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午安来的实际一些,”萧谨川收了剑,脸色阴晴不定。
为了看住袁珩,他昨晚让老管家在东厢房门口守了大半个钟,没想到堂堂总裁竟不惜翻墙爬窗,硬是把他家的白菜给拱了。
他不想大上午的为难人,挥袖道:“先去吃饭吧,饭菜都准备好了。”
堂屋刚通过风,窗户都大敞着,熏炉还没燃,淡淡禅香是昨夜烧尽的。
负责布菜的阿姨悄悄瞥向桌上三人,昨天夜里,萧先生从西厢房回来后就没上楼休息,燃着香枯坐了半夜,清晨时便去后院练剑了,也不知道身体受不受得住。
青岚园的饮食向来清淡,午餐的主食也不油腻,肉菜是蹄花汤和清蒸鱼,外加几篇切薄的酱牛肉。萧子昱看见了师兄眼底的黑眼圈,搅着碗中的米说道:“萧师傅,这么早起来练功啊?”
萧谨川不紧不慢咽下一口,才道:“睡不着,与其在房间里消磨,不如到外面透透气。”
“这青岚园倒是安静,”袁珩说道,“昨晚难得好眠。”
亲了摸了也抱了,岂不是好眠。萧子昱踩向袁珩的脚背,示意他不要太嚣张。
袁珩盯着酱牛肉轻笑,双腿一并就将送上门来的脚死死困住。
萧子昱心口一提,挣脱了一下没能挣开,用公筷夹起片鱼肉到袁珩碗中,意有所指:“袁先生别忙着旁的事忘了吃饭。”
萧谨川不咸不淡扫过来一眼,他急忙雨露均沾,又夹起一块给师兄:“萧师傅也多吃一点。”
吃顿饭比打游击还累,饭后消食,萧子昱逛到木桥上看锦鲤,风雨渐歇,鱼儿都沉了底,扭着肥硕的身子不紧不慢游着。
抄袭风波未过,温辞退圈的消息又登顶了热搜,业内早就流传着他被包养的传闻,网友们众说纷纭,纷纷猜测他是不是因为跟金主闹僵被雪藏了。
萧子昱沿着长桥慢慢溜达,天上游云如水中锦鲤,不紧不慢漂浮着。口袋中手机轻响,他点开微信,脚步蓦地顿住。
消失了快两天的温辞,给他发来了一条消息:我知道你在等我给个说法,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明天中午十二点见。
随之附送的是一个地址,位于市中心地区。
长桥那头传来动静,萧子昱抬头,见袁珩踩着树影走过来,他将手机揣回兜里:“工作处理完了?”
袁珩刚开完一场远程会议,衬衫马甲下面是一条不伦不类的休闲裤,他看了一眼湖里的鱼,嫌弃道:“真胖。”
“别太刻薄,”萧子昱说完,话头急转:“温辞刚才找我了。”
袁珩扬了扬眉毛:“说了什么?”
萧子昱深吸一口气:“他约我明天午见面。”
袁珩的神情终于认真起来:“你准备去见他?”
“我想试试,”萧子昱看向圆滚滚的锦鲤,“视频的事,还有……他跟吴先勇在一起,保不准会有对方什么把柄。”
袁珩早就设想过这一层,但不愿让萧子昱糟心,就没提出来,他捉起人的手半握住:“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萧子昱摇摇头,却没把手抽走,“你对温辞来说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你会刺激到他。”
袁珩用了些力气:“那你要是自己跑丢了,就不怕刺激到我?”
“我不是小孩子了,”萧子昱无奈道,“而且那个地方在市中心。”
“我持保留态度,”袁珩观点不改,“如果你硬要去,把手机打开定位,随时跟我联系。”
“好吧,”萧子昱也妥协一步,没话找话,“其实这鱼也挺可爱的。”
“我看你最可爱。”袁珩手腕用力将他拽进怀里,抱实了,“惯会让我担心。”
第二天中午,萧子昱打车来到市中心。约定见面的地方是一处咖啡馆,温辞带着帽子和口罩,萧子昱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四五天不见,温辞的眼角多了一抹淤青。
萧子昱瞠目:“你的眼睛怎么了?”
温辞抬头看他,低柔的声音好像永远都凶不起来:“你不问我为什么抄袭你的作品,先问我的眼睛?”
萧子昱做不到豁达,只能抿抿唇角,“为什么?”
“我带你去个地方。”温辞站起身,用手扶了下腰。
咖啡馆的店员低头刷着手机,没留意到热搜中心的两个人正从面前走过。
大马路上人来人往,温辞拉了拉口罩,随手拦了辆的士,往外环方向开去。
目的地离市中心不算远,毗邻国道,车声轰鸣,有重型卡车来回驶过。
过了马路,萧子昱眼前出现一个院子,围墙建得密不透风,缠满了高压线圈,走得近了看清旁边的牌子,上面写着:戒赌中心。
温辞应该是经常来这边,出示下身份证就让他进去了。
怀着满腹疑虑,萧子昱见他登记了访问记录,然后有管理人员出来,领他们穿过走廊,经过了一排排房间。
最后他们在其中一间的门前停下,管理员把门打开,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