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她拉住小夏的手,“你想没想过出去做什么?”
小夏眼圈一红,“我出不去了!”
“不要这么悲观,你只是沉浸在失去女儿的痛苦里,离开那个环境,离开让你伤心的人,会好起来的。小夏,伤害你女儿的人已经受到了惩罚,你该走出来了。”
小夏突然攥紧了她的手:“没有!他没有受到惩罚,大壮哥给他做证了,说孩子是我们打鸟时,自己从床上摔下去的!明明是他一边骂一边扔到地上的,可他家里人还有我们邻居都说他是老好人,大壮哥明明亲眼看见了,还跟警察撒谎说是意外!他还装的有多伤心,还嚷着让警察赶紧把他枪毙了,说是他没照顾好我家小丫儿!”
小夏越说情绪越激动,顾平安叹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怕,他迟早会遭报应。”
做为一个警察说出这种话来,顾平安自己都觉得悲哀,可亲生父亲摔死女儿,又只有孩子妈妈说是父亲摔的,其他人都说是意外,法官也不好判,这事除非是小夏的丈夫自己主动承认,才有判刑的可能。
顾平安也是越想越气,她都不想找何岚了,恨不得这就去小夏家,把那个混蛋揪出来,好好审审,哪怕严刑逼供也一定要让他承认自己的罪行。
这种冲动的念头十分强烈,顾平安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她拉着黎旭匆匆到c区的二门口,“黎队,何岚不会是替小夏和方雪花报仇去了吧。”
清醒的疯子5
◎我感觉他并没有医者仁心◎
黎旭听到顾平安的话, 吓了一跳,“报仇?如果真像你所说,那何岚的次人格根本没有消失的迹象, 反而越来越强了。”
顾平安无奈道:“我觉得如果何岚足够聪明的话,是可以伪装成双重人格的,既然我们要推翻以前的判断,那对于她是不是有精神病, 我觉得还是不要太肯定的好。”
“也对, 可她要向谁报仇呢?小夏的丈夫杀了孩子没受到惩罚, 还有人帮着做伪证, 确实可恨。可方雪花的事, 她要跟谁报仇呢?方雪花的丈夫还是收容所的人?”
顾平安想起方雪花祥林嫂一样不停重复着收容所的人有多可恶,皱眉道:“她最恨的好像不是她丈夫,而是收容所被她打过耳光的那个女人。我们可以先找一下这位女同志,不说保护起来,起码得盯着她, 看看何岚有没有去找过她。还有小夏的丈夫,做伪证的大力哥,都有可能成为何岚的报复对象。”
她叹口气:“黎队,咱们现在没办法推断何岚逃出去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知道她是想找一个地方安静生活,还是想着做点轰轰烈烈的事, 我想分局这么紧张, 还重招了重案组,也是怕后者吧。”
黎旭十分赞同她的话, 接口道:“是啊, 就怕她再闹出命案来, 目前来看她在外边并没有仇人,所以你觉得她如果想发泄或者想报复社会的话,可能会去找欺负过她朋友的人!”
“没错,我们对她在精神病院的这两年不够了解,只以为她会去找你,但也许你在她那里已经成了过去式,她已经有了新的目标。”
黎旭苦笑:“难不成她想用暴力惩恶扬善吗?”
虽是这么说,但他马上借用精神病院的电话,打给宁副局。
宁副局查了一圈,一点痕迹都没有,何岚就像是消失了,正焦头烂额呢,听到这样的消息,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还是马上派人去查了。
黎旭又把跟何岚一个病区的病友们都问了一遍,有些人确实听说何岚杀过人,但并没有亲口听何岚自己说过。问来问去,发现好像只有跟何岚住在一个房间的方雪花和小夏是亲口听何岚说的。
顾平安问毕医生:“何岚是今年才转到c病区来,在以前的病区有没有跟别人同住过?是不是受过欺负?”
“应该没有吧,她确实跟别人同住过,要说小打小闹,肯定避免不了,但是我们这里绝对不会允许霸凌存在!任何打架行为,双方都要关单间。”
顾平安皱眉:“是宽敞明亮的单间还是小黑屋?”
毕医生苦笑:“肯定不可能跟住酒店一样的单间啊,这种对精神病患者的惩戒是很有必要的,也是行为认知及驯化的一种方式。”
顾平安不想挑战他的专业性,只是道:“我怀疑何岚搬到这间病房时,为了不让别人骚扰、欺负她,才会跟同病房的人说她杀过人,以此来震慑病友!但这个方雪花应该是个大嘴巴,是她把何岚杀人的事说给别人听。毕医生,他们的所有行动都在你们的监控下吧,就没有护士跟你说过吗?她能够把自己杀过人作为优势来恐吓别人,为什么你还能判断她的次人格正在慢慢消失呢?”
毕医生有些尴尬,为难道:“我们医生并不是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们啊,这些病人也有自己的自由时间,我们也有下班的时间,也要休假,还要处理别的病患。再加上医院要开会,还要出去跟同行做研讨会,是真的很忙!”
他叹口气:“不过这确实是我的疏忽,她可能真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