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凛最近只要他没有晚间急班,就会和我睡一起,什么也不做,只想搂紧他的宝贝。
半夜,本来熟睡的我,被一阵阵绞痛给弄醒了,怕苏佑凛被我吵醒,我咬着下唇,悄悄下了床,靠在床边,一阵想吐。来生理期的时候,熬一熬就好了。可是,真的难受啊。
苏佑凛是个浅眠的人,其实一点点动静也会将他吵醒。
“宝宝,你怎么了?”低哑的嗓音代表着他还没有完全意识清醒。
“没事的,就是肚子疼。”我蹲在地上,扒拉着垃圾桶。
他伸手想碰碰我的肚子,却是冰冷的触感,和他的温暖的手极大的反差。他已经完全清醒,动作间有点小紧张。
“怎么这么冷,是不是生病了,我们现在去医院。”他从微弱的灯光看见我的表情,起身已经快速套好衣服。
绞肉机名副其实,我将晚饭吐了出来。
他顺着我的后背,一点也不嫌弃难闻的呕吐味,用纸巾擦拭着我的嘴角,满脸忧虑,“很难受吗?”
我无力地点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漱口。
“没事的佑凛,只是生理期。”语气之间带着虚弱。
苏佑凛愣了一下,他从没有照顾过女性朋友,除了在配音方面会有点交谈,对于女性方面知识略有欠缺。
“那我去给你烧点热水。”他想把我抱起来,但我摇了摇头。
“让我坐一会。”虽然吐完缓解了许多,但属实不想躺床上受罪。
苏佑凛拿了张毯子盖在我身上,把室内温度调高了两度,默默无声地把垃圾袋带走。
他下楼便碰到了刚准备从厨房出来的川暮净,“怎么了?”
“糯糯她生理期肚子疼还吐了。”苏佑凛慌的要死,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的,我去给她煮点补气血的食物。你叫醒杉杏,他可以帮她。”川暮净挽起了衣袖,开了火。
杉杏住在一楼听见动静早就出来了,伸着懒腰,“晚上十点,大家是要去蹦迪吗?”
看到红了眼的苏佑凛,能让他那么激动的事情,恐怕也只有他们的宝贝了。
杉杏快步走进去就看到我一个人蜷缩坐在地上,昏暗的灯光撒在身上,杉杏揽过我,看着怀里人发白的面孔,咬着唇缓解疼痛,紧闭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杉杏的心也一阵疼,他边轻声软语边将手贴到她冰凉的肚子上,运转能力,将热意传递到里面,“姐姐,睁开眼看看我。”
我好像听到了杉杏的声音,睁开眼,他就在面前,和平日玩世不恭的人两个样子,“坐到我身上好不好,地上凉。”哄孩子的语气,非常实用。
我点点头,他直接将我抱起,让我趴在他肩上。热意源源不断,像沐浴在阳光里。
“好多了杉杏,不用担心。”
“苏佑凛,去暖床。”杉杏话语中带着呵斥。
我没注意到苏佑凛因为担心我,一直站在旁边陪着我。“不许凶他,”我眯眯眼,戳了一下杉杏的脸,俨然一副谁凶他我和谁急,“没事啦佑凛,你不会处理是正常的,杉杏身边都是漂亮的女模特,这种事情他耳熟能详呢。”踩一个捧一个嘿嘿不愧是我。
杉杏直接被气笑了,“姐姐又醋哪了?”
“我和女模特之间一点私情也没有,你忘了你集训那次,作息混乱,一直用冷水洗桶,疼得晕过去是我背你回房间的。”
“我怎么没有印象?”思绪混乱
“那是因为,我在你醒来之前就离开了。”小没良心的。
好像是,那次我醒来,床前有热水和药片,还有一个热水袋捂在我的小腹上,可我一直以为是班里女老师帮忙的,怪不得,我和她说谢谢的时候,她一脸茫然的样子。
“可那时候不是”
“是啊姐姐,”他委屈的小眼神直直落进我的眼里,“我也想见你,可是我明白要想离你更近,就不能止步于见到你的满足。”
“杉杏,那你为什么学画画同时又要学表演。”我不理解为什么他明明可以专攻一门,确偏偏选择困难模式。
“其实很好猜,学表演是为了当姐姐一人的模特,学画画是想把姐姐所有的样子画下来贴满我的房间。”他那时候一点也不觉得累,也因为体型占优势从小锻炼身体,只是画画让他花了更多时间去钻研,但他最后也没选择画画的道路。
说到底,多么讽刺我自己,我嫉妒他的天赋,我从初中就开始学习画画,可最后得到的成绩不如天赋型选手,也许是我不够努力,这种无力感经常油然而生。
但转念一想,很多人包括我努力了几年甚至数十年都达不到别人用更短时间做出来的成就,我也曾沮丧,以为这暗无天日的日子,或许我只是累赘,根本就超越不了任何人,后来,我发现超越自己的成就感才会历久弥新,超越他人的想法纯属是虚荣作怪。
即便他是天赋型选手,他也一定花了很多的时间来努力,又要准备表演又要挪出时间练习画画,市里第一的头衔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