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吉尔伽美什的,未免太强了吧!”慎二一边包扎自己被不知什么碎屑划伤的左腿,一边愤愤不平地说,“宝具多到可以像机枪扫射一样随便投掷……这简直是犯规啊!”
坐在他身边的冈田以藏同样愤愤不平:“包括我在内,大多数英灵一件宝具都没有,他居然这样浪费宝具!”
嗯,我也觉得那家伙很有问题!吉尔伽美什是苏美文明末期的传说人物,他的传说里面,能够扯到宝具的,应该只有捆住天之公牛的锁链,根本没有别的武器出现啊!
“在英灵里面,他是‘最古老的王’,拥有被称为‘王之财宝’的强大能力,能够随意使用所有宝具的原型。”樱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他是上一代的archer,契约者为言峰绮礼。作为一个英灵,他本身的能力并不出色,可怕的是能够随意使用大量宝具的‘王之财宝’和苏美文明神话中开天辟地的神剑‘乖离剑’。两者配合,在中远距离几乎是无敌的。”
果然是个狠角色!不过,既然他出过场,而历史上又没有人曾经赢得圣杯,那应该就是说——他曾经被打败过……
“这个金闪闪同性恋的情报我也知道,关键是——怎么打败他?”春日冥思苦想了半天,却只是让自己越来越烦躁,最后很不爽地问,“在我知道的历史里面,你们打败了他——但是我并不知道详情。”
“所以,开动你们的脑袋,好好想想!”
喂——那么你呢?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春日似乎找到了发泄的渠道,对着我低吼一声,然后很干脆地躺在草地上,“我要为下一场战斗储备精力。”
能够把睡懒觉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也真是一种了不起的才能……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樱只用一句话就让春日重新坐了起来。
“既然有办法的话,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以从者来说,这种无礼的态度真是不可想象,连脾气很好的慎二都露出了怒容——但是不知为何,樱似乎完全不在意春日对自己的失礼——不,与其说是“不在意”,不如说她似乎觉得,春日对别人直率到无礼的言行,是完全正当的……
我这位来自未来的妻子,自称是神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为什么连外人都知道,我身为她的丈夫,却对她近乎一无所知呢?
怀着这样的疑惑,我看着春日的脸。
她很美丽,清秀脱俗,不含一丝一毫的杂质,如果是男人的话,的确有可能因为她的美而容忍她的无礼。
她发怒的时候,很有气势,给人的感觉犹如天崩地裂——无法抵抗,只能服从或者逃避,但是我不认为能够忍耐召唤从者时候的剧痛而面不改色的樱,会被她的气势所吓倒。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
“你将来会知道的。”春日稍稍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说道,“未来的你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不要再想这种事,那会让我深刻体会到时间的残酷——我穿越时间而来,是为了和你度过难得的、不被那些女人们打搅的二人世界,不是为了来调戏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的!”
她正在悲伤。
我能理解她悲伤的原因,但是我却没有办法。
我不是她所爱的那个男人,我无法回应她的爱,我也无法给予她幸福——即使那个男人带给她生活的并不见得幸福。
我是他,我不是他。
她穿越了时间而来,见到了自己的丈夫,却发现丈夫根本就不熟悉自己,更遑论“爱”。
时间,何等残酷!
虽然知道不应该想这些,虽然知道我的思绪会让春日更加难过,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就像是鬼上身一般。
春日的身体在颤抖着,她低着头,不让我看到她的表情。
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臂,将她拥入怀里。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我可以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真的,非常抱歉……
“和也!和也!”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鹤姬一脸诧异地在我面前摇着手掌,似乎如果再叫不醒我的话,就打算抽我一巴掌——而明明能够知道我内心想什么的春日却躲在一边奸笑。
原来,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大家已经商定了战术,准备再次去找言峰绮礼的麻烦。
我们的战友巴泽特,拥有名为“逆光剑”的宝具,能够在敌人发动强力宝具的时候,后发先至将敌人一举击溃。这种能力,足以对抗乖离剑,问题只在于如何让她靠近吉尔伽美什到足够发动逆光剑的距离,以及——逼那只狂妄的金闪闪动用乖离剑。
为了能够顶着暴风雨般的“王之财宝”冲上去,所以需要仓央活佛和鹤姬联手。
“此地性属六阴,月正中天之时,贫僧会发动大转轮密法,打开通往饿鬼道的星门,以万千饿鬼冲击敌阵。”白衣如雪的帅气活佛说出了很可怕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