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为其他什么人在我眼前伤心。
“谁给你的胆子?”裴峥轻笑,和以前一样无所谓。
裴让怼他手腕子上咬了一口:“反正你的手段,我也见识过了。”
看着人龇牙咧嘴,裴让心情好了许多。
“右手给我看看,我记得没打破皮。”
“你下手那么狠,还说没破皮?”
一看人气得再次炸毛,裴让忙把他右手抓过来,递到人眼前:“喏,只是肿了。”
“你死定了,裴让。”
“等你酒醒以后吧,醉鬼。”
再说酒醒以后也应该断片了。
裴让看着裴峥下撇的嘴角,生起了一种想要亲吻的冲动,但他又嫌弃裴峥口腔的酒气。
“裴峥,你能不能现在喝一口香水?”裴让认真地提议道。
“滚蛋。”醉鬼无法理解。
唉,那就在表面舔一舔就好。
裴让退而求其次,忙活了这么久,他总该为自己讨一些好处。
不过接吻总会有出现意外,特别是裴让的对面是吻技高超的成年人,很容易就被人勾了主动权带跑偏。
罢了,裴峥似乎喝的是果酒,味道也没有很难闻。
但喝果酒就能醉成这样,酒量是得有多贫瘠啊。
嗯,亲够了?
裴让还没来得及回味刚才口中的温软,裴峥就松开他仰面往床的方向倒去。
没有倒下去,裴让还搂着他的腰。
人已经睡着了,像只没骨头的软体生物。
猫?水母?
裴让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他把昏睡过去的裴峥安放进被窝里,忙活了半天还是没让这犟种哭出来,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挫败。
他可不想当什么情绪的垃圾桶。
不过趁机把人收拾了一顿,还是很爽——这尺子真好用,厚度长度都很适宜,难怪裴峥那么喜欢。
啊,不是,他应该跟这尺子还有仇才对。
等到明天早上裴峥清醒,万一没完全断片,把这尺子搜罗出来收拾裴让,那可就万万不好了。
裴让思绪一转,把地毯上的尺子干脆踢到了床底,而后再悠哉悠哉去浴室冲凉,洗掉自己一身热汗。
完事,睡觉。
宿醉后苏醒的早晨,有点头疼。
裴峥下意识摸摸左边,没有人,裴让这小子,应该是怕被他收拾,早早地起床跑路了吧。
右手,还是好痛。
裴峥握一握拳,手掌的疼痛将他最后的困倦驱散,凭借直觉地,他出了卧室门,游荡过客厅,来到了阳台。
裴让正在阳台晾晒衣服。
今天的天气依旧不错。
“你还真喜欢茉莉花。”裴峥嗅到微风里洗涤剂的味道。
“是,”裴让没否认,自顾自抖着湿衣服,“感觉会很好吃。”
裴峥扭头瞥了裴让一眼,裴让神色如常。
“昨天我没提前跟你打电话,是怕耽误你学习。”裴峥还是多此一举地解释。
“你去应酬喝酒,关我什么事?”裴让冷冷反问。
不关你事你昨天干嘛打我?裴峥很想质问,但问出口他又嫌丢脸——被这小兔崽子打已经够丢脸了。
“以后不会了。”裴峥说,他觉得他很会给对方找台阶。
裴让不置可否,把多余的湿衣服递给他:“帮忙晾一下。”
“我手还伤着呢。”
“已经消肿了,我又没下狠手。”
裴峥愤愤地抖一抖强塞过来的湿衣服,“我现在酒已经醒了,你就等着吧。”
“那我现在也可以把你送的手环扔下去。”裴让不慌不忙,“比起被你整死,我还不如死外边。”
裴峥觉得他一定是太惯着这小子了,但他现在确实拿这小子没办法,要再离家出走失联一次,裴峥都觉得自己心脏快停跳。
“大清早,别说死不死的。”裴峥咬牙切齿。
已经有一个人死掉了。
“抱歉。”裴让服软也快,“我不是那意思。”
“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裴峥还要骂,一边骂一边不忘把衣服穿好衣架。
他没有看向裴让那边,于是错过了小混蛋转瞬即逝的不甘与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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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越长越腹黑了啊。
裴峥: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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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们“和好”以后,裴峥基本上每天都回家住。
很快到了裴让考试的日子,这人睡前还扒拉他说要不要送他上考场。
“就这两步路,不麻烦了。”裴让婉拒,“不过,考试的时候不让戴电子手环。”
“那没事,就这两天不戴。”裴峥不以为意,“你考完试我在外边等你,先别着急拒绝,你之后肯定会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