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添乱了。厨房那地儿也是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可以去的?别让人说闲话。——若是实在闲了,你现在就去寻二弟说话吧。到了晚上,你方便,人家还不方便呢。”
简飞扬失笑,摸了摸头上的噗头,道:“也好,我现在就去。”说着,同贺宁馨一起出了院子,各往两边去了。
而曹家的大院里,此时曹家的太夫人和夫人,正跪在长公主内室的门前,哭着求长公主放他们曹家的独苗一马。
长公主没好气地对外面的人尖声道:“出去!都给我出去!——你们家儿子害得我没了儿子,让他去宗人府的大牢里关上几天是便宜他了,你们就算磕破了头也没用!”又吩咐身边伺候的人,道:“关上院门,将无关人等都赶出去!”
曹家的太夫人和夫人无法,只好起身回到自己院子里,又四处去托人照应,并且递牌子想进宫向圣上求情。
谁知圣上并不容情,还派了内侍过来申斥她们,说她们不顾长公主金枝玉叶,居然让贱婢爬到长公主头上,驸马更是为了贱婢将长公主打得滑胎,实乃罪大恶极。还说若不是看在长公主份上,立时就要将冒犯皇室的曹驸马斩首示众。
曹家的太夫人听了这通圣旨便晕了过去,到次日醒来,已经奄奄一息,吃什么吐什么,眼看就要不行了。
长公主晓得了圣上的旨意,心里好受了些,觉得皇兄还是站在自己这边,护着自己的,便又更加娇纵得意,将那刚被打滑了胎的通房叫到自己房里立规矩。特别是晚上的时候,让别的侍女待在外屋,只留这位通房在内室里伺候。
女人滑了胎之后,堪比生孩子坐月子的时候。而这位通房还挨了打,自然身子更是弱上几分。这天到了深夜,长公主醒来打算要折腾她的时候,这位通房早就不堪折磨,拿了自己的汗巾子,吊死在长公主那张精雕细刻的千工拔步床的横梁上。
长公主一手拨开床上的帐幔,赫然看见一个身穿素衣红鞋的女子吊在自己拔步床的横梁上,长长的舌头伸出来,两个眼珠子大大得凸出来,瞪着自己这边……
“来人啊!……”长公主看见这幅场景,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外屋伺候的丫鬟嬷嬷们被长公主的尖叫惊醒,赶紧爬起来,进到内室。
一进门,这些人就看到一具女尸挂在长公主睡的千工拔步床的横梁上。此时那拔步床被长公主仰面倒下去的力度弄得震动了一下,那具女尸便缓缓地在横梁上转了圈儿,对上了屋门的方向。那长舌凸眼、嘴边流血的景象让站在屋门口的丫鬟嬷嬷们都吓得动弹不得,只会挣了命的尖叫。
长公主院子里半夜开始家反宅乱,曹家的夫人刚刚服侍了太夫人入睡,此时听说长公主那边又出了事,又忙忙地赶过来。
看见长公主房里的情形,曹夫人忍住心头的惧怕,命自己的婆子将那通房解了下来,抬到外间去了。
长公主在床上晕迷不醒,曹夫人只好又去请宋医正。——这是圣上亲嘱的,自从长公主有孕之后,便命太医院的医正专门伺候。
宋医正连夜赶过来,给长公主诊了脉,发现长公主的脉象比先前更紊乱了几分,不敢大意,赶紧开了镇静的方子给长公主服用。
长公主第二日醒过来,便有些癫狂的来头。见人的时候,有时候认得,有时候却不认得,又经常大喊大叫,说有人要害她,还说看见驸马和那贱婢通房在她屋里坐着,对她笑呢,命人把这两人赶出去。
宋医正越发心惊。——这种样子,似乎像是曼陀罗花服用过多的来头,已经有了十分严重的幻听幻视症状。而曼陀罗花在大齐朝,是属于朝廷管制的药材,产量稀少,平日里也只有在麻沸散等止痛药里面有用。而大齐朝的麻沸散,主要配料便是曼陀罗花、香白芷、天南星和当归。
一般的麻沸散里面,曼陀罗花的含量微乎其微,所以大齐朝的麻沸散,止疼效果并不是很好。可是看长公主的样儿,似乎不止吃了一点两点。
宋医正不敢怠慢,拿银针取了长公主的指间血,送回太医院,让会取血验药的大夫去好好查验一下。那大夫查验的结果让他心惊肉跳。原来长公主的血里面,有极强的曼陀罗花的引子,量大到除非长公主把曼陀罗花当饭吃,而且一吃十几年,才能达到这样的浓度。只是不知为何,这曼陀罗花的效用,好象还被别的药草抑制住了,所以并没有一下子就摧毁长公主的心智,而是慢慢地,循序渐进地侵染进去。
宋医正问那位大夫,可知是哪种药草对曼陀罗花有抑制作用?那位大夫摇摇头,摊手道:“请恕下官才疏学浅,完全没有见过。”
宋医正无法,照原话回了宏宣帝。
宏宣帝也吃了一惊,沉吟半晌道:“……麻沸散,是止疼的。大概是在长公主被野猪所伤的时候用过?”
宋医正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臣下可以担保,绝对不是我们太医院的麻沸散。我们的麻沸散别说完全没有这么强的效果,就算有,也没有那么多的量,专给长公主一人服用。——而且,我们太医院要是有人做出这样的麻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