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有钱,她可以养得起苏垂云。
明舒心头晦暗不明,还好她有钱她家够大,既然苏垂云可以给她专门定制一层漂亮的公主房,那她为什么不去为苏垂云量身定做华美的笼子。
苏垂云对大美人内心所想,完全不知情,眼巴巴的盯着她,没有聚焦的烟灰色双眸中是明舒的倒影。
窗外的风簌簌吹过,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姐姐,我伤口在疼,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手术
苏垂云对上明舒的目光, 最后很收敛地收回去。
苏垂云:“……”
记住自己就是个瞎子。
明舒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
苏垂云抓抓她的袖口,把人给拉回来。
她的口腔内还残留着一些清新的牙膏味,不用想也知道是苏垂云昏迷的时候, 明舒给她刷牙了。
她的大美人,真的很贴心。
苏垂云又示弱地哼唧两声。
苏垂云所在的医院不算大, 充其量只能称作一个小诊所,这边的装修和医疗设备虽然没有在繁华大城市中的完备,墙面有些受潮掉漆, 苏垂云头顶上的天花板有一块被霉菌侵蚀的黑斑。
这样不算好的环境, 是明舒当前能找到最好的地方。外面的灾民只能住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也是因为明舒给灾区捐了五亿元,还能给苏垂云争取到一个单人病房。
病房和外面只有一个小窗子相隔,你的隔音不算好,可以听到外面轰隆隆的打雷和落雨声,雨水在地面上溅出一个个小水花。
外面黑云压城,并不比她们遭遇地震时好多少。
苏垂云干咳了两声,想要起身却被明舒给拦住了。
她看着明舒,只见明舒的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湿了。
苏垂云张了张嘴,总觉得现在的招财猫过于委屈。
“明舒, 怎么又哭了?”
苏垂云抬头摸了摸招财猫的胳膊, 她想要往上去摸猫猫头,却因为躺在病床上伸手的动作有些滑稽。
明舒被她的动作看得一阵好笑, 她撩起长发弯腰把手凑到了苏垂云的手边。
苏垂云刚要收回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 最后如愿摸到了明舒的长发。
明舒的长发上粘上了一些灰尘, 摸起来不如在家里时柔软干净,上面附着上了淡淡的栀子花香。
可见得她昨日特意洗了头, 只是今日在外面忙碌,又沾上了一层灰,再结合明舒眼下的乌青,苏垂云心更疼了。
明舒的睫毛轻轻颤了两下,小声说:“你的伤口还在疼吗?”
苏垂云一时摸猫摸得忘记了疼痛,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的胳膊上还打着石膏。
苏垂云:“还好不算疼。”
明舒挑眉看着她要笑不笑说,“你刚才疼晕过去的样子,护士担心得脸都白了”。
苏垂云手掩住唇干咳了两声,打算略过这个尴尬的话题。
她对痛觉没有一般人敏锐,大多数的疼痛不会让自己露出半死不活的样子,顶多是嘴唇白一点而已。
这也是她们在地震中维持冷静的主要原因。
苏垂云手指穿插在明舒的头皮上,指甲轻轻划过。
她知道明舒很思念她,那她又何尝不思念明舒。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明舒是她唯一有牵挂的人。
苏垂云动了动受伤的那个胳膊,“所以我亲爱的姐姐,能帮我痛痛飞飞吗?”
明舒被她痛痛飞飞的话给逗乐了,门口的小糯米粑粑地往病房里面看,显然小朋友也知道痛痛飞飞的意思。
这句话在幼儿园中,老师经常会用来哄孩子,“痛痛飞飞,痛痛飞飞”
小糯米张着手臂大声呼唤,好像在施某种魔法咒语。
明舒忍俊不禁,最终还是没忍心在一个病人面前发脾气,弯腰轻轻吹吹苏垂云的手臂。
……
相比于苏垂云病房中过于温馨的画面,白荔陈玥和小李那边显然就没那么好运。
白荔陈玥和小李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陈玥她躲的地方刚好。可以淋到外面的雨水,身上本就有伤,混合着被污染过的雨水滴在伤口上那一块地方毫不意外地发炎了。
三个人还打算给苏垂云找点花,扎成一个花束送过去,却没想到需要花束的是他们。
“给你坚持住啊,你上有老下有小,赶紧歇着吧”。
白荔对想要起身去买一瓶矿泉水的陈玥说,“我让人给你送一瓶水来。”
陈玥半死不活地躺在点滴椅上,她们的身体还没有病弱到需要躺上病床,在整个点滴室里坐满了像陈玥这样受伤的人。
坐在陈玥隔壁的就是宴请她们吃饭的王总。
王总是个中年谢顶的男人,看上去膘肥体壮,是一看就知道很有钱的那种。
他腰上挂着一辆豪车的车钥匙,当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