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野:“”后面这句,少主就算不说也可以。
算了,少主不敢说,他来替少主说。
寻思着,照野便上前对着沈窈握拳行一礼,道:“沈小姐,其实是少主怕你被拒绝后暗自神伤,做出什么事来才回来嗷!”
话没说完,屁股上却先挨了一脚。
回头望向自家少主欲哭无泪:“少主你踢我做什么”
温绰捏着拳头心里骂他蠢货,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可面上却十分正经:“本少主哪想踢你,只是刚刚见你后身飞上只马蜂,怕它会伤你。”
照野更觉痛心:少主编借口怎得都如此敷衍,这冬日十一月,哪里来的马蜂?
温绰甚至催促他:“罢了也别再说些无用的,快进去取吧,了事我们也该快回苗疆,簌玉还在等你呢。”
照野:“?”
他当然知道簌玉还在等他啊!
要不是少主非执意要回来瞧瞧沈小姐是不是在暗自神伤黯然泪下,他们现在都已经该到了!
而此事,还要从他们清晨走时,温绰发现沈窈面上没有一丝不舍神情说起
车轮滚滚而行,自金陵街道向城门飞驰。
此时朝阳已渐渐升起,街上人烟多起来,不时有路人向这后帘敞开着的马车中探去目光,冬日的寒风生硬而冷,吹进来都冻得照野直打寒颤。
照野无奈裹紧外袍却又不敢再劝阻温绰放下后帘的事。
他家少主说了,不出半日,沈家小姐就会思念成疾追上来求少主回去,所以怕沈小姐到时候认错马车,少主才执意让人一直将这后帘大敞着。
但这样别说到时候沈小姐能一眼认出,他们在大街上也早已一览无余。
“那要是沈小姐到时候追上来,少主会答应吗?”
温绰回答飞快:“自然不会。”
照野冻得鼻子通红,吸了吸鼻子,只觉得玄。
不回去那还敞着后帘给人看做什么,认错不更好就不会再纠缠上来了么?
少主这到底是怎么了,从未见他在苗疆时那次拒绝人犹豫过半分,怎么现在又优柔寡断的,难不成换地方来到中原,连人都性情大变。
结果等了一上午,天都开始热起来,也没见沈小姐在后面追的半点影子。
温绰等得有些心烦,纳闷沈窈怎么还没跟来。
倒也不是他平白觉得她总对他有意,一开始就那些她嘴硬不好意思承认的事也就不提,就说因为幕啾啾入狱那次,沈窈到底是从哪听到的风声来救他?
他后来日思夜想,最后觉得只有一种可能———她派人在跟踪他,所以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得知他被牵连入狱,当即都忘了自己藏在暗处的事,就直接来捞他。
如果这都不算爱……
而这一次,她面上问他何时走,肯定也是一部分是想暗示那个半吊子,毕竟那小子是她从玉生楼请来的,直接撵走怕他再记仇背地里使坏。
一定是这样!
所以他才猜测她一定会半路追上来,也说不定现在正藏在哪里伺机而动。
照野却不这样认为:“沈小姐毕竟是女子,女子都脸皮薄些,且都被少主拒绝过一次,应当也不会再继续纠缠跟上来了吧。”
然后温绰就陷入了沉思。
但沉思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什么理所然,反而觉得有些口渴,从沈窈给他们备着路上吃的食盒里摸出一只梨子扔给照野。
照野了然,当即从腰间拿匕首要削皮。
摸了个空才想起,匕首好像……昨夜恐吓完江行舒就刺在门边没有取下来。
更别说带走。
当时从苗疆出来走得急,他也就随身带了一把匕首,现在看……无法帮少主削皮了。
温绰没注意到他的动作,突然恍然大悟一声:“你说的对。”
照野:“啊?”
“她一定还在暗自神伤,虽然本少主已经用很委婉的方式在拒绝她了,可是还是伤了她,她现在一定很难过。没追上来说不定正是因为失去信心。”
幽幽叹了口气,温绰又道:“就怕她想不开再做出什么傻事……”
照野也突然联想到什么,惊道:“像之前龙家的小姐那般?因为追求少主无果,要饮毒蛊自尽?”
少主再寨子里受无数女子追捧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可千人千面,总有人想法要格外极端些,就比如那位擅长以蛊制毒的龙家小姐。
自小就爱慕温绰,情信花带数不胜数的送,更是为爱怒从面如满月靠节食瘦成竹竿美人。
可就算这样,也没有打动二少主的心,花带仍然原封不动被送回去。
然后龙家小姐就疯魔了,当街扬言若是温少主不答应她就饮毒蛊自尽。
结果温绰转身就走,龙家小姐挂不住面子,还真一口饮了毒蛊,差点没救回来。
龙家人不悦温绰见死不救,最后还是老苗疆王逼着他去龙家赔礼道歉,才平息此事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