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有一二百吨吧!”燕长青笑着说道。“主要是耽误了,建这个储存酒的大酒窖浪费了不少时间,我原本想要挖个地下酒窖的,结果发现工程量太大,干脆这样搞了一个。”
陈有亮本来想说什么,然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反而淡定下来,开口问道:“你这一吨酒成本多少?”
“刨除我技术成本的话,只算场地工资和其他一些成本的话,一斤酒一块多吧!”燕长青说完又解释了一句。“我给工人开的工资高了点,而且只用煤或者柴都不现实,现在我把附近的柴的价格都带高了。”
“不过现在都走上正轨了,储存酒的酒窖有了,源源不断的酒缸还一直在运。买柴买煤的话,你在市场帮我留意下,如果能批量买来煤就最好了。现在我这里理顺了,接下来才是真正生产的时间。”
陈有亮低着头盘算了一下:“那你这里要是灌装的话,能装三四十万瓶酒了啊?你准备再储存多少酒?”
“前期搞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儿耽误生产了,如果接下来能不受燃料和原料限制的话,计划存个三千吨以上吧!”燕长青说完有些遗憾。“不过估计不大行,现在干啥都不方便啊!”
本以为说完会看到姑父吃惊的表情,没想到他听完后,掏出来笔和本直接算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才抬头问他:“那咱们以后市场里的钱,都得投入进去了是吧?你要生产的快了,还不一定够。”
“这样,走咱们找地儿坐着说,我知道你肯定有大计划是吧?你给我说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听听就算给你提供不了啥好意见,赖主意我总能想出来几个……”
……
于是俩人干脆来到了这个巨大的土堆上。
风有点凉,燕长青想了又想,决定老实交代。
他这个想法是最早萌生的,一直也没想过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还一直想着搞大事儿,都忘了,自己原本就不是搞什么大事儿的材料。
“我准备存够了足够的酒。然后到央视台,找春晚打广告。等股票那边赚了钱,直接买下春晚的广告,到时候在春晚打了广告,全国销售,估计存的这点酒都不够卖的。”
这一点燕长青很确定,非常确定。
要不了多久,央视就会出现“标王”这个名词。
到时候连小孩子都拿那些“标王”白酒的广告词当顺口溜,而且有个秦池酒会连续两年竞拍标王,因为第一年成为标王之后,一年销售额十个亿,第二年干脆又拿了三个多亿继续竞标成功。
不过后来被人发现,这个酒厂根本生产不了那么多酒,大部分酒都是买别人的酒回来勾兑的,然后就完了。
陈有亮皱着眉头看着太阳,看的眼花了才低下头来,眼神里完全一片迷糊:“那你为啥不现在卖?”
“现在卖,它卖不上价啊!上了春晚广告,我敢把酒卖出毛台的价格,不上的话我怎么卖那么高的价格。”
“你又没卖咋知道卖不出去?”
“一个不知名的酒,你愿意花毛台的价格去买吗?”
“那你想过到时候你有多忙吗?你是不是还要先铺货?不然等到客户都来拉酒的时候,你这里忙得过来吗?就算放市场那里,也根本不可能忙过来。”
“多分几个地方存放,多设几个销售点不就得了。”
陈有亮都气笑了:“你到时候需要多大的地方存放酒?现在这个酒窖肯定不够用吧!”
“有地方啊!”燕长青随手一指。“这些地方都随便用。”
“卧槽!”陈有亮一个转身,当时就有点愣住了。“九岗十八洼?”
燕长青笑笑:“是啊!”
陈有亮还在看呢!
虽然九岗十八洼的话一直到处流传,但是来这里看的人还真不多。
因为太偏僻了!
燕长青对陈有亮的惊讶毫不意外,上辈子的时候,凡是来到过这里的同学朋友们,没一个看到不发呆的。
可惜不是什么好事儿,这里的人宁愿没有沟和洼,就像别处的一马平川的农田就行。
因为在这儿,小手扶拖拉机平时拉个秸秆,上坡的时候都要冒黑烟。
所以曹二虎为了能跟着燕长青做生意,明明儿子都比燕长青年龄大,还厚着脸皮喊长青兄弟……
所以才有曾双喜拎着棍子赶人去做买卖,玩命似的,拎着枪拉着板车夜里出发,为了能去更远的地方做买卖,有点钱就凑一起买了第一辆手扶拖拉机,接着买大拖拉机,买大卡车……
……
陈有亮回过神来,冷静下来了。
他仔细想了半天,开始慢慢说道:“你是想准备搞个大事情,到时候广告打出去,酒厂的酒卖高价,往全国各地运,一年就销售出个天文数字来……”
“那你算一下,这中间你存这么多酒,压了多少款子,增加了多少成本?你为啥不慢慢来呢?你把这些成本减下去,你把去央视广告的钱也先减下去,然后你现在就去卖,价格低一点,先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