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拿着木棍来的,真给你们打断几条腿,你们猜能不能告到我掏钱赔你们?”
这个是重点,提醒他们一下。
道理还是要讲的,现在这些人就连那些满眼怒火的,应该也会讲点道理了。
不远处的暗金长棍立在路边,冬日暖暖的阳光还给镀上了一层光泽,看着相当美观。
一群人都把目光在长棍和燕长青身上来回游走。
他们不觉得这个小厂长说刚才打着玩是吹牛,因为人家现在身上连点土都没粘。
一群人拿着长枪大棍锄头铁锹的,居然没人能打到他,反倒自己这边挨个挨打一个不漏。
他们甚至开始觉得,这个小厂长怎么能这么不留情面,来就直接打上了。
好歹还给你送过菜呢!
是的,他们现在想起来了,双方之前还是合作挺愉快的。
最终领头的那个中年汉子哼哼道:“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跑过来打我们这么多人,我要去报案!”
燕长青耐心给他讲道理:“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
“第一个,打人这事儿吧,就你那点皮外伤,真没人管。再说我岁数还不到十二岁,连少管所都进不去,知道不?你们懂法不懂?不懂了去找人打听,我打你们和玩儿似的,没必要再骗你们对不对?”
“第二呢,现在只是打了一架,还没闹到死人的地步。所以咱们还能站这儿说话。你们拦路我打人,你们低头把路让开,以后咱们该咋样还是咋样,这事儿也就算结束了,不好吗?”
“第三,你们要真想继续闹,我刚说过了,要么现在继续,要么咱约个时间也行。”
“但是你们可得把村子守好了,我随时进来,不管是打还是杀,看我心情,你们不服可以去找人来,只要有人防得住我,那算你们厉害。”
“你们刚才提枪那两个呢?我今天是和你们来谈的,没打算真怎么着,用的是石头,我要换成飞镖,你们那俩人的胳膊可就废了。”
“再有你们自己看看伤就知道了,我不留手的话,会这样吗?我那根棍子,四五十斤重,你们谁接得住?我现在打断你们几条腿,你们有办法我吗?回头你们治伤花钱不?”
说完就可以走了,顺手一棍子抽在地上另一根铁管子上,这根也废了。
走了两步又回头:“你们考虑考虑,想好了是打是和,到酒厂给个话,想和的话,以后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咱们还算是邻居。要是想去酒厂搞点破坏啥的,那你们就先想想,去了之后,回不回的来。”
“万一回不来,以后你们的婆娘可就得给别人睡,儿子也得别人来打了!”
讲完之后,燕长青看着一个个一脸沉重的人们,觉得自己讲道理的水平相当不错。
早就说了,不需要搞什么说话技能的,愿意听道理的人还是大多数的。
他相当满意地去拔出自己的合金棍,炫耀似的耍了个棍花,扛着走人了。
二级的酒
燕长青回到酒厂的时候,看了看自己的木棍,有点可惜。
陪伴自己这么久的木棍,就因为砸了两根铁管,以后就用不成了。
挺可惜的,幸好这两年村里的白蜡条地里,给特意留了不少出来,现在随时都可以再砍一根来。
至于合金棍,以后用应该没问题,现在的话,吓唬人也挺管用,实际用有点太沉了。
事情应该是解决的差不多了,农村里械斗那是利益之争,但是现在是对方不占理,而且利益也还没那么大,应该不至于有人会铤而走险。
毕竟自己最后那句话,特别容易让人感同身受。
……
下午晚一点的时候,酒厂出去个人,提着一壶酒,蹬着自行车朝大莫庄而去。
这人刚走不久,一个女人拉着板车走到了酒厂大门口,有些胆怯地左右看看,然后试着往里看了看,啥也没看见。
犹豫了一下,女人才拉着板车,进了大门拐个弯,然后就带着点讨好的笑容,冲旁边一个小屋的人说道:“带了点菜来,还收吗?”
车上一板车的萝卜白菜,前面两个车把中间,还卡着绑了个大竹筐,里面满满地一筐子荠荠菜。
如今荠荠菜也不好挖,因为挖的人太多,这一大筐子的荠荠菜,估计得好几个人蹲着走几十亩地了。
收东西的活儿,基本都是燕长青的舅舅和两个姨来做的,现在两个姨去做饭,只有舅舅在,他打眼看了一下:“东西不少啊!过秤还是?”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俺是长留村的,俺当家的说了,以前有些事俺们做的不对,这菜就不要钱了,算俺们赔罪的。”
舅舅呵呵笑了一下:“没啥,厂长说了,过去的都不叫事儿。该咋着还咋着,不要钱我可没法收你的菜。还是过秤吧!”
女人有些迟疑,想了想:“那要不还给俺灌酒吧,俺车上有酒瓶。”
舅舅点点头:“那你到厨房那,把菜都放那门口吧!”