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查此案,给大众一个解释。”
……
新闻一出,网友激动得难以言表,纷纷给热心姐站台,冲到各大官方v博下扬言要彻查陈李两家,许许多多曾经到受害者、掏空家产赔钱的家庭也站出来勇敢实名举报。
大厦将倾,所有怯弱与懦弱在那束象征着覆灭的烟花下消匿,凝聚成冲天摇曳的怒火,群情激愤,巴不得再把会所炸一遍。
这夜不安分,警车与消防车来回呼啸,人心惶惶。
尤其是正处于洛水山庄的几家人。
顾山河关闭电视,点燃一根烟,慢条斯理抽起来,语调缓慢:“看到了吧,我说过不对劲。”
顾骁沉默不语,视线停留在几人面前的茶几上,上面赫然躺着怀玥之前暗中置放的窃听器。
“就放弃陈述刚?保不齐他会把我们供出来。”保养良好的祁树人高腿长,站在落地窗旁,挂掉与境外合作方的联系电话后这样问。
封威老神在在往沙发上一靠,笑了:“你觉得他现在有空吗?帮陈停容收购寰宇资本股份的富豪来自海外,行踪难以调查,他老婆又被二房抓了,在赵家压迫下,也整整两天没放人。”
据他所知,事发时,陈述刚还在和陈停容母子纠缠。
这位热心市民明显就是有备而来,计划完整且主打一个猝不及防,要的就是陈述刚无暇顾及会所,然后长驱直入揭露会所。计划的确很好,可惜还是误打误撞帮了他们一个忙。
顾山河很冷静地说:“他没机会供。”
最先敏锐察觉到事情略微不对劲的是顾山河,五家多年来合作默契,交易链已成熟无比,但人在高处总不胜寒,未免哪日浪死沙滩,所以他一直在做准备。
吐出一口烟,顾山河下巴冲顾骁一扬,示意他说话。
顾骁立马说:“各位叔伯,陈述刚结局已经注定,就算耗费心思把罪推给别人也是徒劳。因此我父亲已经派人把李谦和陈停容藏起来,一个爱儿子,一个就剩一个健康的儿子,他们绝不会说。”
之所以说热心市民帮他们忙,正是现在这情况,她想转移陈述刚的注意力,却恰好便宜他们趁虚而入。人嘛,毕竟都是拥有七情六欲的动物,罪犯也是。
顾山河派出去的人是极其有经验的杀手,但帮陈停容母子的人身份很神秘,总共也才五人居然能突出重围,不过到底没能救下陈停容和陈述刚,只带走一个赵荷。
“现在陈述刚和李明达在海里,明天就能和遗书一起飘上来了。”顾骁平静弯唇,完全没有杀死好友父亲的愧疚。
江宏海听了是高兴,威胁解除。
可他还是皱起了眉,将烟灰缸往顾山河那一推,恭敬道:“那毒品怎么办?如果我这里也出事,收益就少了一大半。”
顾山河冷冷淡淡瞥他一眼,给面子弹了弹烟灰,而后冲门口挥手示意。
很快有人压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进来,几人定睛一看,发现这居然是安志勇!
“人都快废了,不如好好利用起来。”
老谋深算的顾山河眼中闪过一道犀利精光,不急不缓掐灭烟,温柔的语气充满了诱哄,“安志勇,这些年你也就给我们拉了三四条人脉,仗着这关系白吃白喝白玩也够了,现在是你该报答我们的时候了吧?你年纪也大了,临门一脚入土,儿子女儿都已结婚,啊,我记得你儿子是不是在水电……”
头颅凹陷本该躺在床上休息的安志勇硬生生被拖过来,闻言,顿时哆嗦了一下。
直面这一场鸿门宴,纵然心有不甘也不得不点头同意。
言语中的潜台词谁听不懂?
子女是所有人的软肋,不对,应该说是没站到权力顶峰的人的软肋,权力者善于用其当作最锋利的武器,简简单单便能扫平一切。
安志勇痛哭流涕点着头:“我揽,我都揽了。”
“事情不就解决了?”顾山河眸光定在窃听器上,冷漠道:“现在我们该来讨论讨论,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是怎么进入会所的?”
留下孩子和孟清香没带走,是他设下的一个局。
贩卖人口与利用孤儿牟取利益的新闻能爆出来,就说明神秘女人与孟清香无关,她也只是冲会所去,可能是某个受害者家属脑子一热想要用这种方式曝光。
“没爆的话……”顾山河笑容阴冷,用烟灰缸砸碎窃听器,“那就说明她完全是冲我们五个人来,什么杰克派来的人,我倒觉得是有人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封威和祁树两人面面相觑:“不是老杰克吗?”
“也许吧。”
江宏海这会儿也聪明了,沉思片刻,他语重心长道:“老狗这支队伍在业内几乎战无不胜,短短一会被全部干趴,对方显然训练有素。绝对是佣兵,关键是谁派来的?”
顾山河:“我原先以为是上头注意到我们,但看这女人的作风不像是警方,警方决不允许随便杀人,所以不会是上头。我也想不出来原因,祁树你找个时间去和老杰克探探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