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雩打算离开,可就在他要走时,余光瞥见了和易岫一同站在店铺下的牧念河。
因为人多,人头攒动,奇雩没有看到站在牧念河身后的季严凛。他只注意到她好像瘦了,面包服把她显的更加纤柔。
奇雩不禁心里一疼,他很久没见她了,看来分手给她的打击真的很大,最近一定没好好吃饭。
自从上次被那位方先生警告过后,他母亲就不让他再联系牧念河,但三年的感情哪能说放就放,他不能联系,只能熬着,这几日心里抓心挠肝的难受。
“小念”
他下意识走过去,眼中升起希冀,想要开口说话,却看见她被那位季二先生揽在怀里,脑子里瞬间“轰”的一声!
上次去家里警告他的那位方先生不是说他们就是兄妹关系吗,眼下他们十指交握俨然情侣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一种被被刺和背叛的痛感扑面而来,直接刺穿了他作为一个男人高傲的自尊心。
心里像是有一团火,拱的他推开人群,朝牧念河冲了过去,咬牙切齿:
“牧念河,你他妈背叛我!”
奇雩冲过来的瞬间,季严凛眯了眯眼,刚欲说话,在看见牧念河决然的神情后正了身子,决定让她自己处理,他只管护着。
奇雩喘着粗气,近两个月发生的事儿在他脑海中翻来覆去的翻飞。
其实奇雩心里不是没有疑问,季严凛这样的人怎么会拜牧老爷子为师,他要什么样的老师没有?而若他们年少时就相识,还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对,真的只是叫“二哥”的关系吗?
只是比起疑心,他更愿意相信牧念河,相信她的教养、她对感情的忠诚,就算那天在机场,看见她哭着扑进季严凛怀里,说有人欺负她,他也只当她在和“哥哥”告状。可是今天的场景却重重打了他的脸。
“阿雩,这都是误会,两码事。”易岫见形势不对,还在尽力帮牧念河挽回着,她对季严凛没什么印象,只当牧念河是随意找了个人,就像奇雩精神出轨一样,两人互相气过了,终究有和好的一天。
但一旁的牧回白早就看明白了一切,拉了把易岫,示意她别说话。
易岫生气:“怎么了?不是你天天念叨着要他们和好么?”
牧回白眼里闪着精光,面上不动如山:“且看看。”
“奇雩,你没有资格质问我。”牧念河静着一张脸,语气平平:“你扪心自问,我真的会背叛你吗?你我之间,究竟谁伤害了谁?”
“我”奇雩语塞。
只这一瞬,牧念河闭了闭眼,她竟有些想不通,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和奇雩这样愚蠢又冲动的人在一起。
“奇雩,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我已经结婚了。”
…
一行几人一时都震惊了,他们谁都没想到牧念河会在短期之内结婚,对象还是季家的季严凛。
牧守星一向觉得自己对不起姐姐,在家里也说不上话,所以尽可能降低存在感,而易岫全听牧回白的,看他眼色行事。
牧回白简直惊喜至极,“小念,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不和我们说?”
牧念河的情绪原本已经平复了不少,听见牧回白的话,不禁平添一丝恶心。
牧回白的眼神她太熟悉了,想巴结便又装出一副清风霁月的模样,简直令人作呕。
“是打算告诉你的,不过还没到时候。”她沉出口气,此刻的心情竟有几分轻松。
这语气绝不是什么好兆头,牧守星最先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喃喃,“姐…”
“你知道?怎么回事?”易岫抓住牧守星的,直觉告诉她这事儿不简单。
“姐,你先别说了,最近妈身体不太…”
牧念河现在哪里顾得上这些,她直接看向牧回白,神色坚定:
“我已经联系了律师,牧回白很快就会被我告上法庭。”
夜晚又下起了雪, 古金街上的游客慢慢散去,牧念河说完那句话,拉着季严凛便要走。
“你说什么, 你要告我?”
他声音微喘颤抖, 脚步飞快的追上来, 难以置信。
“怎么了?我讲的中国话很难理解么?”
索性撕破了脸, 牧念河也没什么顾及了。
曾几何时她也想过亲近父母,原谅他们,可换来的却是来自至亲的被刺, 她此刻不是“黑化”,她只是表达了作为一个正常人应有的情绪,她不该为此感到害怕。
“你告我什么?我有哪里对不起你?”牧回白觉得她不可理喻:“你从小接受了最好的教育,在我父母这样的艺术名家膝下长大。牧家破产后我们第一时间将你接了回来, 供你读徽城最好的大学,再次师从名家,你回了京北,市区市值三千万的房子让你住着,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就是不满意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牧念河语气也冲,生平第一次有点想仗势欺人。
“你!”牧回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