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紧要关头,女人话语忽地一顿。
包间内的气氛,沉静紧绷至让人窒息。
无忧无虑心无旁骛的,只有那背景音乐的歌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情深万种时而心冷如铁。
袁宜举着盛满酒液的杯子,双眸紧紧盯着眼前人,不知不觉他的手掐的那么紧,仿佛要将那细细的葡萄酒杯长颈捏断。
武则天低声笑过,双眸忽地一抬。
一双明亮的,闪闪发光仿佛黑宝石一样的眼睛出现在袁宜眼前。
黑白分明的眼眸,闪烁异彩,他袁宜从小到大,走南闯北,见过的美女无数,辣手摧花无数,那些或惊喜或恐惧或坠入爱河或垂死挣扎的形形色色眼睛里,他都未曾见过这样一双灵动的双眼。
“你……”他情不自禁,张口欲说话。
“你……想要知道我心中感兴趣的是什么吗?”她蓦地开口,声音出奇的柔和,甚至有点他方才开口引她说话的绵软意味。
袁宜却不曾察觉,点点头说:“是的。”
“呵呵呵呵……”她低低笑了起来,随即说,“如果我说……我感兴趣的……是你心底的秘密。”她唇角的笑千娇百媚,“你能不能对我说那是什么呢?”
袁宜紧捏在手中的玻璃杯轻轻一晃,酒液几乎晃出。
武则天眼眸一转,眼角散出冷冷光芒。
“朱……朱玲……”
男人望着眼前美眸,自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睛里,他钻了进去,然后那眼珠儿的黑忽地放大,竟然将他吞噬进去,他心内紧张恐惧,张口呼救,却身不由己吐出了这个名字。
“朱玲……”玩味地重复了一句,武则天问,“她……就是你心底的伤心事么?”
男人茫然点了点头。
“她……一定很美吧。”她伸出手,将他手里的红酒接了过去,轻轻放在桌上。
“是的……”
“那么她现在……在哪里?”她樱唇微挑。说吧,说出那个驱使你走向疯狂的秘密。
“她?”男人的眼珠古怪地一转,忽然干干地笑了起来,“她已经……她已经……啊……”
他手脚一抖,忽然伸出双臂抱住了自己的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还好吗?”云淡风轻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袁宜蓦地抬头,对上眼前一张陌生却绝美的脸。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嘶声问。
“哦?我什么也没做啊。”她温温一笑,手中稳稳地托着自己的那杯葡萄酒,轻轻一晃,“或者您认为,我做了什么?”
“不可能……”袁宜的脸上露出气急败坏的神情。
“什么不可能?”她闲闲看着他,甚至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态。
“你……你不可能将我……”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她那么若无其事的样子,笑得娇俏可人,却看得他心底生寒,是错觉吗?
他惊魂未定,而她的手轻轻转动杯中鲜红液体,黑眼睛透过玻璃杯望着他,忽然问:“朱玲是谁?”
袁宜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浑身汗毛倒立。
“你说什么?”他望着她,脸色铁青。
“你听得很清楚,她……是谁?”她微笑,眼波轻动,浮光幽幽。
“她……”袁宜嘴唇一动,牙齿咬住唇。
她忽然问:“莫非她已经死了?”
“她没死!”他毛骨悚然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那她在哪里?”
“她……我……”男子脸上露出迷惘表情,“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他上前一步,手脚颤抖。
她稳坐不动。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凑上前,俯身,脸几乎压到她的额上。
她微笑:“不如你告诉我朱玲在哪里,我就告诉你我是谁怎样?”
“你很有自信,我喜欢。”他转头,在她耳畔低语。
“她已经死了。”
“她没有!”
“我知道她已经死了。”她笃定地说,“你杀了她。”
“你胡说!”眼珠几乎瞪裂出眼眶,他大声吼出声。
“那么她在哪里?你说不出。”她冷笑着看着他,双眼直直射在他的脸上。
袁宜脊背10矍埃咸丫频暮焐约旱氖执钤诰票某ぞ鄙希诓煌5囟叮野咨氖种竿烦淖叛焐木疲鋈豢吹侥侵皇执友蠢锍坊乩矗箍矗种干弦黄臁?
他惨叫一声,六神无主地抬头,却对上对面那漆黑的眸子,黑色的眼珠瞬间放大,重新将袁宜吸进去。
“你要去跟朱玲见面了。”虚空里的声音温和地说。
他忽然觉得很开心:“是吗……是的,我要跟她见面了,再也不分开……”
“快点走,她等急了。”
“是的,我要快一点。”
“你开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