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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意正沉吟半晌,缓缓点头,“也好。大老爷这一次,吃个大亏,应该不会再折腾了。”他自己都被这次意外打击得差点失去活下去的勇气,更别说大老爷这个快要五十的人。
齐意欣讪讪地道:“大哥别嫌我心肠太硬。实在是……我对愚孝这种事很反感。长辈也会犯错,若是对长辈犯的错一味姑息,也非真正的孝顺。大哥,是吧?”
齐意正笑了笑,道:“你总是有道理。”
齐意欣见齐意正情绪好转很多,就问起京城的情形,“大哥,你走之后,知不知道是谁在接替你的位置?”
这件事齐意正当然是关心的,他收了笑容,眉头紧锁,道:“之前我有个副手,很不听话。我曾经想将他换下去。”说着,苦笑一声,“结果,他没走,我倒是走了。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一走,应该是他接我的位置。——他是李绍林的人。”
“果不出我所料。”齐意欣沉吟道,“不过,你是名正言顺当选上的财务总长,他只能算是暂时代替你的职位,不可能就这样将你挤下去的。”
齐意正的心理障碍在逐步克服当中,也有了几分自信,就对齐意欣道:“这件事不急,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我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取代的。”
齐意欣点点头,笑道:“大哥的本事我当然是信的。不过他既然跟李绍林有关,我们倒不妨将计就计,利用一下,既为你出口气,又让李绍林他们丢一次脸,如果能将李大总统拖下水是最好了。”
“让他们丢脸是容易的,但是想就这样把李大总统拖下水,是不容易的。”齐意正提醒齐意欣。
齐意欣笑了笑,“大哥安心养病。这次能把齐家的事情搞定是最好。”
齐意正就道:“你想怎么做?”又嘱咐齐意欣,还是要尊重齐老太太作为长辈的地位。
齐意欣气结,闷闷不乐地道:“长辈长辈,当个长字就能为所欲为,真是受不了!”
齐意正摇摇头,“东子真是把你惯坏了,瞧你现在说话的样子,越发放肆了。”
齐意欣缩了缩脖子,道:“我收敛一些还不行?”
两个人就对好说辞,打算派人去请齐二老爷回来,然后一起去找齐老太太谈齐家家主令牌的事儿。
齐家也是世家大族。为了方便管理,齐家的祖辈立下各种家规族例,与之相对应的,就是创造了各种对牌,来彰显各种管家的权利。
从齐家最大的家主令牌,到后院管家婆子拿的回事取物的令牌,都是有自己的规矩的。
齐老太太这么多年,一直把齐家家主的令牌握在自己手里。
本来齐老太爷去世之后,齐家家主的令牌应该传到齐大老爷手里。
但是齐大老爷那时候一心想科举出仕,把家里的事都推给自己的妻子齐裴氏管理。
齐老太太对齐裴氏信任有加,凡事听从,一直到齐裴氏去世了,齐老太太才将很多大权收回到自己手里。
后来齐大老爷娶了填房齐赵氏,齐赵氏有后院主持中馈的权力,但是外院和生意上的事,她都摸不到边,所以对齐家生意造成的损害也有限。
但是现在,齐老太太有些越老越昏聩的来头,齐意欣觉得,已经不能把家主的大权再放到齐老太太手里。
再说,家主本来就不是女人做的。
齐意欣琢磨着,开始的时候,齐老太太大概只是暂时保管而已。后来时间长了,习惯了在家里做最高决策人,就装糊涂,不提把家主令牌交出来的事儿。正好齐大老爷一心想做官,对生意上的事不上心,也从来没有想着要去齐老太太那里把家主令牌要回来。所以就拖了这么多年。
齐意欣也知道,这个令牌想要回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像历朝历代那些垂帘听政的太后一样,皇帝想收权,都会同掌权的太后之间进行你死我活的斗争。
最后不是太后废了想收权的皇帝,就是皇帝软禁不想放权的太后。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齐家的情形当然没有那么极端,但是是一个道理。
齐意欣和齐意正商议完毕,就起身来到外屋,看见只有顾远东一个人坐在那里,齐意欣笑着道:“你要有事,就回去忙吧。我得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再回去。”
顾远东确实也有事,就道:“那好,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又吩咐蒙顶好生伺候。
蒙顶屈膝应了,和齐意欣一起目送顾远东出去。
顾远东走了之后,裴青云从小厨房那边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督军怎么走了?不吃了午饭再走?”
齐意欣道:“他还有事,今天齐家有些家务事要处理,他在这里也不方便。”说着,又拉着裴青云,问起叶碧心她们母女的情形。
裴青云知道一些叶碧心她们家的状况,就对齐意欣说道:“叶表妹家境本来不错的,就是她爹太不争气了,染上赌瘾,将家财败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