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如希摸摸她,替她说:“我希望有人能永远偏爱你,只爱你。”
—
季严凛落地是在第二天凌晨三点,周隽去机场接,一个姑娘开了辆路虎,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季严凛见她这幅辛苦的样子,开始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干脆让她去一旁坐着。
周隽连忙道歉:“我可以的季总,怎么能让您开车呢?”
“没什么不能的,下来吧。”
最后还是不敢反抗季严凛,周隽坐到了副驾,通过和季严凛汇报工作醒神。
“嗯,裙子她喜欢么?”季严凛显然不想听工作的事儿。
“裙子?哦,您说夫人?”周隽挠头,“我没留太久,但夫人看样子挺高兴的。还给我泡了茶。”
“泡茶是她的礼节,说明不了什么。”季严凛想起自己今天竟然一条消息她的都没收到,心里不由得有些烦躁。
“你上午公司还有事儿吗?”他突然开口。
“啊?”周隽怔了下,然后脑内迅速拉出长长一页待办事项,最后还是在季严凛的威势下说:“最近不忙。”
“嗯,你睡半小时,一会儿换着开,送我去古墨镇。”
周隽:“好。”
牧念河一晚上没睡好,天蒙蒙亮就醒了。
今天朱玉会过来给许绍祈办入职和社保,她打算早早起来准备一下,等许绍祈办好手续,上午就带他去见客户。
她小心翼翼下床,跨过如希,悄悄掩上门。
洗漱过后,她坐在一楼会客区吃早餐,一看时间才七点半。
要给季严凛发消息么?他现在在做什么?
可她手机点到微信,打了两个字,又莫名生起气来。
他不也没给自己发消息么?这时候说不定正和陈工一起在实验室熬夜呢,他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自己发消息,岂不是打扰他们了?
牧念河咬着奶黄包,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牛奶,咕嘟咕嘟下肚,却依旧控制不住自己脑子里酸溜溜的想法。
吃过早餐,如希还没有起床的意思,她一个人没事干,干脆披着大衣去院子里遛弯。
最近不算太冷了,迈进二月离早春就不远了。牧念河将大衣敞开扣,连围巾都没带,就这么露着光滑白皙的脖颈,双手插兜走在门口的泊油道上。
没有出一段,忽的,身后汽车喇叭响了下。
牧念河吓个机灵,回头,正看见一辆路虎霸道的停在路边,那车旁站了个人
季严凛一脸疲倦,头发微微松散,不似之前那般一丝不苟,却微微勾着唇笑着。这时候的早晨还没有太刺眼的晨光,天边是一片清亮亮的蓝,他就衣着单薄的站在这片蓝里,一身风尘。
他这是连夜赶回来的?
“你回来了。”牧念河呆愣在原地,那个“回”字被她咬的格外重,用的是难以置信的陈述句。
季严凛笑,无奈的叹了口气,声音还卷着困倦沙哑,却懒懒散散的冲她张开双臂:
“过来,让我抱一下。”
好几天不见季严凛了, 牧念河竟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他没刮胡子,有一圈青青的胡渣,衬衫随意扎进腰里, 有种匆匆赶回的不修边幅, 却丝毫不减身上的清散撩人。
她没想太多, 当季严凛冲她张开手的时候, 她只想着脚步慢一点,再慢一点,别叫他看出自己的欣喜来。
季严凛笑着看着走过来的人, 在她快走过来的时候伸手把人捞进怀里,动作大了些,自己撞在她身上,还发出一声夸张的, “哎呦。”
他吊儿郎当:“看来你最近吃的不错,劲儿这么大。”
?她怎么就劲儿大了!
牧念河抬头抗议:“什么我劲儿大,明明是你撞上来的。”
她表情太鲜活了,红唇微微嘟起, 季严凛笑着低头埋在她肩膀脖颈处,闷声,“嗯, 我撞上来的。想你了, 属实迫不及待。”
他说话向来不遮掩,温温热热的鼻息落在她耳侧, 听的她血气往脸上涌,偏季严凛不放过她, 抱了会儿,三指托起她下巴, 在她唇上点了下:“你呢,想我没。”
周隽原本将车窗摇下一截,想用冷风醒脑子,却不想见证了这一幕,连忙借口说自己想去牧念河那儿借个卫生间,一溜烟进了工作室。
牧念河这才发现周隽也在,当即红了脸,低着头不肯说话。
电灯泡终于走了,季严凛拉着人坐进车里。
刚坐稳,身侧便伸来一双手,一下就将她提在身上,低头,扣着她脑袋吻下来。
时隔几天的吻来势汹汹,情感分外浓烈,搅得她舌根直发麻,他的口唇里还带着清淡的凉意与薄荷栀子漱口水的味道。
半响,季严凛勉强松开她的唇,手指挑开毛衣下摆,“嗯?问你呢,想我没?”
牧念河被作祟的手惹得气喘吁吁,顾左右而言他,嘤咛下不愿回答他,只说:“还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