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小的们该做的本份,此次大娘子遣小的等人,来给公子送些家中所产的窑酒,还有其他一些东西,小的按照往常公子的嘱咐,大都置于襄阳城中,只拿了少许送到此处。”那位从江阳而来的陈府二管事陈俊向陈祗一面禀报,一面递上了几封书信。
陈祗抬眼一看,贞儿早已是欢颜满脸,不由得一笑:“贞儿,怎么,半年不见阿父,欢喜成这样?”
贞儿俏脸一红,几不可察地横了陈祗一眼,恭敬地答道:“公子与阿父请坐,奴婢就先告退了。”
“嗯,你先退下罢,一会,我跟你阿父说了话,会让他来见你。你先去看看带来的事物,让孟广美与陈忠把东西都放到后边的储藏室中,明白吗?”陈祗点了点头吩咐道。贞儿低应了一声,缓步退到了屋外,掩上了房门。
陈俊看到自己女儿在公子跟前娇媚柔弱的模样,还有公子待贞儿的温柔目光,心中微微一动,当下先道:“多谢公子这些年来对贞儿的照拂,小的一家,实在是无以为报。”
“俊叔莫说这样的话,贞儿早就是我房里人了,待她好,本是应该的,到是她的阿弟,如今学业如何?”陈祗笑着走回了矮榻之上坐下,示意陈俊坐到身前来。
“多谢公子关心,犬子在府中,在学业上,倒还将究,不过性情玩劣了些,小的都责过他好几回,倒是让那张先生给护着,说什么少年本就这样……”陈俊听陈祗提到了自家儿子,眼中不由得流出了浓浓的亲昵,嘴里边虽然骂得凶,可实际上,嘴角边的笑意,分明就是一个慈父在夸耀自己的孩儿,这让陈祗不由得不想有些伤感了起来。
不过转瞬之间,把那种心思抛了开去,笑意吟吟地翻看起了那几封书信的封面。陈俊也适时地改变了话题。
“此次小的前来,一是为了给公子您送那些大娘子交待的事物,二来,亦是为了送大娘子、文休公、严太守、法从事等人写给公子的书信。另外,孟管家让小的给您带个话:公子上次嘱咐的事,已然全都办妥,那些学童医童,已经按公子您的嘱咐,分派往……”
陈俊的声音越来越低,陈祗一面听着,时不时提出一两点疑惑,陈俊也一一作答,一晃眼的功夫,竟然也就过了小半个时辰。所有送至鹿门庞氏别院的事物皆以收拾停当,孟广美与陈忠已经与那几位送来事物的江阳旧识进了他们的房间,好酒好菜的招呼着,贞儿也已然回到了那间位于公子卧房的侧屋里边。
进了屋,贞儿望着那盏发着黄色光芒的油灯,看着那豆大的灯火,心里边颇有些起伏,也不知道公子会不会把要纳自己为妾的事告诉阿父,忆起这些日子,与公子肌肤相亲的甜蜜,还有那些黑灯瞎火之下所干的羞事,贞儿不由得捂住了脸蛋。堪堪此时,门外传来了低唤声:“贞儿,是阿父,开开门。”
心如小鹿频撞的贞儿,战战兢兢地推开了门,看到了站在门外含笑不语的陈俊,一时之间,反倒连给阿父见礼都忘了,陈俊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孩子。
径直走到了贞儿的房间坐下,看到立于门边,揪着裙带,颇有些不知所措的贞儿,陈俊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这孩子,怎么,有了公子,便把阿父给忘了不成?”
“阿父,瞧您说的。”贞儿脸上顿时腾起了醉人的酡红,两眼含羞,移步上前给其父见礼。“来来来,坐到阿父身边来,好些时日没瞧见你了,呵呵,倒是越发的漂亮了,犹胜汝阿母当年哪。”
“阿父,公子都跟您说什么了?”贞儿喜忧交错的目光右顾右盼,一副动人的娇态。陈俊呵呵一笑:“你这孩子,公子还能说什么别的不成?不过贞儿,在公子身边,可要好好地侍候,别误了公子的正事才是,陈氏一门,对咱们家一向恩宠,你阿弟如今也出息了,得那张进先生看重,方才公子曾言,让阿父多多督促你阿弟,若是能有出息,日后,会让他走出去,谋个差事,也好为咱们家光宗耀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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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父女俩在说着话儿,这边,陈祗将那一封封的信细细读着,阿姐的信所有来信中最厚的,陈祗也是最先打开了这封信来观看,在信中所述,家中一切皆很安泰,至于江阳,更是一切都好,姐夫哥的治理手段是越发的高妙,如今,江阳城的人口已然比之自己离开之时,多了近三成,其中大多为商贩,使得江阳的税赋大增,而且已经将江阳郡的道路,联通至了建宁郡内。虽然花了不少的钱帛,但是获益却更多。
当然,该交给刘璋的税赋,自然是一文不少,而且,姐夫哥也听从了陈祗的建议,通过法正、张松这一条路子,用钱帛开道贿赂刘璋身边的心腹之人,使刘璋对于江阳陈氏的态度有所改观,而姐夫哥的郡太守之位可谓是安如泰山。
当然,法正、张任得陈氏一门之助,有了许靖鼓动一些人从旁说和,法正已然从军议校尉这一闲职向上挪了一挪,坐上了武猛从事的职务,而张任,亦然已经凭职都督从事,但是,法正已然一跃成为了益州州牧府内的军方重要成员,虽然没有将军头衔不能领兵,但是,法正还是对陈祗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