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侑然盯着半晌,说:“但这其实也不能完全怪我。”
江亦偏头,说:“什么?”
杨侑然:“你以前不太在我面前穿正装,这对我是一种制服诱惑。所以,不能怪我,你有一些责任。”
反正从他见江亦以来就没见过,原主见过没有他就不知道了,他措辞得很严谨。
但一本正经说出“对我是诱惑”这种话,让江亦呼吸凝滞了一小会儿。
江亦想推开他出去,但由于自己衣衫不整,没好意思,就在拥挤中重新系领带,一边系一边用不稳的音色道:“这家餐厅有着装要求。”
“是这样吗?”杨侑然想起来了,“哦,难怪你特意提醒我,穿正式一些。那我们可以常来吗。”
江亦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干脆没接话,飞快地系领带,但越急躁越容易出错,怎么都系不好,手指都缠绕打结了。
杨侑然伸手:“我来吧,你是不是不会打啊,真是手笨。”他帮助江亦,江亦说了句不用,杨侑然已经上手,因为想避免和他皮肤接触,江亦飞快地把手抬了起来。
杨侑然虽然在娱乐圈深居简出,但大小红毯还是去过不少,晚宴也得参加,正装怎么穿,领带怎么系,他都很熟悉。
因此动作很快地帮他系好,接着注意到:“你扣子崩了一颗。去哪儿了?衣服里么?”
他拉着江亦的衣领子看,被江亦阻止:“不、不用找了,就这样吧。”
江亦勉强平复激烈的心情起伏,感觉自己着装没有那么奇怪了,他伸手捋平整了西服外套,背着手打开门锁。出去时,正好撞上进来的jesse。
“……”江亦飞快地把门拉上,没让杨侑然跟出来,并喊了一声:“jesse!”
正感到奇怪的杨侑然马上不敢吱声并抬手锁上了门——
jesse:“evan?你也在卫生间么,roy说他进来了……”
江亦顿了几秒钟,回答:“他有些酒精不耐受,还有些过敏,我刚刚……安慰了他一下。”
光听声音,就觉得江亦这个人似乎不擅长撒谎。
jesse:“竟然是这样,我不该点葡萄酒的。”他说,“不过evan,你是不是也过敏了,你的脸看起来非常红……还有脖子。这是你们的家族遗传病吗?”
jesse误以为两人是亲兄弟了。
江亦说:“我……我也有一些,过敏,对,心悸。”他站在洗手台前,低着头,耳朵红得可怕,显然还没从刚刚的状况里出来。他整理自己的呼吸频率,但已经完全错乱了!
江亦双手反复冲洗着从水龙头流泻而出的冷水。
杨侑然不敢现身,因为他不确定jesse有没有看见江亦是从哪个隔间出来的。
这些it的脑子和正常人不在一个范畴,通过和jesse简短的交流,他已经知道这家伙是天才,而且是完全知道自己智商和普通人区别的聪明人。
他语气有一些不是卖弄的卖弄,尽管jesse非常的风趣,幽默,也无所不知,但杨侑然对他半点都不来电。
他在卫生间大概待了五分钟左右,等收到手机消息,江亦告诉他可以出来了,jesse回到餐位了。
杨侑然深呼吸几口气,对着镜子把状态调整好,方才出去。
饭还没吃完,出于礼貌,得先结束才能离开。
杨侑然坐下后,jesse关心地问他:“roy?你还好么?”
杨侑然:“我还好的,只是轻微的对酒精过敏。我忘了这点,总是忍不住贪杯。”
jesse帮他把酒杯挪到一旁:“所以我想你不该喝了。”
杨侑然点头,余光瞥了一眼江亦。江亦的约会也在进行,他不清楚情况,只是不喜欢看,觉得很碍眼。
杨侑然收回目光,对jesse说:“jesse,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么?”
jesse温柔地笑了笑:“当然可以了。”
杨侑然:“我哥哥最近热衷于帮我介绍男朋友,因为他希望我有一段稳定的恋爱,这其实使我非常的苦恼。他觉得你非常合适,你英俊、聪明、体贴和温柔,所以介绍给我。我哥哥希望我一切能听他的,所以我希望短期里,我们可以做好朋友,保持联系,这样我哥哥就不会继续为我介绍男朋友了。”
“你的意思是……好的,我明白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杨侑然既表达了拒绝,又委婉说明了缘由,还夸了他一通。
jesse点点头,又道:“其实你非常可爱,只是总让我忍不住怀疑,你是否真的已经成年。”
“真的。”杨侑然从衣兜里掏出自己的学生证,“这上面有我的生日。”
jesse说:“你是三月份的生日?双鱼座。”
“是的。”非常凑巧,原主和杨侑然是同一天的生日。
两人友好地聊到了餐厅送来甜点,jesse说:“这是朗姆酒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