑他,还带头鼓励他,更觉得夏王亲和,跟自己的表哥一点都不一样。
也不知道他两如何能成为朋友的。
白玉晋献了剑舞,自然要趁机提出自己的请求,“夏王殿下,小人有一事想问,不知殿下可否为小人答疑?”
既是萧谨行的表弟,云舒自然没有直接拒绝,“你说了看看,本王也不是所有事情都知道。”
白玉晋见云舒这般说,更觉得自己找夏王殿下,而不是找自己表哥,是个明智之举。
“殿下卡车上所装的都是透明玻璃,不知这样的玻璃何处可以购得?”
云舒闻言一愣,没想到卡车今日游个街,居然被人看上了车玻璃。
这是不懂科技的含量,只顾着好看了?
他笑着道:“你就只看中玻璃了?没看中车?”
白玉晋不好意思道:“玻璃若是能够购得,还能努力一下,车是殿下的宝贝,小人不敢肖想。”
白玉晋虽然是个纨绔,但也看得出来无须畜力拉动,便可行千里的车是多么难得的东西。
没见夏王殿下都用来运军备嘛?
若是将来用这样的车运送将士武器,岂不是能数日去到千里之外,将士们还不会劳累?
他们说话的时候,其他人自然也竖着耳朵听,尤其是那些大家族的家主们。
今日游街的卡车,岂止是百姓们心痒难耐,觉得震惊不已,他们这些人哪个不觉得不可思议。
之前听人提起的卡车,虽然他们没有去坐过,但是大体也了解过,那样的车是固定路线,且只能在铁轨上跑,去不了其他地方。
但这样的卡车就不一样了,若是有了之后,想去哪拉上东西就可以。
虽说要人驾驶,但是车子不像牲口需要休息,到时候车夫轮流开不就行了?
若是殿下能将这些车拿出来卖,他们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