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点心垫一垫。”
齐意欣看见那些点心,一点胃口都没有,对水杏道:“我不爱吃这些。你都吃了吧。”
水杏有些尴尬,站在齐意欣床前低声道:“欣姑娘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齐意欣本来想说“没生气”,可是眼波流转间,看见内室的门帘底下露出一双马靴,似乎有人刚走到内室门口。
齐意欣做出气愤的样子,道:“我当然很生气。你觊觎我的男人,我岂能不生气?”
水杏吓得赶紧跪下来,求饶道:“欣姑娘!您放心,我既然说了出来,就不会再打少都督的主意了……”
齐意欣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顾远东在门口顿了顿,才撂开帘子进来,含笑道:“背上的伤刚好,又这样调皮。真是记罚不记打。”偏腿坐在齐意欣床沿,轻轻揉着她的后背。
水杏看见少都督居然进来了,想必刚才她们说的话,都被少都督听见了,吓得脸色发白,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齐意欣倒是有几分不忍,对水杏道:“你起来吧。记得你今天说的话。要想过好日子,也不是只有靠男人一条路。——你先出去吧。”
水杏此时更怕齐意欣,忙起身行了礼,到门口站着去了,心里一直怦怦地跳,隐约觉得,自己似乎窥见了什么秘密一样。
顾远东等内室的门帘不再晃动了,才对齐意欣低声道:“……谁是你男人?”
齐意欣刚才是故意逗水杏,就忘了这一茬,没想到顾远东也能这样促狭,在靠枕上侧过身子,红了脸,不看顾远东。
顾远东又坐近了些,扶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笑道:“我竟不知道有人觊觎你的男人。告诉我,你男人是谁,谁觊觎你男人,我两个一起收拾……”
齐意欣闭上眼睛装睡,道:“没有的事。你听错了。”
顾远东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齐意欣莹白的侧脸,高直的鼻子,还有柔美的下颌,想起昨晚的春梦,心里又是一动,双臂一紧,已经将她拥在怀里,呼吸有些粗重,往她耳垂处咬了过去。
齐意欣动弹不得,只好求饶:“别亲那里。难受。”
顾远东放开她的耳垂,又亲上细长的颈项。
齐意欣感觉到顾远东越来越热的身子,知道不能这样放任下去,忙道:“你放开我,我有话对你说。”
顾远东顿了顿,在她颈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放开她,坐到一旁整整衣裳,嘀咕道:“不行,我们得马上成亲,再熬下去,我都不是男人了……”
齐意欣推了他一把,瞪着眼睛道:“这你就忍不住了?那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顾远东笑着低头不语。
齐意欣故意做了个醋坛子状,捏了兰花指,指着顾远东咬牙切齿地道:“难道你真的在外面养了个小的?!”
顾远东笑着捶床,道:“好了,好了。你别学人家吃醋了。你学也学不像。”
齐意欣也笑了,从床边摸过来帕子擦拭笑出来的眼泪,道:“我这是未雨绸缪。”说着,往内室帘子处瞟了一眼,对顾远东道:“我可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我气量窄,容不下人的。以前容不下,现在容不下,以后也是容不下的。”
顾远东眯着眼笑,“还有什么条件?你今儿就一起开出来吧。”
齐意欣两手一摊,“就是这个条件。如果你能做到一辈子,就很了不起了。”
顾远东站起来,到一旁的桌边倒了杯茶,回头看着齐意欣道:“这个条件没有难度。你提个有难度的吧。”
“你别看不起这个条件。”齐意欣有些恼,“多少恩爱夫妻最后形同陌路,都是栽在这个上头。”
顾远东走回来,坐到床边,伸一只手抚住齐意欣的面庞,良久方道:“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我管不了别人怎么做,我只能管得了我自己。”
齐意欣一本正经地道:“那我这辈子都要拭目以待了。”
相视良久,两人一起笑起来。
屋外传来蒙顶的声音,道:“小欣,馄饨做好了,你要不要现在吃?”
顾远东道:“端进来吧。”又问齐意欣:“已经快吃午饭了,你还吃馄饨?”
“我饿。”齐意欣就说了两个字。
顾远东不再罗嗦,起身拿了小炕桌过来,放在齐意欣跟前。
蒙顶端着小馄饨进来,服侍齐意欣吃了一碗。
顾远东也出去吃午饭。
齐意欣便对蒙顶嘱咐道:“别再拿水杏当枪使了。二少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蒙顶见齐意欣的精神越发好了,忙悄悄地道:“我知道二少不会真的把姑娘怎么样。只是老是这样不避嫌隙……姑娘还没有退婚呢。”
齐意欣想起这几天,只要她和顾远东单独相处的时候,两人总是很亲密。她本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总觉得拥抱亲吻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在这里的人看来,大概已经很越界了。
齐意欣诚恳地谢过蒙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