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对不起啊?”
“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结婚了,更不知道您女儿就是他太太啊!”
其他人都噤住了声。何姗偷偷瞄了一眼苏茜,只见苏茜捋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不见慌乱,也没有她预想的狼狈神态。
“你!你!唉……”陈树发一手指着苏茜,气得嘴唇哆嗦,“我说这臭小子怎么成天出差看项目,敢情都看到床上去了!佳佳居然还被蒙在鼓里!我说,你不是也结婚了吗?你怎么好意思做出这种事?”
“对不起……”苏茜嗫嚅着,眼圈都红了。
“对不起管屁用?你真该去死!你该去和佳佳说对不起!”陈树发冲了过来,扬手便要打她。
苏茜尖叫了一声,巴掌还未落到她身上,她就跌坐在了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何姗看着苏茜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和神态,标准的柔弱姿态,谁见了都得心软。可是,光闻哭声却不见泪水,表演还是差了点火候。
但她还是赶忙扶起苏茜,并劝说道:“陈老板,你怎么好动手打女人呢?这也不完全是苏茜的错,她也是受害者啊。” 说着,她踢了踢程昊的椅子,示意他也帮帮忙。
苏茜抽泣着:“我知道您一定会生气,但我还是说出来了,希望您能原谅。这几年来,我一直很自责。我知道对不起的人太多……但是,我也是被骗的,费可他骗了我们所有人啊!”
程昊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为苏茜说话道:“是啊老哥,不知者无罪嘛。”
“呵呵,不知者无罪……”不知为何,张萱儿这次倒没有打抱不平。她讥笑了一声,端起红酒就猛灌了一大口。
陈树发收了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道:“苏茜啊苏茜,不是我说你。那小子几句花言巧语,你就能着他的道了?”
“费可把自己的故事编得那么感人,骗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傻女人啊!”程昊也附和道。
“是啊,他可能骗过的还不止一个。”说这话时,何姗看着张萱儿。后者却心不在焉地在手机上操作着。
苏茜下意识地又去轻抚她的月亮胸针,说:“那时候我以为他是认真的。我也知道不应该,可就是……可就是……唉,我也没想到会碰到陈老板,我是欠您女儿一个道歉。若是您不想听了……”
“不,不,继续说!”陈树发坐回到位子上,“你也得说说,他是怎么骗你的。这账今天得一起跟他算清楚咯!”
“爱情,有着不顾一切的力量,有着大胆却心细的聪慧,也有着体贴与耐心的美德……”
娟秀的笔迹在纸上流淌着,沙沙的摩挲声是苏茜心中急切又灼热的冲动。再次出现的费可是一个惊喜。他是那么与众不同,那么恣意妄为,那么随心所欲,像一团纵情燃烧的火焰,不知不觉就将她裹挟进去。
辗转反侧、自悯自怜,她在与费可的不伦之恋中难以自拔,却又无法忽视她那光明正大的丈夫。她将所有的思念和矛盾都付诸书信,又似乎是在一遍遍地说服自己,令自己心安。
“你在写什么呢?都这么晚了。”冷不丁地,白明礼走进了书房。
苏茜放下笔,整理了一下纸张,放入了一旁的文件夹里,这才转过身来,镇定地说:“个人陈述的材料,我先写个草稿。你怎么起来了呢?”
白明礼倚着书房的门边,困倦地打着哈欠说:“渴了,起来喝口水,就看到你这儿还亮着灯。最近你怎么那么忙呢?”
“谁知道领导发什么疯,突然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