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祗恳切地道:“先生之心血,能交付于祗刊印,这是晚辈的福份,也同样是天下疾苦百姓的希望,祗定会让先生的著作,流传下去,若是做不到,誓不为人。”
“由奉孝此言,老夫放心多了,能为天下百姓尽一份心力,本为老夫毕生之志,日后,老夫撰出其他论著之后,自会使人交给奉孝,让天下医道同僚,能从中分享一些老夫从医数十年的经验,此生足矣……”张仲景走上了前来,扶起了陈祗颇为感慨地道。
一晃眼,到了长沙快有一个半月了,这期间,陈祗可谓是获益颇丰,与黄忠之子的关系打得火热,小家伙十分的佩服文武双全,博学多闻的陈祗,多次写信给其父时,皆赞陈祗的才华与人品。
而后,知晓了陈祗乃天下盛名的许靖的外侄,同时也是荆州声望最著的庞德公的弟子之后,黄忠也起了心思,让黄敘拜陈祗为师,陈祗也只是略略作了个姿态推辞一番之后,答应了黄忠的请求,成为了黄敘的老师。
而陈祗,也借由与张仲景与黄忠的关系,翻遍了整个长沙郡,最终,却根本就没有寻找到蜀汉后期的名将:魏延。反而还是在与张飞的通信之中,得知在刘备的军中,有一位军司马叫魏延,字文长,是南阳义阳人,在义阳甚有勇智之名,在新野之战后,刘备声望大壮,一时之间,南阳郡投奔刘备者甚众,而魏延,也是在这个时候,率健士百余人,投奔了刘备,现领军候一职。
收到了这位历史上命运坎坷,死后留下了众说纷纭疑案的三国名将的消息之后,不得不让陈祗哭笑不得,自己来长沙的原因,一为医圣张仲景,二为黄忠与魏延这二位蜀汉大将,三为刘磐,岂料,那魏延竟然已经到了刘备的手下,只是未得重用。
陈祗将张飞的来信放到了案头之上,闭目沉思良久,想来想去,罢罢罢,自己既然已经知道了魏延,何不让其担自己一个人情?思定之后,振奋了起来,挥笔而就,唤来了孟广美。“广美,替公子我带这封信,立即赶往樊城,交给翼德将军,速速而去,路上不要耽搁了,另外记住了,若是翼德将军问你任何问题,你只需……”陈祗将那封信写好,郑重地交到了孟广美的手中之后,再他的耳边低声叮嘱了一番,孟广美表情古怪地瞅了陈祗一眼,不过,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小的知道了,定不会负公子重托。”
“嗯,去吧,一路小心才是。”陈祗拍了拍孟广美的肩膀,温言嘱咐道。“诺!公子放心,那小的即刻起程。”孟广美大声就诺之后,转身离开了房间,正在房间另一头练习书法的黄敘好奇地向着这边张望,陈祗不由得笑了起来,踱步过去:“怎么,写完了?”
“嗯,敘已经写完了,还请师尊一观……”黄敘将写好的字恭敬地递到了陈祗的手中,自从陈祗接到了黄忠的来信请自己收其子黄敘为弟子的请求之后,黄敘就一直以师尊相称。想想也好笑,两个月之前,自己还成天的唤别人为师,两个月之后,自己却成了别人的老师,而且是名人子弟,确实让陈祗颇有些得意。
陈祗看了一会,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不错,虽然笔意稍显稚嫩,不过,已经渐有风骨了,呵呵,看来,你不光是在箭术上有天赋,在书法上也有着同样的天赋。”
听到了陈祗的夸奖,那黄敘略有些羞涩地笑了笑,而后,黄敘问道:“师尊,您让那广美大哥去送什么信啊?”
陈祗眉头微抬,扫了黄敘一眼笑道:“我是在写信给左将军刘备刘玄德,向其推荐一位将材。”
“左将军刘玄德?敘知道此人,听我阿父说过,此人乃世之英雄,对了师尊,您推荐的是谁?”黄敘不由得兴致大起,打小就在黄忠身边长大,成日耳渲目染之下,对天下英雄也是略有耳闻。
“若我说推荐的是你阿父你信不信?”陈祗干脆就把脑袋靠在榻栏上,向黄敘半直半假地道。“信!”黄敘用力地点了点头,小脸上浮起了一丝傲色。
陈祗颇感兴趣地笑道:“哦,说说,为何如此自信?”
“因为我阿父是位顶天立地的伟丈夫,更是一位战必争先、爱兵如子的好将军。我阿父与那刘荆州从子刘磐叔父引兵万众,镇守攸县十数年,累击东吴孙氏之地,使得孙氏侧目,只得移大将太史慈引军对持。”黄敘侃侃而言,两眼放光。
同样,听得陈祗连连颔首,这些情况,陈祗已然从黄敘和张仲景的口中得知,要知道,太史慈在演义里边也是相当出彩的人物,却让孙策以太史慈为建昌都尉,领兵两万,顿于海昬,督诸将以拒刘、黄,却也只能做到相持,两不侵犯。可见刘磐、黄忠二人,亦非凡物。
刘磐,陈祗也是见了两面,陈祗能看得出来,刘磐属于是那种猛将形的人物,自持勇气而战,不过,为人倒是相当的随和,且与黄忠交谊非浅,所以,黄敘以叔父相称。
“是啊,汝父与你刘叔父,皆是将军之才,汝可是多多努力,切不可自以为聪明有天赋,就怠于学习锻炼,那日后,必没于众人。”陈祗点了点头借机训导黄敘道。
“诺!”黄敘用力地点了点头,拿起了案头的书,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