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的盆满钵满的天聚阁掌柜,笑的脸都开成了朵菊花。
而文旅小馆也收到自报纸发行以来的第一笔银子,来自于天聚阁的尾款。
在褚琉白创办报纸之时,便想到了广告,但是这事得徐徐图之,所以报纸上暂时没有登记任何的广告。
但是褚琉白却让人与天聚阁做了笔生意,天聚阁作为蕲州府内最大的酒楼饭馆,本就搭建有一个台子,上面有说书人在大家吃饭喝茶之时说书。
而褚琉白与天聚阁做的交易便是以一月为期,她将诵读报纸上的内容一事交给天聚阁,还会让报童们在卖报之时宣扬出去,为天聚阁汇聚人气,而天聚阁则用银子换取,天聚阁的东家虽然对报纸一事怀有存疑。
但是褚琉白也说了,如果天聚阁的人气没有上涨,便不收他钱。
可是以现在天聚阁乖乖的送尾款且还与文旅小馆定下了一年契约的情况来看,这汇聚人气一事是十分可行的。
河岸边的柳枝不复春日的嫩绿, 而是变成了苍翠的绿色。
烈日炎炎,蕲州城外小镇上的一所客栈中。
“仲仪兄,想不到在此处遇见你。”
一位身着淡青色衣袍的男子起身向着一位身穿月牙色衣袍的人拱手道。
“是致远兄啊!”薛仲仪也起身拱手行了一礼。
在陌生的地方与旧友相逢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薛仲仪和秦致远互相见礼之后便坐到了一起。
“致远兄也是听了那报纸上的消息才来到此处的。”薛仲仪问道。
“什么报纸, 什么消息?”秦致远一脸狐疑。
“难不成致远兄竟还不知这已经传遍整个蕲州的报纸和上面说的要重开科举的消息?”薛仲仪更为惊讶。
他家在蕲州的广济县,广济县离着蕲州府衙所在的蕲春县中间隔了三个县, 饶是如此他也见识到了报纸,知晓了蕲州府衙不日将在淮南王世子的主持下要重开科举的事情。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秦致远家离蕲州府并不远, 至少是要比他家要近的多, 怎么秦致远却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不满仲仪兄,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老家乡下潜心苦读,几日前才收到家中长辈的信件, 说是蕲州府发生了大事,让我收拾收拾赶紧赶到蕲州府。”秦致远不好意思笑道。
“那致远兄的长辈估计也是得到了重开科举的事情才会写信给你的。”薛仲仪肯定道。
“仲仪兄不若给我仔细说说这报纸和重开科举一事,我这刚从乡下回来, 什么事情都还未了解。”
“这自然没有问题……”
不过短短两月的时间, 基本上整个蕲州的百姓都知晓了报纸的存在, 褚琉白并未在蕲州府之外的地方设置店铺为报纸服务, 她只是在报纸印刷完毕之后,便派人快马加鞭的让人带着一批报纸赶到其他四县出售。
这样以来其他县镇得知消息的时间就会晚上一些, 饶是如此, 却也让那些读书识字之人对报纸趋之若鹜。
饱读诗书的学子们对于报纸上的政令、文章感兴趣,他们拜读林先生和白先生等人的著作, 以往这些作品都是被人珍藏在家中的, 那里像现在这般触手可得。
而家族中的主母贵女们则是对报纸上刊登的才子佳人的故事感兴趣, 尤其是这些故事往往还和市面上存在的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不一样。
以往市面上的才子佳人的故事标配是穷书生和富家女, 且多是以穷书生负心为结局,此外还会以富家女心性不好、善妒之类的理由为借口,将责任推到女子身上。
而这样的故事家中长辈一般是不允许她们看的,就怕在这样的故事熏陶下,自家娇养着长大的女孩被移了心性。
但是报纸上的这些故事却不一样,报纸上的故事标配也有些是以富家女与穷书生,但是结局却明显更受那些豪门大家的主母们喜欢。
此外还有别的甜甜的门当户对青梅竹马的故事刊印在上面,且因为是连载,所以引得许多豪门大家的主母和小姐们恨得牙痒痒恨不得赶紧跑到作者面前,催他将这个故事写完。
而对于识字的男子来说,报纸上的政令他们会去了解,上面连载的故事他们也喜欢,只是他们明显更喜欢连载版块的武侠小说和神话小说,那些情情爱爱的他们可不中意。
而对于底层百姓来说,政令之类的是必听的,再有便是报纸上的那些粮食、油盐之类的信息了,褚琉白专门整理出一版面,刊印当季的油盐酱醋茶之类的东西的平均价格,还会在报纸上写上当季最为公道的店铺,也算是为百姓们谋取的一份福利了。
总而言之,报纸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而就在褚琉白确认好报纸的发行良好之后,从第四份报纸开始,也就是报纸刊行一个月之后,褚琉白在报纸的政令那一栏将淮南王地界要重开科举的事情发布了上去。
只是褚琉白需要的是可以马上上手干活的人,所以这重开的第一届科考,就暂且不设乡试、县试、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