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邪恶。
邓月馨感到一股压迫感,又在瞬间很快想到,最近这两天她和陆栖庭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高锡远多半是通过校园贴吧和校园表白墙知道的消息。
“我还是单身啊,没有和他在一起。”
邓月馨并不需要跟他解释的,但心底警铃大作,来者不善,她只想先稳住高锡远。
高锡远却不信:“还想糊弄我?大家都看到你们牵手和亲吻了。啊,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说怎么那么眼熟,陆栖庭,不就是那个为了你将我打残,害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的那个男生吗!”
邓月馨愣住,她记得当时陆栖庭只是简单打了他几下,并没有严重到住院啊?难道是后来……
“你和他上过床了?”
高锡远大手将她抓得死疼。
“放手!”邓月馨狠狠皱眉,对他的碰触感到恶心异常,她已经摸到兜里的东西:“再不放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高锡远对她的警告不以为意,“看样子你们真的做过了!邓月馨,你他妈还真是个贱婊子,我就说你装!你既然说没在一起那为什么跟他上床!你们做了几次?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看起来也并不需要邓月馨回答,很快又说道:“看来你就是骚,来,让老子也好好满足你!保证让你爽得叁天下不了床!”
高锡远猛地朝邓月馨靠近,想要吻她摸她。
却很快被一把尖锐的刀,割了手臂一个大口子。
鲜血涌出来。
高锡远痛叫一声缩回手,凶狠瞪人:“臭婊子!你找死!”
他举起拳头。
邓月馨攥紧沾血的水果刀,胡乱挥砍,高锡远吓得退后几步。
邓月馨用刀尖指向高锡远,目光狠厉:“这儿有监控,我劝你不要胡作非为!不然我为了自保紧急避险不小心捅死你都不算犯法!”
“叮——”
电梯到了,邓月馨将手机放进包里,立刻冲出去。
高锡远回过神来,不甘就此作罢,立马冲出来拽住邓月馨绑在脑后的长发,将邓月馨扯得痛叫一声撞在墙壁上。
她脑瓜嗡疼。
“臭婊子,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以为自己是根葱了!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高锡远目露凶光,大力去拽住邓月馨捏刀的手腕,挟控住她那只手后,另一手不由分说去扯邓月馨胸前的衣服。
邓月馨感到恶心想吐,被他几下扯坏衣服,乳肉露了一半出来。
——好恶心!去死!
邓月馨左手拽着另一把水果刀,毫不留情朝高锡远腹部扎去。
匕首划破衬衫血肉的声音,和猪肉没什么两样。
邓月馨感到更真切的恶心涌了上来,她更想吐了。
却又跟被摸的那种恶心不太一样。
那是从本能里涌出来的颤栗,她不由手软,腿软,插进去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卸了许多。
她过了会儿松开手。
踉跄着后退两步。
可又知道面对高锡远不能表现出懦弱,不然可能立马被反咬。况且她后面收了力道,水果刀插得并不深,今晚去医院并不会出现性命问题。
一丝的退步都会像气球上的一个小洞,将她的勇气和气势通通放跑。
她不允许。
邓月馨立马收敛表情,强迫自己克服懦弱和害怕。
他是罪有应得!
她不过是自保,不需要愧疚!
攥着她把柄的陆栖庭她搞不过,一个区区的猥琐男,她难道也要顾及这顾及那,最后不了了之,陷入被动吗?!
她今天还非要收拾不可。
邓月馨看着高锡远捂着肚子,他看起来想去拔,又不敢拔,然后抬起头一边痛苦一边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邓月馨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用不是特别重的力道一脚踹向高锡远没有完全软下去的胯部。
他嚎叫着倒在地上,蜷缩起身体,痛苦的神色中浮现出明显的愤怒:“你!你……”
高锡远颤抖着沾了血的手指着邓月馨,却痛苦得说不出话。
邓月馨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并没有立马走,她反而握紧刀靠近高锡远,弯下腰欣赏他惨白如纸、冷汗直流的痛色。
她终于感觉到一丝畅意。
哈。
像只蟑螂一样就知道恶心她,不给点颜色瞧瞧,还真是当她好欺负,无法无天了。
看看,现在不是老实多了吗?
邓月馨勾起唇角:“你真倒霉,本来呢,这刀不是为你准备的,不过你既然自己撞上门来,那就怪不得我了,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高锡远痛得眼神涣散,嘴巴发白。
邓月馨看得出来他想说话。
可他已经有心无力了。
她面如冰霜,将水果刀上的血迹抹在男人的衣服上擦干净,慢条斯理说:“我本来想打110的,可太晚了,又不想跑去做笔录,暂且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