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局了,暂时还没消息。”
黎旭叫上顾平安又去了毕医生的审讯室。
毕医生一见他们就唉声叹气,“人找到了没有?那位收容所的主任没事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何在三院的这两年是真没跟人动过手。我看小何的画像脸上有伤痕,是不是他们互相推搡起来,不小心把人推下去了?”
顾平安看他一脸关切,不由笑道:“看来你对你的病人真的很负责任,而且一心把他们往好处想。你有没有见过何岚第一次杀人时,那间办公室里的血腥场景?为什么你一直觉得她没有暴力倾向,她在杀人前的二十多年里,也都没有过暴力倾向,没跟别人动过手,这是不是能说明人不是她杀的?”
毕医生苦笑:“我可没这么说,我就是觉得不可置信,除了休假的时候,我几乎每天都要见到小何,她情绪真的很稳定,也很热心肠。别说我了,我相信就是医院跟她接触过的人,都没有发现她画像中的那种状态。画像里她那种冷峻的眼神儿谁看到都会印象深刻啊。不瞒你们说,我甚至都有点迷信了,是不是小何中了邪。”
黎旭说:“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回忆一下,你们搬病房前何岚都跟谁说过话?”
毕医生推推眼镜,为难道:“跟谁说过话?这可就多了!她早起肯定要先开收音机,然后去洗漱,再跟打饭的师傅们说说话,还要拿药分药!”
顾平安皱眉:“先开收音机?是开整个病区的还是开他们病房的?”
“病区的,早上会有大喇叭放舒缓的音乐唤他们起床,有时候也会放评书或是音乐节目,在里边儿除了看书听收音机,也没有别的娱乐。书本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书,快被翻烂了。所以小何很喜欢听收音机,她一开始积极主动帮着倒垃圾,就是盼着能随便调频。”
黎旭疑惑道:“这件事很重要啊,属于她的一个长期习惯对吗?但她这个行为并没记录在病历里。”
毕医生无奈摊手:“你要这样说的话,那该记录的可太多了,她喜欢帮着清理痰盂,倒垃圾,帮着清洗被褥还给大家分药,开收音机,开窗户……太多了,我只写了个喜欢帮护工干活,这不就全包括了吗?”
顾平安却没好气地说:“开收音机并取得调频的权利,跟其他事情是不一样的。何岚为了获得这个权利,才去帮着清理垃圾,去帮着清洗被褥,对吗?她在利益交换,在资源换取!在这种环境下,她能做到这一步!不值得你写进病历里吗?你的病历里还有多少这种遗漏?”
毕医生神色十分尴尬,他叹口气:“我也说了我确实是学艺不精嘛!本来以为自己被人称专家,可以独当一面了,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疏漏。何岚逃走后,我确实反省过。可能是有了些资历就开始飘了,院长又把她全权交给我,有一些一目了然的细节,我也就没有记录下来,这真不是刻意的隐瞒,这就是……”
他顿了顿,还是咬牙道:“这就是渎职是不负责任!该怎么惩罚我都认!”
顾平安已经不耐烦听他说这些忏悔的话了,听起来是在道歉,其实是在推卸责任,一个学艺不精就可以把这些职务疏忽给蒙混过去!
“何岚有没有偏好的电台?”
“也没有特别偏好吧,早晨起床时是固定好的磁带放轻音乐,中午午休后,她就调到市电台,那个电台先放评书,再接下来就是笑话和流行音乐交替播放,具体是什么节目我记不清了。傍晚吃饭时会播本市新闻。我觉得这些节目都没什么问题,既可以让他们放松一下,又可以让他们通过电台跟外界接触。不过只有早上叫起是整个病区放,其他时间只在活动室里放,喜欢听的就过去听,也不会对其他人造成噪音影响。”
毕医生像是又恢复了自信,侃侃而谈着自己对病人们贴心的安排。
顾平安却突然想到可以用电台联系何岚,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待的地方有没有收音机,“那台收音机呢?何岚是在你们搬家的时候逃走的,收音机不会也被她带走了吧?”
“那倒没有,她逃走后院长让清理过所有东西,就怕她偷了药品针管,甚至偷了厨房的菜刀,结果什么也没丢,收音机就在你们上午去的那个活动室里。”
黎旭一听顾平安突然问收音机,就猜到她想利用何岚爱听的省电台来跟她联系,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实在没办法了,也可以试一试。
他问毕医生:“这些节目何岚都很喜欢听吗?哪个是她必听的?换句话说,到哪个时间段,她会守在收音机前?”
毕医生皱眉,努力回想着:“本市新闻吧!我记得有次吃晚饭时,我喊她到我办公室,她说她要听完新闻再去。”
顾平安疑惑道:“吃晚饭时,你为什么要喊她去你办公室?你们的治疗时间不固定吗?”
毕医生苦笑:“治疗时间肯定是固定的,那天是她生日,正好是我值班,我就给她带了一块生日蛋糕。”
“生日蛋糕?这超出了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吧。”顾平安说。
“并没有,我都说了,她是我最重要的病人,她的任何情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