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伤!”白发红衣的热血小狗狗大吼一声,双手举刀,对着空中某一点猛地砍了下去,只见呼啸的狂风以他的刀势为,猛地左右分开,然后不断旋转融合,化作汹涌的飓风,迎上了毒火,将它砍飞出去。
砍出这一刀之后,犬夜叉也显得很疲倦,他甚至没有办法保持身体的平衡,一个跟头栽倒在戈薇的怀里,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
整整一个小时,都是在靠他不断挥出风之伤挡住毒火,即使身为半妖的他体力过人,这么高强度的战斗,也已经到极限了。
“忠胜,默示录炮还需要再过多长时间才能发射?”足利义教坐在船长席上,对已经化为战舰核心的本多忠胜提问。
位于舰桥下侧的巨型屏幕上,弹出了整个战舰的结构图,只见战舰上已经出现了很多标注成鲜红色的破损区域,并有一行大字,强调了目前的状况:
战舰大破,无法发射主炮。
“可恶!”足利狠狠地一拳砸在金属扶手上,鲜血顿时顺着扶手流了下来,但他似乎完全没有发觉,只是气急败坏地看着下方的战场——
只剩三个头的八歧大蛇,动作已经明显迟缓下来,可一休和十二神将,却也已经精疲力竭,几乎连飞行的力气都没有了。
“如果可以再发射一炮……一定能够把它打垮的!到时候就能用天封咒重新封印它……”足利咬牙切齿地说,“只要再一炮……”
就在这时,十二神将中名叫玄武的那个小孩子一不小心,被大蛇的毒火迎面击中,结果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就化作了一团黑水。
紧接着,因为同伴丧生而稍有犹豫的十二神将,一个接一个地被大蛇所杀,最后只剩腾蛇、六合、勾陈、青龙这四个在昌浩强制的唤回术法下回到了战舰上,其余八位再也没有能够回来。
看着那个十三岁少年抱着伤痕累累的腾蛇痛哭的样子,我也忍不住心生恻然。
“难道……只能这样了吗?”足利义教环顾着舰桥上寥寥无几的战友,极为不甘的低吼着,“就这样灰溜溜地逃跑吗?”
“我……我……”他的脸色越发枯槁,一句话没说完,就猛地喷出血来。
“该死的大蛇!”
但是……我们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就在这时,本多忠胜突然改变了屏幕观察的方向。
只见无数妖怪,正从四面八方冲上来,妖怪的队伍之中,还有足利义教特意留下的骑兵。
“白痴!你们是送死!”足利猛地跳起来,发狂地大吼,“忠胜!给我用最大音量!让他们赶快走!”
忠胜执行了他的命令,但一直对他言听计从的武士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违反了他的军令。
数以千计的妖怪,还有同等数目的武士,很快就消失在茫茫毒火之中,他们用生命换得的战果,就是配合我们,又摧毁了八歧大蛇的两个头。
只剩最后一个头颅的八歧大蛇狂吼着,破损的伤口处竟然渐渐长出肉芽来,蠕动着,似乎是要再长出头颅的样子。
难道……我们的奋战……这么多的牺牲……全部都是无用功?
“弥勒,如果我们能够把大蛇击倒,哪怕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你能够及时封印它吗?”足利义教反而冷静了下来,他重新坐回座位上,从怀里掏出手绢,擦拭着手上的伤口,“只有几秒钟哦,再多恐怕是不行了。”
因为吸入毒气太多而脸色发黑的弥勒咳嗽了几声,没有理会口鼻中不断流下的鲜血,笑着点了点头。
“那么……就这样吧……”足利看了看周围,点点头,猛地按下了扶手下面的一个按钮。
诸神黄昏号猛地震动起来,构成船舱的部件竟然自动脱离,化作一艘小得多的飞船,喷吐着火焰,飞向远方。
“那些从血火战场生存下来的人们,将成为日本新一代的中流砥柱,未来就拜托给他们吧。”足利似乎放下了一大块包袱,轻松地自言自语,然后笑嘻嘻地看着我们,脸上没有任何害怕或者愧疚的意思。
“很抱歉呐,最后还得麻烦你们和我这个没用的将军一起去死呢。”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微笑着说道:“要说日本的国粹,似乎也就两件事,一个是剖腹自杀,一个是玉碎突击,鄙人居然可以实践其中之一,倒也不错呢。”
“忠胜,关闭所有输出管道,全部能量逆向集中。”
屏幕上打出了两个硕大的汉字。
遵命
“和八歧大蛇相比,我们只能算是不足挂齿的蝼蚁吧?”足利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扇子,装模做样地轻扇起来,“就让那个大家伙,看看我们这些蝼蚁的气魄吧!”
说完,他用扇子轻拍着节奏,唱起歌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辍?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