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姐夫是何等样人。”陈祗松了口气,最怕的是阿姐站在姐夫一边,那日后,姐夫哥自刎报国的危险系数实在太大,至少阿姐站自己这边,加上有自己的准备,姐夫想要去见天帝,嗯,难度系数至少高达九点二以上。
“阿姐我与你姐夫生活了这么些年,岂会不知?明日,便是你行冠礼之期了,早些安歇,记住你今夜对阿姐的承诺,莫要让阿姐日后,无颜见阿母阿父才是。”大姐留下了这一句话之后,离了陈祗的住处,望着阿姐的背影,陈祗心里边暗暗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年内,事若不成,自己就算是爬都要爬回江阳。
曹操、刘表、孙权、刘备,张鲁、刘璋,这些人中,自己早有了谋划,年的时间,来得及,陈祗坐到了榻案上,抬眼望着四壁,最从,从一旁的筝架之上,取下了那面由曾祖父所收藏的至先秦流传下来的古琴。
琴尾之处上有“绕梁”二个大篆,当然不是真的春秋名琴“绕梁”,这把古琴不过是仿制那把在楚庄王手中粉身碎骨的春秋名琴罢了。但古琴之上密布的梅花断纹,证明了这把古琴年代的久远,其音色优美圆润、琴音透澈、外表美观,古拙而不失流畅,在面板上镶嵌的十三个上好的昆山玉所打磨用来定音的徽,就连陈祗的叔公许靖也对此琴爱不释手,每每在陈府有暇之时,必取之而奏,不过最终还是婉拒了陈祗相赠之情,因为这可是陈祗的曾祖父留下来的最为珍贵的宝物。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但凡世家门阀子弟,皆需掌握六种基本才能:礼、乐、射、御、书、数。而陈祗自然也不能例外,加上古代娱乐少,操琴,也成了陈祗偶尔排遣郁闷,抒发心怀的一种手段。当然,陈祗是什么音乐都弹,高雅如《高山》、《流水》等陶冶情操的乐曲,或者后世那声嘶力歇之音,比如什么《死了都要爱》、《爱之初体验》……
而今天,距离他远离之期已是极近,心情很复杂,所以,陈祗决定弹奏一曲:《大约在冬季》以抒发情怀。
贞儿恭送着大小姐方离了院落,回首方走了没几步,便听到了那格韵古怪的琴音,吓得这位忠心为主的漂亮丫头赶紧冲到了院门前,先探头在外张望一眼,确定无人之后,方将那院门锁住,依在院门上轻抚着胸口,颇有些幽怨的目光盯着那盯着灯光的主厅。
若是平日里,公子弹奏这些怪里怪气的音乐,贞儿倒也没啥意见,可是今日来了嗯,今天府里可是来了不少的客人,其中,不少人更是乐艺方面的高手,这个年代的音乐高手大多都为士人,而这些人,最崇拜的就是古乐,要求的便是古拙大雅之音,要是听到陈祗所奏之曲,后果很是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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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冠礼的程序,怕是比起结婚的程度,稍微简单一些,不过,其繁杂程度,仍旧让人头皮发麻,每位亲朋都各自有各自的位置,主人、替冠者行冠礼的宾以有司等也都各自准备好,百多观礼者都立于两旁,静默无声,而作为主人的许靖立于阶下,今日也是盛装华服,配上他那三尺长须,份外显得威仪。
因为陈氏人丁单江薄,上无宗室亲族,所以,只能由年龄较长,辈份最重的陈祗的叔公和舅父二位来作主人,爨龙洞主虽然也年长,也算是陈祗的亲戚,但终属于少数民族,对于汉民族礼仪方面甚是缺乏,所以,他也只能作为亲朋方面的旁观者,站在一旁边呆愣愣地瞅着。
随着时辰到,大伙开始拜来拜去,嗯,你拜,我拜大伙一块拜,然后,总算是将宾,也就是主持冠礼的正宾严世伯给请入了院中,严世伯年纪五十出头,虽然年纪大,两鬓斑白,不过因为其长年练武,身形伟岸挺拔,就算是形容其虎背熊腰亦不为过,精神抖擞,步态稳健。顾盼之间,一双虎目威势摄人。
而陈祗,此刻正身穿采衣作披头散发状在那扮酷,没办法,这是加冠之前的规定,还好昨天特别全身清洗了一遍,加上陈祗平时也爱清洁,至少头发飞扬之间,没有雪花舞动之迹。
严颜看着陈祗,并没有出言招呼,这个时候,话是不能乱说的,不过,严颜还是禁不住在嘴角处露出了一丝和悦赞许之色。这位少年,模样与其父几乎是一个模子脱出来的,不过,现如今才十六岁,个头挺拔,身体虽然算不得装硕,但绝对比自己的执友陈早萌强壮得多。这几年来,虽然自己只匆匆与此子会过数面,不过,他的才智和这两年来的成绩,却还是让严颜感慨良多。
让陈祗邀为赞者的法孝直亦在一旁,嗯,所以的赞者,也就是正宾助手,专门替受冠者梳发、更衣,干一些杂活,但是这样的活计,必须是受冠者好友或者是兄弟方能施为,而法孝直至少把陈祗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陈祗危襟跪坐,严颜在阶下净手,然后从立于堂阶第一层的有司手案中捧起了缁布冠,步到了陈祗的跟前朗声言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江阳陈祗,这位来自未来的穿越者,在这一刻,在无数三国史书留名的历史名人的瞩目和帮助之下,成年了,代表着他将能一步走出益州这片狭小的天地,去看一看一千八百年前的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