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前几日前线军营传来急报,四大藩王联合与朝廷干了一架,但是因为势均力敌所以两方都没有得到好处。
但是好景不长,两方打完架之后,剑南王、燕清王与陇右王、河西王就不知因何决裂了,他们决裂就给了朝廷可乘之机,朝廷狠狠地从河西王那里咬了一块肉下来。
趁此机会,淮南王也抢占了陇右的一部分领地。
淮南道的领地扩大,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奈何陇右王被逼上了绝境,因着战事失利,加上领土的失去,他境内民不聊生,人们流离失所,到处都是小股的起义军。
他因为兵力折损,无力解决,便想要祸水东引。
蕲州与陇右离着近,加上这几年蕲州发展的太好,让很多人都眼红不已,陇右王也不例外。
于是陇右那边便出现了一些声音,什么蕲州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那里的人民安居乐业、无病无灾,不会受到战乱的侵害……
因为有心人的鼓动,加上陇右的人民也确实饱受战乱侵害,所以很多人在毫无选择的情况下就只能选择了相信。
也因此,现在有差不多五万左右逃难的难民在朝着蕲州涌来,按照情报所说,第一批大概在半月后就会到达。
说完这些情况,谢祁臻脸色肃穆的看着底下他这些年招揽的幕僚,缓声道:“各位可有何良策能够解蕲州之危。”
底下当即有人说道:“不如到时将他们拦在城外,不打开城门?”
谢祁臻淡淡地扫了那人一眼,就连褚琉白的眼神都分外古怪,这人真是大哥哥的幕僚,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想到这个馊主意吧!
逃难的人来到了蕲州,要是蕲州就这样将他们拦在城外,不进行任何救济,那么暴动是肯定会发生的,毕竟他们可是报着活下来的希望来到蕲州的,要是他们就这样将人家活着的期望给斩断了,换了她她也得疯。
可要是就这样打开城门欢迎他们,那么蕲州城内也可能会发生一场大混乱。
逃难过来的人路上都会遇到各种问题,他们身上可能携带病菌,甚至是传染性的,而且自古以来难民中都不乏身强体壮专欺弱小之人,那些人进入城里也可能导致城中居民财产损失,更有凶恶者可能会伤害人命。
更何况难民涌往蕲州明摆着是陇右王的阳谋,那么人群中就少不了他的人,难民们逃难过来本就身心疲惫,再在那些人的起哄或者挑拨下,万一来一场起义那就糟糕了。
那人见到谢祁臻的眼神,又看看周围同僚的目光,顿时有些讪讪的,便也坐了回去不说话了。
接下来,褚琉白便听到了千奇百怪的说法,有些可行,比如将难民拦截在城外,但是每日定时发放粥食。
又比如有人说把逃难过来的人聚集到一起专门设置一个安置点,安置他们……说法很多,但是大多数都是这个时代对难民最常规的一种做法,很多都是史书上用过的办法。
在此期间,褚琉白没有插话,她在想,如果是她的话,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才能够得到最好最优的结果。
见底下的人纷争不休,好半天都没讨论出个结果来,谢祁臻揉了揉额头,因着这事他已经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
他扬了扬手,示意他们停下来转头对着褚琉白道:“白白,你有什么想法!”
见到谢祁臻如此的问一个年岁只有他们一半甚至还不到一半的小女娃, 当即有几人脸色就变了。
其中有一个年约三十左右,身材瘦削的幕僚便忍不住开口道:
“大公子,褚小姐不过是个姑娘家, 她哪里会懂得这些!”
此话一出, 就得到了另外两人的同意,他们频频点头赞同。
见状剩下的几位幕僚脸色更是古怪, 他们抬眼望去,哦,原来是公子最近才招进来的同僚啊, 看来也不用他们劝了, 劝了也没用, 就得他们自己知道错才行。
于是几位幕僚,眼神收回, 静静的坐了下来,打算看场好戏。
谢祁臻没开口,他只是示意褚琉白说话。
褚琉白理了理思绪, 轻抬眼眸, 目光扫过在场的一众, 开口道:
“诸位的有些想法确实很好, 但是却未从长远考虑。”
闻言,刚刚点头赞同的两人其中一人又忍不住反讽道:“我们的想法自是不比姑娘你, 就是不知道姑娘有何高见呢!”
见他这般说话, 褚琉白也没有生气,打嘴皮子赢了也没啥好说的, 真的要让这些人服气, 还得拿出真正的实力。
“不管是在城外施粥还是将人打散到底下各个村庄, 这都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见到褚琉白赞同这些意见, 身材瘦削的幕僚眼露喜色。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
褚琉白又道:“但是城外施粥只能解一时的燃煤之急,不说城里有没有那么多的粮食可以维持一个冬季的施粥,就说等他们过完这个冬日之后呢,各位预计怎么安排他们。”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