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去。”
则哥儿就嗤笑一声道:“大姐,你嫁人嫁傻了吧?——今天是不是没吃药就出来了,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
绘歆也冷笑一声道:“吃了药的是你娘吧?——正躺在后面的棺材里呢。”
话音未落,谢顺平就知道不好,就要抢步上前。
则哥儿已是眼疾手快,出手如风,反手抽了绘歆两个大耳刮子。又指着绘歆的鼻子道:“再有一句对我娘不敬的话,你说一次,我打一次。——我可不管你是谁,谁跟我娘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
绘歆的脸立刻肿了起来,连嘴角都流出血来。
谢顺平见势不妙,赶紧上前架住则哥儿的手臂,道:“三弟,你这是做什么?”
则哥儿比谢顺平要矮一个头。不过他从小习练翠微山的功夫,别说寻常武夫,就算是周妈妈这种高手,他也能斗上数个回合,对付谢顺平这种经常使心不使力的人,更是易如反掌。便轻轻巧巧挣脱了谢顺平的手掌,将谢顺平的手臂顺手反折到背后。
谢顺平就被则哥儿提溜着胳膊,转个了圈儿,呲牙咧嘴的转过来,面向了绘歆的方向。
绘歆未料到则哥儿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功夫,不由大惊失色道:“放开你姐夫!”
则哥儿还未说话,绘懿却已从后面冲上来,拉着则哥儿的胳膊道:“则哥儿,二姐求求你,放开大姐夫!”说着,就要跟则哥儿跪下。
则哥儿忙放开谢顺平,又将绘懿扶起来,道:“二姐不必多礼。我跟姐夫闹着玩呢。”
谢顺平这才站到绘歆身边,忙去看了看绘歆脸上的伤势,又要叫人给她拿伤药过来敷一敷。回身一看,却见自家的下人没有跟过来,便沉声问道:“人都到哪里去了?”
范忠这才过来行礼道:“回大姑爷的话,这里不是下人能进来的。小的命人将贵府的下人带到旁边的院子歇息去了。”
谢顺平就回头对绘歆道:“你忍一忍,我去给你拿药。”
则哥儿在旁噗哧一笑,道:“我没说错吧?——果然是没吃药就出来乱晃,难怪说话都没脑子。”
绘懿也忍不住咯咯笑了一声。
绘歆就朝绘懿瞪了一眼。
绘懿忙收住笑,眼角的余光却见谢顺平正含笑看着自己,一脸赞许的样子,不由红了脸。
则哥儿最会察言观色,一看这三人的样子就知道有文章,便记在了心里。
范忠就亲自带着谢顺平出去,又让人带着安家的人去了风存阁,给王爷报信。
灵堂里便只剩下范家的亲戚和旁支,外客一个都没有。
范朝敏和范朝云算是长辈,却是根本说不上话,就都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绘歆便举起牌位,给灵堂里的众人看,又道:“这才是我们范家的宗妇,王爷的原配发妻,我娘亲的牌位。如今供在这供桌上,才是应景。——有些人不顾名节,鸠占雀巢,天都不容。所以老天爷都看不过去,将她提前收走了。”
绘歆看了众人的神色一眼,又指着安解语的灵牌道:“他们拜堂的时候,我娘还有一口气在!——是他们的大婚,将我娘活活气死的!我娘才是我爹爹的原配正室、北地的王妃!”
此话一出,灵堂上的人都十分动容。
范朝敏同范朝云对视了一眼,也不知所措起来。
绘歆看见大家脸色都变了,觉得十分畅快,就继续道:“各位也知道,当日在婚堂上,我娘派了黄夫人回来跟爹说话,那女人已是自动解除婚约,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王妃!——把这种女人当作王妃,记在范家族谱上,真正是给范家抹黑!”
则哥儿听了绘歆的话,不容大家有机会细细思量,就在一旁朗声道:“真是笑话!也不知道是谁一定要给范家抹黑!我们范家的先宗妇程氏,早在三年前就命丧青江洪水了。你身为她的女儿,不为娘亲的身前死后名着想,却硬要拉个野女人出来说是你娘,故意用她来坏你亲爹的婚事!也不知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则哥儿的话,将众人的心又拉了过来。
则哥儿看了看众人的神色,便又胸有成竹道:“还说什么名门望族的黄夫人。你给我说清楚,谢地哪个村子里的名门望族?你花了多少银子雇的这个‘黄夫人’?——谢地的王爷和世子,是不是给你银子让你回来坏我们北地的名声?”
绘歆本来不善跟人拌嘴,见则哥儿在这里颠倒黑白,就气得拿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则哥儿用手拨开绘歆对着他的手指,又瞪了她一眼道:“指什么指?——再指我也要说!”
“那野女人如果真是你亲娘,在谢地的穷山恶水流落三年,名节也早就没有了。你还有脸跟我说名节,我呸!”
“范大小姐,你爹辛辛苦苦,给你配了门好亲事,你就是这样来报答你爹的?!我看你还真是应该嫁给那个姓关的。——你这样愚蠢,是非不分,就配让人欺负一辈子!”
绘歆听说,气得都要撅过去了。
绘懿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