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讽,“毕竟你们关系不一样,除了白省长,沈小姐和哪个也不熟!”
亦如被晾在原地,便把手中的红酒一口饮干,穿过美术馆大厅, 一个人来到庭院中,正望着一株无名小花发呆时,有人拍她肩膀,回身一看,是秦楠。
“再见你一面真难呀!”
“是呀!当年一别,我等了20年才再见到你。”
亦如,你还在怪我吗?秦楠急了,上次我们不是解释过了吗?我没有丢下你,我们只是错过了,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你知道这 20 年对我来说,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吗? 我几乎每天都在想你,为什么你不给我机会呢?!
“你还需要机会吗?你就要做我女婿了。”亦如折断小花,用手指揉捏着。
傻瓜!秦楠搂住亦如的肩膀,我只是想靠近你,这是我现在能找到的唯一办法。
“靠近又有什么用呢?”
亦如的内心充满哀伤,想起一首歌是这样唱的——
明明是春天我却感到绝望,夏天来临了我还是看不见阳光,秋天的落叶将往事都埋藏,准备好冬天将你的一切都遗忘……
下水道事件 + 松村健之死合并调查 3
午后三点,五星级酒店大堂的德国餐厅,陈军找了个显眼的位置坐下,发现自己早到 30 分钟。
点上一杯黑啤,边喝边看电视里重播的世界杯球赛,德国队正在庆祝胜利,可惜只有画面,没有声音。舞台上还有一个东南亚的乐队在表演,火辣却不喧闹。
真没想到对方要到这里见面,陈军环顾四周,这里充满德国元素, 有工业文明的强悍,也有德意志民族的细腻严谨,服务员彬彬有礼, 口中的黑啤也醇厚香甜。
毕竟只是找对方了解一下情况,考虑到她的身份,陈军也没有选局里。
不过,她刚刚出现,陈军顿时惊呆,手指竟然微微地颤抖,几乎不敢与她对视。在陈军眼中,她太美了,不像生活在现实中的人,有种说不出的光泽。
还来不及细想形容词,她已经翩然而至。
“蔡夫人,您好!”陈军赶忙伸出手来,对方轻轻搭一下,“您应该就是陈局长,幸会。”
蔡高峰的夫人,名媛沈亦如女士放下手包,轻轻坐下,指尖撩拨额前垂下的刘海,展露出温婉迷人的笑容。
陈军不敢心猿意马,赶紧开门见山:“其实今天请您过来,是想了解蔡高峰先生掉进下水道一事,此外,也想了解松村健这个人,不知道您是否方便。”
亦如指指鼻子,因为感冒,声音沙哑讲话不便,但表示必定知无不言。
“蔡先生一事,您觉得是意外吗?”
说话间蔡夫人表情纠结,抓起身旁的小包,打开中间的夹层,掏出一包封口的纸巾,撕掉封纸,拿出一张,抖开后放在嘴边,微微侧身低头,准确地把喷嚏打进去。
陈警官赶忙致歉,不知蔡夫人生病,非常冒昧。
蔡夫人嫣然一笑,说道:“失礼的人是我才对,蔡董经商数年,不可能没有仇家,我认为不是意外的可能性很大。”
“那您觉得什么人会对蔡先生不利,有具体名字吗?”
亦如不假思索地说道:“光是我知道的名单怕是也有上百人,排在前面的我就给您列举几位吧,我不知道的估计更多。我认为这个方向是查不清的,事实只有蔡董本人最清楚,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他不想说也没辙。”
“那松村健呢?蔡夫人您和他熟悉吗?”
亦如冷笑:“一面之缘,我不是随便和别人熟的人。不只是松村健,很多人都是过眼云烟。”
说这话之际,陈军紧盯着对方的眼睛,猛然发现,自己原来认识她!
铃兰的幸福
铃兰的花语是受眷顾的纯洁。
鸳瓦融旧霜,独夜添晨光。春水涨桃花,暖风送归鸦。
1
蔡高峰去东瀛出差,亦如也出了门。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到湘桂交界的德崖侗族自治县,此行一共 16 个人,都是善心人士,既有身家不菲的企业家,也有普通白领。
机场集合时,亦如正和慈善女性联合会的张秘书长聊天,一位男士拖着箱子走过来。秘书长见来人,为亦如引荐:“这是澄洲大学的秦楠教授,这是沈亦如博士。”
两人对视一笑,秘书长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飞机上,秦楠和亦如自然而然地坐在一起。
空少俯身问候:“沈亦如女士,欢迎您乘坐本次航班。”接着问候秦楠。
今天的天气特别晴朗,高空飞行时还能清晰地看到山川河流、城市乡村。亦如坐飞机从不坐窗边,透过秦楠的位置,她凝视着舷窗外一方深邃的蓝色天宇和稀薄的浮云。
空少送餐时,亦如拿出自己的杯子,请他把咖啡倒进去,又拿出一张手帕垫在下面。见秦楠看着自己,忙解释,我不用一次性用品。拿着一次性塑料杯子的秦楠不自在,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