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了楼梯,秦巷就知道,他真的完了。
他往后,怕是再也正常不了了。
他这个鬼样子,真的能放手?
秦巷回楼下客房换衣服去了。
他需要静一静。
挺伤人的。
好伤人。
回客房拿了手机和车钥匙,秦巷反复摸着手里这只表,将手表放在了柜台上,想了想,又折过身拿了起来。
他在屋子里站了十多分钟,寡站着,不动,心思像静了。
他知道,这回只要离开这间屋子,兴许真就是最后一次。
他舍不得。
他还能在辛宴庭面前发癫吗?
靠着发癫再博取他两分同情?
手表刚装进衣兜里,秦巷深深一闭眼,全身动作都静了,让心彻底宁静了,呼的一声,身后却贴过来一具热源体,伴随着一阵熟悉的馨香。
秦巷瞬间睁大眼。
不敢置信。
还没怎么反应,身后人就将他推倒,又翻过来,将他压在地毯上。
秦巷猝不及防,手表险些都撞掉了,攥在手里,紧紧握牢,又松开,任由这手表掉到柔软的地毯上。
辛宴庭的突然侵袭,像一场暴风雨。
秦巷被席卷,被撞疼,被撞坏了神。
疼归疼,秦巷却奋力伸出手来,牢牢的,立马环住辛宴庭脖子,如藤蔓绕枝,缠绵生长,无法放弃。
秦巷倒吸着气。
下一瞬,他见着上帝疯了。
辛宴庭疯了。
他高傲不可一世的庭哥低头,吻他。
亲他脸。
辛宴庭鹰隼般的晦暗视线盯着秦巷面色,盯着他眼睛,辛宴庭眼里全是恨,惊人的恨意,让秦巷心慌。
秦巷微微往后缩,揽住辛宴庭的双手却抱得更紧。
辛宴庭沿着秦巷脸颊往下亲,亲到脖子间,扯开他衣领。
被咬的发疼,秦巷松开手,抵到两人之间,轻轻往外拨开辛宴庭的脑袋。
辛宴庭停了动作,双眼发红,停不住的架势。
秦巷颔首,眼泪跟不要钱一般,嗖的流出,像开火箭,说话都在颤抖:“庭哥,我不敢信。”
这话不知道怎么就触到了辛宴庭逆鳞,他接下来的动作让秦巷知道,他庭哥,真的,彻底疯了。
辛宴庭低下身来,将秦巷两只手举起压在身后。
后面的事便就顺理成章。
“秦巷,你不该惹我。”
和夕阳落入地平线之前的发疯不一样,辛宴庭此刻的疯劲显在了脸上。
显在了行动上。
“你赢了。”
辛宴庭无声地宣告,这场战役,秦巷赢了。彻彻底底赢了。
他辛宴庭败得一塌糊涂。
“像大海一样磅礴的心思,秦巷,你活的真随意,”辛宴庭将秦巷衣服脱光,单个手掐住他的脖子,目光既是怜悯,又是瞧不起,“爱上没什么难度,爱,很容易,爱下去才叫真本事。”
辛宴庭摸住秦巷的手,让他的手抚在辛宴庭脸上,鼻尖上:“你看中我这张脸,爱的死去活来,一年,两年,三年,十年,年老色衰,我又该拿什么拿捏你?”
“我成全你,巷,今晚,今天,这几天,我给你一场极致的体验。”
秦巷已经懵逼了。
他懵得心脏出血,绽开,稍稍心脉回血,呼出一口重心,他便彻底活了,半起身,两只手牢牢抱住辛宴庭,将他抱紧,揉进自己骨血里。
什么也顾不上了。
“庭哥,弄死我吧,让我死在你身边。弄死我!”
“好,”我会彻底,全身心,无与伦比,“狠狠地,我要你死在我身上。”
准备工作很久。
秦巷还在浴室准备。
他懵了很长时间,现在又懵了。
怎么也不明白他拿着润滑液和一些工具,自己就站到了辛宴庭的浴室。
按理说,他应该拿着这些东西为辛宴庭准备,可为什么是他要准备。
大抵是辛宴庭终于,久违地,用低声哄了他一句,让秦巷眼睛发酸,就什么都应下了。
他哄秦巷:“你不愿意?”
愿意。
愿意的。
只要能和辛宴庭好,怎样他都愿意。
半个小时都快过去了,秦巷在浴室还没出来。
而室内。
辛宴庭望着浴室门缝。
里头那一抹光好似消散。
周身犹如脱水,双腿发软,辛宴庭撑着床垫慢慢坐下。
沉静了好几分钟,辛宴庭呼气正常,室内他粗重沉闷的吐气声趋于平静,渐渐到听不出多大声响。
辛宴庭的腿软好了一些。
起身站起来时,也不知道想到什么,把头撇过去,垂着视线,手背擦着眼角,湿润润的泪珠打湿了睫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